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叫沈卿的女大夫來歷不明。
她有去調(diào)查過,但是都無功而返。
她在想,究竟是什么樣的人。
才能抹掉自己的過去。
身份背景一片空白,叫人根本無從查起。
正因如此,她才不放心!
所以今日清晨,她才刻意躲在暗處朝著沈卿射出一枚飛鏢。
那枚飛鏢上所夾帶的殺機和力道,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內(nèi)力。
一來,是為了試探那名女大夫的虛實。
二來,如果這名叫沈卿的女大夫真的不會武功,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畢竟,每個人在面對危險和死亡的時候,最容易自亂陣腳,露出破綻。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公子居然用梨花擋下了她的暗器。
她知道,她的自作主張,惹公子生氣了。
殿內(nèi)很安靜,黑衣女子將臉壓得很低,內(nèi)心十分畏懼。
不知過了多久,白衣男子冷聲開口:“怎么,看來是本世子平日太縱容你,才叫你敢當(dāng)著我的面,對沈卿痛下殺手?”
此時,自然能夠聽出夜君塵的嗓音里帶著無限清冷,蘊怒。
聞聲,黑衣女子猛地抬起,解釋道:“還請公子息怒,屬下只是見她來歷不明,想要替主子好好試探她。”
夜君塵冷峻的挑眉:“哦?那你公然違背本世子的意愿,擅自做主,都是為了我好?”
夜君塵清冷無情的聲音落下。
九月立馬垂下頭,低低的聲音道:“屬下不敢!”
不過現(xiàn)下他這一身冷酷無情的殺伐氣場,哪里像是剛才在大殿外大病初愈的病弱世子?
“你是不敢。”涼涼的嗓音說著,夜君塵已經(jīng)站起身,冷峻著臉,修長白皙的手掌挑起內(nèi)殿的紗簾。
只見那一襲如雪的白衣自內(nèi)殿中走出來,眉目如畫,他清瘦的身形籠在暗白的光影中,恍如謫仙下凡。
隱約傳來細(xì)微的腳步。
直到那一雙白靴停在自己眼前,黑衣女子才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前那眉目如畫的白衣公子,眼眸暗了暗。
夜君塵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光陰冷,深邃不見底。
他涼薄清冷的嗓音里竟有一絲邪魅和危險的味道。
又仿佛帶著無盡深淵的寒涼氣息。
逐漸滲透進(jìn)人的神經(jīng):“畢竟,沒人想去嘗嘗暗牢的滋味。”
暗牢?!
當(dāng)黑衣女子聽到暗牢這兩個字時,瞳孔極具縮了縮。
漆黑的眼眸里竟出現(xiàn)了一絲崩潰分裂的痕跡。
她知道,犯了錯的人,公子都是要送去暗牢的。
可暗牢那種地方,只要進(jìn)去過一次,便足以給人留下刻骨銘心的驚恐和陰影。
那種可怕的,生不如死的人間煉獄,活著比死去更痛苦。
她絕對不能去!
黑衣女子內(nèi)心絕望的想著,在夜君塵冷酷無情的威壓之下,她已經(jīng)生出了驚恐和畏懼。
頭頂那陰寒森冷的聲音,更是嚇得她直接一哆嗦,連忙磕頭謝罪道:“還請公子恕罪!公子息怒!求您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再也不敢了——”
夜君塵冷笑道:“九月,你要知道,本世子沒什么耐心。”
黑衣女子頭猛地磕在地面上,隱隱磕出了血,她肩膀微微顫抖著,已經(jīng)不敢再抬頭去看夜君塵的眼睛。
見她如此驚恐畏懼的模樣,夜君塵漆黑深邃的瞳孔暗了暗,絕美的鳳眸里面蘊藏著不明的光芒。
他緩緩俯下身,眸色陰沉,低沉的嗓音緊挨著黑衣女子的耳邊響起:“再有下次,你可就沒有機會自作主張了。”
再有下次,也就沒必要活在這個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