張嫣雖然不知道大嬸說的是什么,但是大嬸一直朝著自己手指上的方向看,應該是問自己手上的紅痕是怎么得來的吧!張嫣隨即揮揮手笑著,示意大嬸不要擔心。
張嫣這個當事人都不擔心,旁人也是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張嫣見到了一個少年,同自己年紀一般大,但是比自己高大多了。這人看起來倒不像是得了瘟疫了,那人看起來孔武有力,那些得了瘟疫的人亦或是得了瘟疫有些好轉的人,身上都有些發(fā)虛。張嫣從那人身上走過去的時候,那人道了一句:“我叫阿修?!?p> 關鍵這人說的是中原話,張嫣自是聽得懂了。有時候就這么奇妙,張嫣身為西臨文哲的妹妹,竟然聽不懂西臨話,委實有些奇怪了。好在,這一個身份沒有人知道。但是,張嫣又聽得懂中原話,那就更奇怪了。
張嫣此時就算是聽懂了,也得裝成聽不懂,要是這些人將自己當成是中原人,盡管她自己承認自己是一個中原人,引起沒必要的麻煩那可就不大妙了。張嫣徑直從那位名叫阿修的人身旁走過去,她只好當成沒有聽到那個人是在同自己說話罷了!當然,張嫣對這個叫做阿修的人并無半點印象。
那人在身后道:“張嫣姑娘是嗎?”
張嫣不得不駐足了,這人怎么會知曉得這般清楚?張嫣在藥谷呆了三年,這三年張嫣一直用著的便是這個名字。
張嫣隨即轉過頭,冷冷地看著這個名叫阿修的少年。就算張嫣同阿修爭吵起來,那些村民也是聽不懂他們再吵些什么的。張嫣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同阿修說話,她嘆了一口氣,“怎么,你找我有事?”
阿修轉身看著張嫣,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他輕笑了一聲,“無事,不過,你怎么這么慌張?”
阿修揚揚眉毛,很是驕傲,眼前的女孩兒竟有怕的時候了,也許是自己太魯莽了,阿修以著一種聽起來溫和有禮貌的聲音道:“張嫣,讓我當你的侍衛(wèi)吧!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更何況,我認為你身旁應該差一個護衛(wèi)!”
張嫣蹙著眉頭,她是真的不知道眼前這個到底是什么人了,明明同自己差不多大,看起來確實那樣的高深莫測,在這一刻她想到了慕言,那個她一直未曾看懂的男子。張嫣輕嘆了一口氣,“那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即便需要護衛(wèi),也該選擇一個身份清白的人!”
張嫣暗自篤定沒有人會認識自己,絕對沒有人會認識自己!
即便是現(xiàn)在最熟悉她的二狗弟弟,也不知道她之前發(fā)生過怎樣的事情!眼前這個看起來一無所知地陌生人,他又怎么會知道自己呢?
于是,張嫣便十分大膽地將這個人歸類于一個狂妄之徒罷了!
阿修突然了說了一句,“玲瓏,瓏兒,原來是一個忘恩負義之人,早知道就不救你了!”
張嫣不得不駐足了,這人怎么會知曉得這般清楚?她在慕言身旁呆了八年,這八年,張嫣一直用著的便是這個名字。張嫣并不愿意提及那八年,因為那八年委實有些難熬罷了。印象中,也只有慕言這樣喊過自己,旁人都是不會搭理自己的。最為關鍵的是,眼前這位少年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