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來到目標戰(zhàn)斗場所,地面上橫七豎八躺著一群魔狼,大概有十幾只。
而早上在焦陽車前面嘲諷過的冉秋生正拎著一根狼腿生吃著,他笑嘻嘻的來到焦陽副駕駛車窗前,用力咬著狼肉,敲了敲窗戶。
焦陽看著他們,倒沒什么感覺。一是他覺得跟他們計較太掉價,二是,他曾經(jīng)沒有瞧不起這家人,現(xiàn)在卻有些瞧不起了。
冉秋生掃了一眼焦陽渾身的血,嬉笑道:“咋了這是,昨兒爹被詐死的魔獸傷了,今天兒子就傷了?我可是特地都補刀了,沒有沒死透的怪啊。要不然,還得怪在我們頭上?!?p> 王大成本就因為冉秋生擠了他狩獵隊名額感到生氣,每次他還來擠兌幾句,更看不下去:“冉秋生,你少說兩句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呦呵,拿著雞毛當箭令,別以為你是后勤隊長的學生就能天天護著這家伙,有能耐打一架啊。我最近還剛開了兩個靈穴,沒找人練過呢?!?p> “你別欺人太甚!”王大成氣的握緊拳頭咯吱咯吱響,身上的肌肉都一抖一抖的。
焦陽用探靈術(shù)在冉秋生身上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也不過剛剛開了十個靈穴。按照地球現(xiàn)在的說法就是淬體一段大圓滿。
而王大成還是八個靈穴,看來他們曾經(jīng)在一段時間里是靈穴數(shù)相同的。
三百歲的老人家在旁邊觀摩一陣,心想看來王大成和冉秋生這是有積怨啊。
我猜是同等靈穴數(shù)的情況下競爭狩獵隊名額,然后冉秋生勝利了,大概就是這樣。
沒想到王大成還是雷漢卿的學生啊。難怪雷漢卿覺得王大成靠譜。
焦陽笑了笑,接話道:“想打架,過幾天我陪你練練?!?p> 他倒也很想找個人試試自己現(xiàn)在的水準。當然,這幾天不行,肌肉拉傷不是吃金創(chuàng)藥就能好的,得用靈力好好調(diào)理一番。
“你?你?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個躺了三年的植物人,說要跟我練練!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吧?”
冉秋生一邊囂張的笑著一邊沾著狼腿上的血在玻璃上寫了個“死”字。
“冉秋生,你還真別這么說,到時候輸?shù)帽2粶士墒悄?。剛剛焦陽可是殺死了一頭四階魔貓,你有那個本事嗎?”王大成不想再看見他那張囂張的臉,一不小心就把剛才的事說了出來。只是說完他就心虛了。
這不是給焦陽惹事么,一會老師又得讓他補一萬字檢討了。
“四階魔貓?”
冉秋生頓時眼睛瞪了瞪,他掃了一眼即將走過來的雷漢卿,冷笑道:“好啊,你們后勤隊現(xiàn)在都開始弄虛作假了。呵呵,有意思?!?p> “想挑戰(zhàn)我,我等著?!?p> 任誰也不相信焦陽能夠獨自殺死四階魔貓,冉秋生下意識將事情蓋在了雷漢卿頭上。
焦陽當然知道這一切都不是依靠幸運,所以根本不在意他的輕蔑,只是糾正道:“這么說不對,應(yīng)該是你挑戰(zhàn)我。我對你并沒有興趣。”
冉秋生錯愕,拍著腿大笑:“行啊行啊,說話硬氣?!?p> “我看到時候你怎么死!”放了狠話,他又不想跟雷漢卿正面對上,就閃到了一邊。
雷漢卿站定,陰著臉看著冉秋生離開的背影,說道:“焦陽,你不用爭口頭氣?;仡^你歇息幾天,我就不信他非要追著你不放?!?p> “這件事我?guī)湍銛[平,我去找林東海。”
焦陽笑:“不用,雷叔,過幾天,還不知道誰笑誰哭呢。您別管了,要是真打不過,我肯定跑?!?p> 然后往座位里一窩,悶悶道:“我虛著呢,才懶得理他?!?p> 看焦陽確實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王大成就撓了撓腦袋,有點后悔剛才的話。
幸好雷漢卿沒聽見。
他也躲回駕駛室,停了半晌,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除了保護焦陽,好像也沒啥事了。
等一會把這輛車裝滿,他們就返程了。
忽然,他眼睛一亮,討好的笑著跟焦陽道:“嘿,哥們,咱倆現(xiàn)在是不是朋友了?”
朋友?
焦陽笑。
懶洋洋的繼續(xù)閉著眼睛窩在車座里,從鼻子里哼出了個調(diào)調(diào):“嗯。”
“那成,你有沒有什么認識的女生?長的漂亮的,身材好的那種,給哥們介紹介紹?我還沒女朋友呢?!蓖醮蟪稍秸f越激動,還伸出兩只手比劃了一個S型。
“……”
這思維是有多跳躍?。?p> 果然年輕人火力旺,湊到一起不是打架就是談女人。
不對,我還是個年輕人呢,為什么總有這種老人家的思想!
要回歸現(xiàn)實,我可是個元氣滿滿的少年!
焦陽扯著嘴角:“拜托,要是真有那種朋友,我自己早就上了,還能輪到給你介紹?”
“切,好兄弟分享一下信息嘛。我健身房那邊有幾個漂亮妞,那身材,要腰有腰,要屁股有屁股,絕對夠辣夠勁!”
“健身房?”
焦陽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了很多金剛芭比的樣子,連忙搖頭。
“算了吧,你自己怎么不上?!?p>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不道德。”
“切,偽善?!?p> “這叫紳士品德?!?p> ……
午休結(jié)束,狩獵隊繼續(xù)巡查,而焦陽這輛車和兩輛頭車都裝滿了靈獸尸體,決定先行回程。
焦陽問道:“咱們車里裝了修真物資,不跟狩獵隊一起回城,安全么?”
王大成認真開著車,說:“原本運輸車隊是不可能被拆分的,都要在狩獵隊保護下集體行動,但是青陽城附近這個聚靈點已經(jīng)接近潰散,沒有更厲害的魔獸,是沒關(guān)系的?!?p> “加上每輛車副駕都是修真者,這里距離門口守衛(wèi)隊也很近,守衛(wèi)隊在前方接引,一旦離開了聚靈點范圍,只要不是碰見那些喪心病狂的邪派修真者劫車,就是安全的?!?p> “那萬一就有人劫車呢?”焦陽道。
“你見過滿大街都是搶銀行的人嗎?劫官方運輸車和搶銀行同罪。”
“再說,別烏鴉嘴。你要是出點什么事,雷隊長不得讓我償命啊?!蓖醮蟪伤闶桥铝私龟栠@張嘴了,再說下去,他們都別回家了。
“好吧。我聽冉秋生說,雷隊長是你老師?”焦陽的體力在慢慢恢復(fù),反正不用開車,就開啟了閑聊模式。
“嗯,三年前雷隊長是我大學體育老師,我是體育生。”
“原來如此?!?p> 車子快速行駛到市區(qū),到了營地,也不過下午三點。
焦陽剛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影在營地門前徘徊,正是她母親李艷梅。
“護士長還真是擔心啊。幸好你沒事,不然雷隊長不弄死我,護士長也會吃了我的?!?p> “我媽很兇嗎?”焦陽想想,平日里母親挺溫柔的嘛。
“噓,可別說我說的啊?!蓖醮蟪蓙淼酵\噮^(qū)將車停好,從后視鏡里已經(jīng)能看見李艷梅追過來的身影。
“反正我認識的幾個小護士見了護士長都怕得要命?!?p> “再說,打針可疼呢。我連護士都怕,別提護士長了?!?p> 王大成小聲嘟囔著,隱蔽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仿佛打針的痛感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