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座上的人,許是,察覺到許情深的情緒變化。
側(cè)過臉喊了他一聲“三爺”,便道:“二爺吩咐過,待您吃完這份牛排,便能見到他,”男子的語氣沒有一絲的顫抖。
聞言,許情深側(cè)臉,朝副駕駛座上的人看去,燈光下,微微瞇起的眼,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威懾。
過了半秒,許情深才斂起神情,冷冷的道:“威脅我?”
與此同時,巴黎機場。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坐在沙發(fā)里的顧南城,沒有一絲要停下工作的架勢。
凈白的十指,在鍵盤上跳躍著,時不時視線往電腦上的時間瞟一眼。
見時間還早,便又投入了工作中……
另端,青園花園。
晚餐過后,蘇錦將廚房收拾干凈,沒去客廳看電視,便回了臥室。
此時,不過才晚上八點過,而她,卻像乏困得很一樣。
上了床,拿起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點開抖音便跳出了關(guān)于“新型冠狀病毒”的進(jìn)展情況。
劃了好幾個視頻,都是關(guān)于病毒的事,大致看了一下,便打了個哈欠。
將手機關(guān)機,蘇錦便躺下,將被子扯了扯,翻身便閉眼入睡了。
盡管,男子說他吃完牛排后,便能與顧南城見面,但,被人這般活脫脫的威脅,許情深是非常的不高興。
再來,這個病情這般的來勢洶洶,她又是一名醫(yī)生,以他對秦傾的了解,蘇錦不可能不參加支援的。
所以,這么的思來想去,他頓時就沒了胃口。
側(cè)回臉,許情深朝后靠去,雙手十指交叉,擱在了后腦勺上,閉眼一副閉目養(yǎng)神的姿態(tài)。
副駕駛坐的男子,同許情深說完那句話后,便坐正了身子,然而,耳朵卻是豎得直直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身后并未傳來叉子與盤子相碰的聲音。
頓時,坐在副駕駛的男子,便蹙起了不安的眉頭,一顆心也不安的跳動。
來之前,二爺便吩咐,在他抵達(dá)慶市機場前,若,三爺沒將這份牛排下肚,他等幾人便去非洲歷練數(shù)年。
不會真的要送他等去非洲吧!
別說,非洲的氣候與京都有天大的差別,就單憑非洲那邊的飲食,也不是他等能適應(yīng)的。
這么一想,男子側(cè)過身,朝許情深看去。
視線落在許情深的臉上,頓時,他就覺得徹底的完蛋了。
因為,許情深不知何時,已睡著的靠在了椅背上。
其實,許情深并非入睡,而是,閉著眼在想辦法。
他已經(jīng)失去過她一次了,萬萬不能再失去她了。
他知她是醫(yī)者父母心,可,他也是人,他也是一個需要心愛之人陪伴的普通人?。?p> 雖說,他年輕時,可以用繁忙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但,當(dāng)他年入半百時,他便會覺得身價再高又如何,滿鬢白發(fā)時,沒心愛的人相陪,那是多么的孤獨和可憐啊!
若,可以時光倒流,他一定不會繼承父親的位置。
但,若不繼承父親的位置,秦家又怎會同意,將身為秦家二小姐的她托付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