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幾天周文軒一直在忙,原來是在整頓新兵,同時也不得不為周文軒的魄力感覺佩服,五千兵丁就換了“雪美人”一笑。
拜無憂轉(zhuǎn)身說道:“用數(shù)千將士換美人一笑,真是一段佳話呀,麻煩的人來了,我該走了?!?p> 果不其然,待到拜無憂離開之后,一位衣裝得體的老人來到了殿上。盡管這位老人的頭發(fā)多半都白了,可是那雙眼睛仍舊犀利無比,周文軒熟悉這種眼神,這是強者的眼神,看來這位大能術(shù)士依舊寶刀未老。
周文軒拱手道:“周麟拜見張老前輩?!?p> 張養(yǎng)擺了擺手:“哎,周先生不要見外,之前是老朽魯莽,給先生添麻煩了?!?p> 這時韓逐流說道:“老張啊,正好你來了,快講講是怎么回事?”
張養(yǎng)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開始講述事情的經(jīng)過...
那日夜晚
繁華的洛陽城依舊欣欣向榮,街道上燈火輝煌,百姓們也歡聲笑語,仿佛一座無夜城一般。
在這偌大的東都之內(nèi),建立著帝國最堅固的監(jiān)獄——洛華監(jiān)獄。
在這座監(jiān)獄中關(guān)押著的都是絕頂?shù)慕呤?,又或者是?quán)勢滔天的王公貴族們。總之,近了這座監(jiān)獄的人都是曾經(jīng)的風(fēng)云人物。
監(jiān)獄中的某一個角落,一位頭發(fā)半白的老人被關(guān)押在只有不到十平方米的密室中,整間密室由厚重的青磚筑成,窗子是用幾根特制的鐵棒所做,而外面更是有著大批的守軍,就算一個人有再大的本領(lǐng)也不一定能逃得出去。
監(jiān)獄的外面是昭帝國的軍營,這些都是帝國的精銳士兵,有著他們的駐守,就算是有人想劫獄,恐怕也得先掂量掂量。
再說那名老者,他的身上綁滿了粗壯的鎖鏈,手腕處、腳踝處、腰間上,一處都沒有放過。起初的老者每日都在運功掙扎,企圖掙開身上的枷鎖,可是這一行為無疑是蜉蝣撼大樹,每天所改變的除了累得氣喘吁吁的老人之外,再無其他。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密室中,老者已然失去了時間概念,老人不知自己反抗了多久,掙扎了多久,最后他放棄了,他選擇了接受命運。
老人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了多久,一天、一旬、一個月、一年、十年、百年,也有可能是成千上萬年。而長久以來,這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青磚還是那些青磚,鐵窗還是那些鐵窗,還有從鐵窗外送進來的饅頭。唯一變化的就是這座監(jiān)獄中的犯人每天都在更變,舊去新來,永恒不止。
終于有一天,密室的門被推開,暗淡的火光照亮了密室,張養(yǎng)覺得是自己快被處決了,他沒有害怕也沒有悲傷,反倒是異常的興奮了起來。在這里他的精神已然崩潰,剩下的只有會呼吸的軀殼而已。
推門而入的是兩個黑衣人,他們身上裹著黑袍,臉上戴著面具,看不出身份來。不過看他們的這身打扮,一眼便能認出他們是那些專干見不得人勾當(dāng)?shù)娜恕?p> 兩人一個臉上戴著繪制著許多古老紋路的面具,正是那日將拜無憂和張養(yǎng)拉開的“蒼雷”,而另一個臉上戴著一張類似猛獸的面具,應(yīng)該是他的搭檔。
蒼雷說道:“哎哎哎,別叫別叫,我們好心好意來救你,別給我們添麻煩。銀痕,放他下來?!?p> 另一位黑衣人走上前去,他伸手將數(shù)根鐵鏈卷入黑袍,一瞬間張養(yǎng)身上的鎖鏈盡數(shù)斷開。隨后他拉起了張養(yǎng),一掌將其劈暈,將其扛在了肩上。
代號為銀痕的刺客問:“他這個樣子,我們是不是不好交代,那個周先生會接受這個樣子的人嗎?”
“說得也是,那就先帶回去,看看能不能將他治一治,然后再送去山海關(guān)?!鄙n雷這才松了口氣,他說道:“人找到了,麻煩解決了,我們該走了。”
這時,密室之外圍來了大批的士兵,他們一個個拿著長槍,要將兩個人堵死在里面。為首之人問道:“什么人,竟然敢來劫洛華監(jiān)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就知道沒這么簡單,尷尬了不是?!鄙n雷嘆了口氣,隨后抬掌間雷光閃爍,他一掌將那人震碎,“爺爺們是‘暗麒麟蒼·銀’,想送死的全都過來吧!”
“蒼雷,我們是來救人的,不疑戀戰(zhàn),你這樣只會引來更多的守兵?!便y痕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但是還能怎么辦?”蒼雷疑問了一句,隨后手中的雷光大盛,將沿途的敵人全都劈開,“跟在我后面,咱們先沖到外面再說?!?p> 那名代號為“蒼雷”的殺手居然能操縱雷電!如今武林中,能夠操控雷電的能力,也只有龍虎山的正一雷法能稱得上的是頂尖秘術(shù),但這個殺手的雷霆似乎還要更強更純粹一些!
兩個人就這樣沖出了監(jiān)獄之內(nèi),沿途一路上不知殺死多少的守兵,可謂是一路電閃雷鳴,轟鳴炸響不斷。監(jiān)獄的外面圍著黑壓壓一大片的昭兵,還有一群被榮華富貴迷了眼的江湖走狗,將兩人團團圍住。
“看來今天要大干一場了呀,那么就算我用了‘那份力量’,回去應(yīng)該也不會受到處罰吧?”蒼雷說著解開了黑袍,稍稍掰了掰手指,清脆的骨響聲令人心生寒意,不過所幸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壓過了那股恐懼。
銀痕說道:“不可,那份力量是我們最高級別的秘密,你在這里使用會暴露的,我們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p> 蒼雷甩了甩手道:“切,白這么興奮了,我還以為能大干一場呢,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還不等銀痕回話,一群昭帝國的鷹犬就已經(jīng)攻了上來,他們可不像那些守兵,這群人可都是行走過江湖的能人修士,不論是所學(xué)的武功,還是自身修為都分毫不弱,應(yīng)付起來棘手得很。
蒼雷雙手張開,掌心的雷光轟鳴作響,隨后他雙手交叉揮動,掌心處的雷光凝聚成了兩顆龍眼大小的法力球,法力球在一瞬間爆發(fā)開來,數(shù)道雷霆化作的鞭子將眾人逼退。
這一招與四年前百家爭鳴時,琰寰真人張玉桓所使用的“雷部總兵使者”頗為相像,只不過張玉桓所用的是固定招式,而他之前卻可以隨意地操縱雷電,這一點違背了正一雷法的準則。
“龍虎山的五雷正法,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劫獄?”有一些眼尖的看出了兩者的相似,便開始指認。
而其他人也覺得這個刺客使用的就是正一道的招式,所以也開始紛紛施壓,唯有一人看出了其中的奧妙,那就是躲在遠處觀望的拜無憂。
在拜無憂的身后是三千弓手,只要拜無憂一聲令下,即刻間箭雨如塵,就算是這兩個暗麒麟的殺手再如何厲害,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可是拜無憂沒有這樣做,她很清楚地知道,暗麒麟的殺手來劫獄,一定與駐扎在山海關(guān)韓氏有關(guān),而自己的小師弟此刻就在韓氏門下做客卿。
拜無憂眼中的圍剿愈加劇烈,那個叫蒼雷的刺客大笑道:“沒錯沒錯,老子用的正是龍虎山的正一雷法,有龍虎山天師給老子撐腰,老子想劫獄就劫獄,想怎么鬧就怎么鬧。哈哈哈哈~”
此刻若是龍虎山的牛鼻子道士們在場知道了此事,非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不可。他這一句玩笑話看似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卻有可能給龍虎山帶來滅頂之災(zāi)。
戰(zhàn)斗愈來愈熱鬧,原來寂靜的夜晚被他們攪得不得安寧,閃爍的雷光將洛華監(jiān)獄照的如同半個白晝一般。這是一場修道之人的對決,尋常的守兵全都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因為他們打斗的余威對普通守兵來說都是滅頂之災(zāi)。
所有將士全部退下,這是他們修道之人的戰(zhàn)斗,不許參與戰(zhàn)斗也不許追擊,不要無辜增添傷亡?!@是無憂公主最后的命令
……
“這么說,真的是無憂公主救了父親?”聽了張養(yǎng)的話,俞氏問道。
張養(yǎng)點了點頭說:“沒錯,的確是無憂公主下令不許追擊的,昨日是我錯怪公主殿下了?!?p> 瑩兒問:“瑩兒有一事不明,剛才外公說他老人家在洛華監(jiān)獄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了心智,后來更是被打暈了過去,那為何又能知道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
聽了瑩兒天真的問題,俞氏替張養(yǎng)回答道:“傻女兒,你忘了你外公是什么人了?你外公只要掐指算一卦,就什么都清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