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反抗01
七號空間站的匝道外,等待著入關的飛船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這跟那些紛紛外出逃命的飛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或者那些人永遠也不理解,為什么這個時刻還有那么多人想著來這個即將被毀滅的地方送死。
然而現(xiàn)在各個匝口已經(jīng)關得嚴嚴實實。每天都是只出不進的狀態(tài),并且會有一批巡邏的士兵和邊境工作人員一起出現(xiàn)在匝道口外。他們在這里放了一個巨大的提示展板,展板上會列出該時段內允許進入檢查區(qū)域的飛船名單。這些船只在進入安全檢查站之后,會經(jīng)過一系列的安全檢查和盤問,最終通過才得以入關。
由于外面排隊等著入關的人太多,按照這種放行效率。要把這些人全部放進去了??赡?號空間站都不存在了吧。
遠征軍的登陸部隊開始和防御部隊交戰(zhàn)的時候。匝道外面明確告知要求所有船只盡快離港,自行尋找避難場所或遠離7號空間站空域。然而這些人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們仍然徘徊在匝道外的空域。
空間外的諸多補幾站。以及一些空間站人滿為患。我們來的比較早。原本在一家名為心之旅途的連鎖太空酒店預定了房間。然而酒店卻坐地起價,讓最近幾天的房價高出了平時的好幾十倍。無奈我們只得繼續(xù)躲在我們的飛船里面。不過酒店的心機算盤最終還是落空。漲價之后根本沒有人入住。
在交戰(zhàn)后不久。一些飛船搖身一變。成了武裝突擊艦隊的一員,居然也加入到了戰(zhàn)爭當中。好在這些人都是來支援七號空間站的。并不是地球派來的潛伏部隊。但這也驚嚇到了許多人。并且讓是原本正常營業(yè)的一些空間的商店——包括我們之前預定的酒店。也都紛紛關門歇業(yè)。一走了之。
之后一個名叫地球聯(lián)合軍的組織。聲稱他們接管了七號空間站的外圍空域。并且堂而皇之的征用了那家酒店作為他們的指揮部。對此,七號空間上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然而大家都知道。這應該是這群遠道而來的不速之客與七號空間站軍方達成了某些合作協(xié)議。
“我們?yōu)槭裁床浑x開這里?”
我很好奇的問著左手和納吉卜。他倆自從來到這里之后,顯然對這里的動亂場面也有所觸動。但此刻他們成了好奇地吃瓜群眾,觀賞著遠處星空的“煙花秀”,一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不過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來,這種地方根本不能再待下去了,待在這里簡直就作死。
左手刻意的提醒了我一下:“你沒看見有什么不對嗎?”
我本能的防御意識讓我的腦子里全是趕緊離開這里的信號,哪還有腦細胞去注意別的事情,我好奇的看著她。她說:“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有很多的飛船上面都有一個紫色的標志?”
她這么一說,我當時也好奇了起來。然后朝著玄冥號的控制屏幕看去。上面監(jiān)控拍攝的許多自愿加入戰(zhàn)斗的飛船畫面,這些飛船上的確都印著一個紫色的標志。仔細一看。是一座山屹立在海浪之中。這讓我一下就明白了,這些是山海組。
我有些喪氣的說:“也就是說。我們也要留在這里跟他們一起搞點事情嗎?”
左手說:“我現(xiàn)在算是想明白了。這里就是他們的決賽場地?!?p> 納吉卜好奇的轉過頭來問道:“誰跟誰?”
“我們一路逃到火星。又逃到這里。雅典娜也沒有閑著。她也在一路追趕。趕在火星和七號空間站還沒有徹底的失控之前。盡量的得將其攬入自己的手中。邱舞穆應該早就開始打這個算盤了,他們肯定暗地里做了很多事情。希望能控制住火星和七號空間站作為他們的盤據(jù)地。當然我現(xiàn)在也沒看出來他們究竟做了什么。但此刻明顯雅典娜控制了火星,邱舞穆放棄了那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壓注到了這里,怕是老家底子也掏出來了吧。如果這里也沒有了,那么以后真的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
我聽見了,她說我們。
“也就是說,你一直支持邱舞穆,準備陪她一起,跟雅典娜死磕到底?”
“倒也不是陪她,只是雅典娜惹到我了而已!個人恩怨!”
個人恩怨!我覺得這太瘋狂了但也確實是她做得出來的。
我說:“哦,她確實不應該把你關起來?!?p> 納吉卜一頭霧水,非常茫然的問到:“所以,你們打算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再等等看,如果這里也被雅典娜占領了,那你趁機開溜,無垠的深空就是你最后的歸宿?!?p> 納吉卜嘀咕道:“那可真是糟糕!”
正當我們討論的時候,旁邊一艘飛船向我們發(fā)來了導航信息,示意讓我們跟著他們。正當我們疑惑的時候,一個視頻通信請求發(fā)了過來,打開一開,一個中年男子披著長長的頭發(fā),看上去很久沒有搭理的絡腮胡隨意的貼在他一張苦悶的臉上,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對我們說:”好久不見了,朋友們!”
再仔細一看,沒錯,是陳善琪。這跟之前見到的他判若兩人,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他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不過我心里還是有些驚喜:“嘿,你們怎么在這里?”
說完我又覺得這問題有點多余。
左手則說道:“好久不見,見到你真好。邱舞穆呢?”
“小姐在等著你們呢。你們跟著前面的船走便是,他們會帶你們入匝。我還有事,等會兒再跟你們聊?!?p> 說完,他掛斷了。
果然,這艘船帶著我們前往七號空間站匝道,等真正接近匝道的時候。我們發(fā)現(xiàn)這里還有很多正紛紛逃離的船只。他們離開匝道后就全速朝著不同方向散去去。一刻也不想滯留于此。
帶領我們的這艘船仿佛有特權一樣,他們簡單的跟邊境防衛(wèi)隊打了一個招呼。然后對方便放我們進入了7號空間站內。之后我們跟著它一路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大酒店內。
到了酒店內一位工作人員前來接待我們。他帶領著我們走到了17樓最北面的一個房間。打開門。一個穿著灰色長褂的女人。正盤腿坐在屋子中間。我一眼便認了出來,興奮的說道:“看,這不就是邱舞穆嗎?”
看到我們進來,她站了起來,然后笑著走了過來。她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但是確實跟以前判若兩人,但是我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變了。
她給了我們一個熱情的擁抱,她有些激動的說道:“再次見到你們,可真好!”
此時旁邊兩個男子也向我們說道:“左手小姐,馬克溫溫先生,見到你們真高興?!?p> 是皮治國和李梅隆,他們倒是跟之前的樣子并沒有太多變化。
納吉卜有些吃驚,他根本搞不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也沒人要跟他解釋什么,所以他呆呆的站到了一旁,禮貌的跟邱舞穆打了個招呼。邱舞穆也跟他說道:“別站著了,還記得我嗎?我們見過的對吧?!?p> “當然記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忘,只是不敢相信,我還能在這里見到你,你們——”
“我們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過來坐吧?!?p> 這時才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有化妝,頭發(fā)就簡單的扎了一下,全身上下沒有佩戴任何首飾,就穿著一件看上去極為樸素的灰色長袍,連鞋子也沒有穿,就光著腳盤腿坐在毛毯上,這跟以前那個光鮮照人的大小姐風格完全不同。
她身后有一個茶幾,上有一個茶壺,幾個茶杯,是她拿來款待我們的。她說:“這是今年的新茶,朋友的心意,千辛萬苦給我送來的,還別有滋味?!?p> 于是我們也都圍著這幾個茶具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