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軍人
“我怎么感覺那么累啊,是不是要生病了?對了,我們不是要去港口嗎?”
文曲楓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清了手掌上的灰:
“我去...這是幾天沒洗澡了...”隨即驚嘆道:
“不對,我能看清楚手上的泥垢了!”抬頭看了看遠處又移望向天空。驚訝道:
“這是天亮了?”他好似能透過黑云層,看到了天邊絲微的晚霞色彩。
一行人不是趕路就是注意著周邊的動靜,當(dāng)即眺望天邊...估計明天就要天亮了!
而后其余人面面相覷:自己不會像對面滿藏污垢的人一樣吧。
不死心地各自暗暗摩擦了一下手腕,一粒粒的是......小泥垢丸。
但也不對吧!元生君瞄了瞄郁星桐和...卿云。他們怎么可以一塵不染呢?
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一下脖子...咳咳咳,一樣的顆顆粒粒....
卿云莫明地看了元生君一眼。她在沒光亮的情況下,視覺一向是與白天一樣。
再加上神識一掃視便能看到他們所摸的‘臟東西’。但還是提醒道:
“你們打了一晚上的喪尸又走了幾公里的路,所以才這么累...現(xiàn)在大概是傍晚?”
說完后,望了望干凈的郁星桐。見他抬起白皙修長的手看了看腕表。對她點點頭:
“下午五點半,現(xiàn)在不是夜晚。繼黑塵停下后,人類異變的...第六天?!?p> 第六天.....其余四人暫時忘了自己是個泥人雕像似的通通默然在了原地。
這對于他們來說這六天仿佛過了半個世紀(jì)一樣,令他們難以置信啊。
只有郁星桐與卿云兩人既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看著他們傻不愣登地站在馬路邊。
“先不要叨擾村里的人隨便找處房子...收拾下吧?!?p> 卿云眼看著他們四人像乞丐一樣落魄,毫無斗志的模樣。
“好...”他也想與她好好談?wù)?..拉著她的手走向前去...
四人毫無知覺地跟在兩人身后,心里面沉甸甸地各懷心事。
殘陽吝嗇似地刺過黑云層照射出一絲亮光,讓他們將街道上的破敗凋敝盡收眼底。
邊走邊注意著周邊的商鋪,零零散散的喪尸有些被關(guān)在了商店里,有些則是在路邊的車子里。
“看來是村子里面的幾戶人家都差不多清理完了,活人貌似并沒多少...”
郁星桐看著路面上到處都是厚厚的黑塵,而屬于糧食類的店鋪卻被洗劫得一干二凈,感嘆這村子的人生存手段的彪悍。
但盡管他們多驍勇,只要敢覬覦他的女人,他就會毫不猶疑地活剮了他們!
而后不禁又想到了某種可能,不由的握緊手里細膩柔軟的纖手。
今天一整天都在用神識的卿云略感疲憊地抬起手揉了揉額頭。
“不如就近先找一處休息吧?!币徊煊X到她的動靜,不由得心疼道。
因為當(dāng)時他凝神攻打喪尸的時候,并沒有能維持多少的時間支撐。
而這一路上從沒遇到過任何的危險便知曉她的疲倦...
卿云側(cè)眸望了他一眼。而她眼里的情緒讓他猜不透。看著她微微點頭應(yīng)聲,他的心就不由的有些意亂...
身后四人百依百順地又跟著掉了頭,如行尸走肉般走回了臨近的村口,找了一座三層的居民院子。
至于里面有沒有人,打眼一看整棟房子沒半點火光的樣肯定有的也是喪尸無疑了......
而在他們走遠后,不遠處的商鋪街道邊各個角落里藏匿著幾個身形不同的人影。
同一時間,不同線路地快速奔跑到各自火光照亮了房子的方向而去...
“......”
“隊長!外面村口有生人!五男一女,看身形都是年輕人。”
這兩天他們這一隊人都忙于整飭村子并搜羅糧食,昨天便打算收集完后,繼續(xù)前往北城的方向搜尋更多的藥物和糧食。
但由于有路的地方就會有人,有人便有車,而致使條條馬路造成輕重不一的擁堵,他們便暫且停留此處重新規(guī)劃路線。
更沒想到的是,昨天剛抵達快速清理完喪尸之后就遇到了一些極品無賴的村民...
而方才一時看到生人,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處的村名后便心生警惕地在暗處偷偷觀察著。
等幾人走遠后,匆匆跑了回來進行匯報。
客廳里。
手中拿著地圖正研究細看的男子,端坐在沙發(fā)上,渾身散發(fā)著冷漠威嚴(yán)的氣息,讓人一觸及到他的方圓邊便會想瑟瑟地避開...
軍服被他穿得一絲不茍。而接連兩日的戰(zhàn)斗也不損他絲毫的整潔,明眼人一看道是井井有條,潔身自好。簡稱:潔癖。
但身為華熙國年僅二十七歲便登上特殊編制的隊長,行動時該有的邋遢鐵定不少。
只能說,潔癖對于魏云勵是視情況而定的,該有的質(zhì)量卻是絕不馬虎。
魏云勵聽著陳和的報告。語氣平淡:
“晚點你們派個人問一下他們愿不愿意到北晨基地?!焙喓唵螁蔚囊痪湓?。
說完后便專注地看回手上的地圖,以及無人機所攝像到不遠鄉(xiāng)路上的畫面。
“盒子!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會會他們!”白瀧勾著陳和健壯的肩膀,對著魏云勵道:
“老大!你就不好奇嗎?或許認識呢,碰碰面準(zhǔn)沒錯的?!本o接著道:
“或許有一個是我失散多年的好妹妹...是不是?”
“噢對了!盒子,有一個女的是嗎?”
陳和肩膀聳了聳,甩掉了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濃眉皺得死緊地看著這個養(yǎng)尊處優(yōu),儀表堂堂的大少爺。懷疑道:
“你不是獨子嗎?”又想占小姑涼便宜!
白瀧一看陳和這副抗拒他的憨樣,便堅定沉重地搖搖頭。語帶惆悵:
“不是,你不知道想當(dāng)年...”嗟嘆了一聲:
“唉!反正現(xiàn)在我的父母這些年肝腸寸斷地東尋西覓...也從來都沒放棄過我那個未滿十月懷胎的妹妹?!?p> 白瀧萎靡不振地繼續(xù)搖了搖頭:
“你是不懂的,要不然你也不會每次看到我一接近女生就......”白瀧語帶哽咽地低垂了頭。
陳和想起以前就為了這些事而教訓(xùn)(狂揍)過他調(diào)戲自己的妹妹,當(dāng)真是慚愧慚愧。
原來白瀧是有苦衷的,是他誤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