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籠罩著花城,這個被群山包圍的城市,宛若一盞明燈,點(diǎn)亮了群山。
“那里就是花城么?有趣!”一個黑色的身影站在一棵高大的樹上,看著燈光籠罩的花城。
“嚓”,黑色身影消失不見,那棵高大的樹,竟然在黑影離開后的數(shù)秒內(nèi),迅速干枯死亡,隨后成了一堆化石。
溫易伸了個懶腰,走出房間。十二鐘表鋪里的地下室有很多房間,其中有很多個房間都被用作倉庫。而溫氏兩兄妹來到之后,朱先生讓人清理了兩個房間,讓他們住下了。
溫易蘇醒后,身體花了整整一個月才完全被治愈。期間,溫氏兄妹算是真正加入了十二鐘表鋪這個組織,與其說十二鐘表鋪是一個組織,不如說,這是一個大家庭。
而朱先生則是對兩人進(jìn)行了魔鬼特訓(xùn)。溫玥被派到三號身邊當(dāng)助手,朱先生不認(rèn)為溫玥是一個出色的戰(zhàn)士,但長期在柜臺前工作,讓溫玥擁有強(qiáng)大的數(shù)據(jù)統(tǒng)計(jì)能力和指揮能力,在溫易身體恢復(fù)的時間里,溫玥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出色的“參謀”。
而溫易身體一痊愈,朱先生就讓他和自己交手,每一次,溫易都是爬出訓(xùn)練場的。但他的進(jìn)步也是明顯的,他已經(jīng)能在朱先生的進(jìn)攻下,堅(jiān)持十五秒。
溫易走出客廳,嘴里叼著一塊面包,手上拿著一盒牛奶。大廳里,溫玥和三號在一塊黑板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溫易苦笑一聲,他千算萬算,也沒有想到,溫玥會喜歡上三號。三號長得不算出眾,但是,三號工作的時候,異常專注。
都說,專注的男人最帥!而溫玥,自從當(dāng)了三號的助手之后,愈發(fā)迷戀他。
“小易,上來!”朱先生的聲音,忽然在溫易腦海中響起。一開始,溫易總是會大驚小怪,但了解到朱先生可怕的實(shí)力后,也慢慢接受了朱先生的傳呼方式。
溫易吞下面包,一口將牛奶喝光,三步并兩步地沖到鐘表鋪里。鐘表鋪里一片黑暗,但溫易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躺椅上的朱先生。
“先生,是有什么事嗎?”溫易尊稱朱先生為“先生”,是因?yàn)閷τ跍匾讈碚f,朱先生就像古時候教授知識的先生一樣。
朱先生指了指一旁柜臺上的魔術(shù)師服裝,道:“今晚,花城會迎來一個不速之客。你把他生擒回來!”
溫易也不討價還價,直接一口應(yīng)下:“是!先生!”
溫易并非沒有警惕對手,但他知道,朱先生做的任何事,下達(dá)的任何命令都是有理有據(jù)的,他只要照做就好了。
“但是,哪里能找到那個不速之客呢?”溫易蹲在花城大廈的樓頂,那時花城最高的樓,同時,也是花城的地標(biāo)性建筑。
這是溫易來到時域這么久,第一次接到朱先生下達(dá)的戰(zhàn)斗任務(wù),不由得有些緊張。
“老先生,師傅讓我問你,有沒有看見我哥?!敝煜壬€是優(yōu)哉游哉地躺在躺椅上搖著蒲扇,而溫玥再結(jié)束訓(xùn)練后,卻開始尋找溫易。
“你哥他,我派他去抓個人。”朱先生淡淡地答道,似乎在講述金雕捕獵麻雀的事情,言語中聽不到一絲的緊張。
但溫玥卻急了:“老先生,我哥他上一次的傷還沒好,怎么又讓他執(zhí)行危險(xiǎn)的任務(wù)!”
朱先生搖著蒲扇的手停住了,他坐直身子,看著溫玥。盡管夜幕降臨后,不開燈的鐘表鋪里一片漆黑,但溫玥依然看到了朱先生明亮的眼睛。
“是他要證明他自己,他想要能夠保護(hù)你?!?p> 溫玥愣住了,確實(shí),從小到大,她的身前一直有一個身影,為她擋住所有的風(fēng)雨。
朱先生眼中有一絲光芒閃過,溫玥似乎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小時候他們居住的村莊。
那時,她的父母都還健在,兩兄妹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溫玥很討厭喜歡欺負(fù)自己的溫易,出去和伙伴玩都不帶上溫易。小時候的溫玥十分貪玩,常常在河邊和幾個小伙伴們捉迷藏。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有一回,溫玥一不小心,就掉進(jìn)了河里。河里的水很深,盡管水流并不急,但對于一個孩子來說,那是致命的!
溫玥還記得,她在水里掙扎著向岸上求救,她看見了伙伴們呆若木雞的表情,還有奮不顧身跳下來的溫易。
溫易是怎么救起她的,她已經(jīng)不太記得了。溫玥只是記得,溫易并沒有上岸,而是被水沖走了。
后來,溫易在河流下游的淺灘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天后了。溫玥還記得,溫易被一輛白色的救護(hù)車接走的時候,她的心忽然很痛,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而溫易醒過來的第一句話,則是揪住父親的袖子,問道:“小玥她怎么樣了?”
不知何時,溫玥的眼淚打濕了她的前襟,朱先生則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溫玥。過了一會兒,溫玥終于從回憶中走了出來。她深吸一口氣,用盡量平緩的語氣問道:“那我哥他,應(yīng)該不難完成任務(wù)吧?我和師傅還想等他一起吃飯呢!”
朱先生的表情似笑非笑,并沒有直接回答溫玥的問題,只是將目光,投向鐘表鋪里的黑暗中。
“你哥他,完不成我給他的任務(wù)的,而且時間差不多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跟那個人打了起來了?!敝煜壬坪踉谄诖裁?。
在高樓上的溫易,此時則是陷入了苦戰(zhàn)。他的一身本領(lǐng),在他對面的黑衣人面前,發(fā)揮不出任何效果。
“你到底是誰!”溫易又一次拉開了身位,警惕地看著那個人。他的紙牌,種類繁多,有爆炸的,淬毒的,鋪煙的等等,但是打在黑衣人身上,有些牌瞬間化為塵埃,有一些則是恢復(fù)到原本沒有被改裝前的普通撲克的模樣。
“既然你快死了,那我就告訴你吧!”那個黑衣人似乎并不著急著進(jìn)攻,而是指尖把玩著一把匕首,和溫易聊起了天。
“你哥他的對手,是一個混亂之人,任何法則,任何關(guān)于時間空間的能力,都無法作用在他身上。”朱先生明明沒有在現(xiàn)場,卻為溫玥解說著那場戰(zhàn)斗的狀況。
“那個混亂之人的能力,可是為了專門克制我們這些時令人而存在的?!闭f到對方的能力,朱先生依然是輕描淡寫,仿佛自己真的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黑衣人步步逼向溫易,但嘴上卻沒有閑下來:“只要我接觸到你,你身上的時間法則就會變得混亂,這樣一來,你必死無疑!”
溫易一邊躲閃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拼命尋找黑衣人的破綻。
“那,我哥他不會出什么事吧?”溫玥追問道,她對朱先生也是十分信任的,畢竟朱先生的實(shí)力還是十分強(qiáng)大的。
更重要的是,是朱先生將她安排到三號身邊的,對于這件事,溫玥一直都記在心里。
朱先生呵呵一笑,道:“你哥一開始的戰(zhàn)斗肯定會回歸之前他魔術(shù)師的那種詭變多端的打法,那種戰(zhàn)斗方式,簡直就跟小孩子玩鬧似的?!?p> “你哥會被那個人打中,但是很快,你哥就改變打法,用體術(shù),將對方壓制住。”
某個樓頂上,黑衣人被溫易一腳踹飛。黑衣人清晰地聽到自己胸前傳來了一聲輕微的“喀嚓”,那是他的肋骨斷了。
“怎么可能!你的身體在被我接觸后,怎么可能毫無變化!”黑衣人已經(jīng)有些歇斯底里了,他不明白,自己克制時令人的能力怎么會失效。
要知道,他得到的情報(bào)上說,十二鐘表鋪里的都是些百年老怪物,都是時令人。一旦被他接觸,他們將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再次操控時間,迅速蒼老。
黑衣人,曾經(jīng)在接觸到一個時令人之后,看著對方在短短幾秒鐘內(nèi),化成白骨,再變成灰塵。
一瞬,滄海成桑田。
但他在硬吃了對方數(shù)招的情況下,依然毫無變化,讓他不禁有些氣急敗壞。
“哦?你是針對時令人而來的?”溫易一聽,頓時明白了對方是準(zhǔn)備專門對付十二鐘表鋪而來的。
“可惜啊,我可不是時令人,我是開天之人的后裔?!睖匾兹靼琢?,朱先生正是知道對方的特殊能力,知道自己克制對方,才派他來到這里。
“朱先生的智慧,果真恐怖!”溫易感慨一聲,又提拳沖向黑衣人。
“好了,你哥應(yīng)該是贏了!但他沒有辦法完成任務(wù)!”朱先生還是那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這,都打贏了怎么還完成不了任務(wù)?”溫玥不明白,追問道:“您給我哥布置的任務(wù)到底是什么?”
朱先生微微一笑,答道:“我讓他,生擒目標(biāo)?!?p> 就在此時,溫易推門而入。
“先生,我沒能活捉他!他炸了!”溫易有些激動,就在他以為要完成任務(wù)時,被他打倒的黑衣人忽然開始膨脹,然后炸裂開來。
“噢,你去洗個澡吧!都快早上了,小玥,你去給你哥弄個早餐吧!一塊面包哪夠??!”
“好的,老先生,您要不要吃點(diǎn)什么?”
“那就一分培根三明治吧!培根沒有了就換火腿吧,記住,芝士片夾到里面之前,拿到火上微微灼烤?!?
尚沢
大家好,初來乍到,請多關(guān)照!希望大家喜歡我的小說,也能多多留言,指導(dǎo)一下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