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原祁告訴我孫昭堂有時就是如此來去無蹤,我便留了字條希望能讓他去晉陽協(xié)助我此次出征,那套魚鱗甲既然是為我準(zhǔn)備的我便不客氣的直接穿走了。
我們在路上不敢再耽擱,一路無阻逐漸找到先前余楚擎領(lǐng)兵行走留下的信號,找到在晉陽城外的營寨。
也不知這邊和晉陽城內(nèi)最近五天發(fā)生了什么,脫離了洪衛(wèi)司單獨行動的宜諭州說這兩邊消息都瞞得厲害,滴水不漏??磥斫?jīng)過垣曲、平陽后奸細(xì)基本被清理得差不多,雖然經(jīng)歷不少磨難,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是值得的。
“來者可是陳督師?”
剛到轅門便有小兵問道。
我感到甚是稀奇,有些驚訝道:“正是本督,你如何知道本督會來?”
“余將軍昨日便告知小的督師今日會到,早早便在中軍大帳和其他大人候著您了?!?p> “有勞小哥安排這些騎兵?!?p> “主人!俺有疑問!”
后頭大剌剌的聲音刺耳冒出,姑且先讓邵原祁這家伙竄著吧,估計一會兒有他好果子吃,該有其他人好好治治他這刺頭毛病了。
我應(yīng)允后,他傻乎乎問道:“你們就不怕來的不是俺家主人嗎?”
“自然不會,將軍說此地偏僻,人煙罕至。若非援軍旁的找不到這里,若是來了也可叫他有來無回?!?p> 明顯這士兵是在誆邵原祁,這套話必然是余楚擎所言,但也該是鼓舞士氣所用,而非區(qū)分我身份所用。每個陣地武器裝備皆有不同,雖盡量隱蔽身份快速趕路,但終歸自己人一看便知。他區(qū)分速度如此之快且未證物確認(rèn),明顯是從京城一道同來。
看來余楚擎還是有所防備。
“哼。就這點人俺一個人就夠了?!?p> 邵原祁臭屁得不得了仰起頭小聲說道。
我笑笑不說話,輕敵可是會吃苦頭的。想到這里我翻身下馬,準(zhǔn)備步行去中軍大帳找余楚擎,順便見見河南援軍。
結(jié)果我還未走幾步,忽然有一道身影朝轅門狂奔而來,那速度快得跟只搶飯的小狗一樣,看不清人的相貌,殘影飛快朝我沖撞過來。
本還在我旁身后馬上的宜諭州敏捷竄到我的身前,高挺身姿擋在我的前面。
那只小狗正巧撞在他的胸膛,那人的腦袋還被彈了一下“吱唔”大聲叫了一聲,熟練且下意識地抓住宜諭州的雙臂,會上樹的小狗??粗鴦幼鞴烙嫴皇堑谝淮巫采先肆?,都形成記憶動作了。
我一聽這聲音我就憋不住想笑,趕緊溜到旁邊去看戲。
“誒,小劉你怎么長高啦!”
那只會上樹的小狗甕聲甕氣地趴在宜諭州懷里問道,看起來有些下流地摸了一下。
我好奇踮起腳觀察宜諭州的表情,不出所料的變暗了許多。他還充滿寒意的斜我一眼,好像在說都是怪我。哼,進(jìn)了營寨我還就不怕他了。我的地盤我做主!
宜諭州看我做鬼臉估計是發(fā)怒,就推開那個煩人精,可能作為武者的力量稍微大了點,直接把人推倒在地上了。
“小……你誰啊!”
余寒仙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指著宜諭州就問,看到身材不對勁改變方向。他疑惑的小腦袋逐漸朝上衣,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不同之處。
“哇俊男,不對,仙子!呲溜!”
大哥你那是吸溜口水的聲音吧!
“仙子你誰???”
“……”宜諭州居高臨下看著地上那坨東西,一如既往的不出聲,當(dāng)他不想說話時直接關(guān)上自己的心窗,我真懷疑他是認(rèn)生害羞,要真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怎么一天到晚就是頂撞我。不過這次的可不是善茬了。
“你怎么不說話啊?”
“不能因為你長得好看你就不說話吧?”
“可惜了長得挺好看的結(jié)果是個啞巴,噢噢您是下凡歷練的吧,天尊給您的懲罰就是不會說話?”
“嘖嘖嘖,要是這樣我寧愿長得不那么俊俏,雖然我也挺好看了。我娘說,等我再稍長點,京城暗戀我的女子排長隊!”
余寒仙天真無邪仰頭認(rèn)真思索后自言自語,真就跟個地痞無賴般翹著腿胳膊支在地上,他若是嘴里再銜根野草,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這可真是我見過最自戀的男子啊,人人都有點自戀,但到他這個能厚顏無恥昭告天下的,還是頭一個。
牽著馬的小劉和周圍路過的軍士都沒有表現(xiàn)出意外和好奇,甚至聽到余寒仙別致的聲音后看都不看一眼便走開各司其職,但嘴角都有些勾起來的弧度。
“余寒仙!給老子爬起來!”
余寒仙的不遠(yuǎn)處直線傳來咆哮聲,這聲音一響起來使地上那坨無賴奇異地從地上彈起來,撒腿就往宜諭州身后躲。
“臭小子!說了多少遍讓你不要整天研究那些風(fēng)花雪月,好好習(xí)武!人呢!”
余楚擎叉著腰跟個橫在宜諭州十步之外,看著這個陌生人愣住了。
“公子好俊俏?!?p> ???
這余寒仙不著掉的理由我可算找到了,原來根源在他爹身上。
“咳,敢問公子可否見過犬子,犬子愚笨,生性頑劣,老將不過說了他幾句便奔走出逃。他年幼膽小,必定不敢出寨。”
將軍在上,敢問您臉上的那抹異樣,是嬌羞?
陳浮華
余寒仙:俺返場啦!我的紅豆美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