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拜無憂與華朱雀實力旗鼓相當(dāng),一時間也難分勝負(fù)。
又一次險峻的交鋒,華朱雀皺起眉頭,她絲毫不吝嗇地贊美道:“好一個昭帝國的公主殿下,即便是全力應(yīng)戰(zhàn)的我,在百十回合內(nèi)也拿你不下?!?p> 拜無憂可沒有華朱雀那般啰嗦,只見她抬起白皙手掌,十余條巖蛇在她身后破土而入,全都朝著一個方向沖去。
艮字·巒車?yán)K!
華朱雀笑笑,隨后她敞開雙手,一對披著火焰的神圣之翼從她身后展開。
“小小石蟲,也敢在我面前賣弄,那就讓你們中原敗類見識一下神獸的力量!”
紅衣女人滕霄而起,兩只披著火焰的翅膀用力扇動,一陣熱風(fēng)刮過,僅此一下,便將她口中的十余條“小小石蟲”摧殘殆盡。
不僅是十余條巖蛇,就連韓象所率領(lǐng)的重裝大盾部隊,也被重創(chuàng),無數(shù)將士被燒傷烤傷,一時間哀嚎聲漫天。
下一刻,熊熊的烈焰將華朱雀包裹在內(nèi),一只身披火焰的赤色大鳥展開雙翼,名叫聲響徹云霄!
眾人大驚!
“這...這是什么情況?明明沒有看見那詭異的五行旗子,她怎么還是能召喚神獸!”韓蘊(yùn)驚詫道。
“看來情況不是很樂觀啊?!彪S之韓逐流說道。
“和插不插棋五行聚靈旗沒有關(guān)系,那是她的幻獸刺青說給予她的力量!四靈朱雀!”
顯然從馬車中掀開簾子的周文軒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慌忙跳下馬車,來到陣前。
“那先生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韓丹問道,此刻他擔(dān)心的可不止這一個朱雀幻獸。
果然不出他的猜想,在朱雀幻獸成型之后,緊接著又是一黑一白兩道光芒亮起,幻獸玄武與幻獸白虎也加入了戰(zhàn)場。
周文軒咬起牙關(guān),他沒有想到他的叔叔姑姑們居然有著如此強(qiáng)大的力量,即便是不借助那五行聚靈旗,也能召喚出力量如此強(qiáng)大的幻獸。
“糟糕,公主殿下有危險!”廉大理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他大喊道。
最后眾人齊齊朝朱雀大陣望去,只是還不等他們作出行動,兩只巨大的象形棋將便從人群中崛起。在兩只艮象的肩膀上站著。各站著一只猙獰怪物,其名曰震車,是拜無憂手上最強(qiáng)的奇門陣棋將。
西邊的白虎幻獸也再次對上了老對手,這一次沒有顧忌的東方玄直接變?yōu)榱吮碃顟B(tài)。冰猿對上白虎,這一次的東方玄可是全盛狀態(tài),而任白虎卻沒有了聚靈旗的幫助,此一消一漲的情況下,兩人一時間倒也難分伯仲。
最后就是沈玄武那邊了,第一次露面的玄武幻獸猶如一只龐然大物,它每一次跺腳前進(jìn),都會踩踏到無數(shù)的帝國軍隊。隨著這一只龐然大物的緩步前進(jìn),由韓鋒與張仰做率領(lǐng)的游擊部隊,從井然有序的游擊騷擾,一瞬間亂成了一團(tuán)。
不過好在沐云獠與陳殺虎都不是什么軟柿子,他們兩人哪一個單拿出來,都是能坐鎮(zhèn)一方的名將,如今兩人聯(lián)手,即便是化為幻獸的沈玄武,也不可能從兩人的攻擊中安然前行。
片刻之后,一道青光亮起,眾人心頭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了上來。
果不其然,是奉天盟四大統(tǒng)領(lǐng)中的最后一位,應(yīng)青龍的青龍幻獸現(xiàn)身了!
“看來還得老夫親自出馬?!?p> 韓逐流說罷拿起一把長槍,便準(zhǔn)備跨上戰(zhàn)馬,他這位老年人可是許久未曾與人動手了。
這時一只白皙手掌牽住了戰(zhàn)馬的韁繩,只見這位白面小生說道:“老家主不急,對面的主帥還沒有動手,您怎么能率先出動呢?那樣豈不丟了身份?”
“可是...”韓蘊(yùn)剛欲說話。
“我自有對策,東邊那只青龍幻獸自有人去收拾,諸位且靜靜看好便是。”周文軒不經(jīng)意地勾起嘴角,今天的這場決戰(zhàn),他可是做好了十足的準(zhǔn)備。
隨后周文軒仰起頭,對著天空上方喊道:“劍仙大人,該您露臉了。”
剎那間,一道青光飛過,來人身著一件青衣,踏著仙劍,不勝瀟灑,不勝風(fēng)流。
那位劍仙大人懸空而立,腳下是那把殺人無數(shù)的仙劍野茫,青衣劍仙對上青龍神獸,一場大戰(zhàn)在即。
“張冶,怎么會是你?你素來不問朝堂事,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中原與極北的戰(zhàn)場上?”顯然殺人劍仙的出現(xiàn),另得應(yīng)青龍大吃一驚。
腳踏仙劍的殺人劍仙十分罕見地回應(yīng)對手的話,他說:“還個人情罷了,當(dāng)年你對我姐姐還算不錯,今日尚且不殺你,只要你老實待在這里就好?!?p> 眼見殺人劍仙的到來,周文軒這才松了口氣,隨后他不待眾人勸阻,飛身投入陣中,趕往了已經(jīng)亂了陣腳的玄武大陣。
周文軒來到玄武大陣,張仰與韓鋒馬上來到他的身邊,任其調(diào)遣。
“辛苦二位了,接下來兩位需要做的,重新組織隊形,牽制住玄武陣便好,意外因素交給我?!敝芪能幏愿赖?。
“你怕是沒有那個機(jī)會了。”
說話之人是一位黑衣小將,其手中握著一把奇怪的長刀,刀桿長約一尺七寸,呈暗黑色;刀身長約四尺八寸,呈亮銀色,如同犀牛角一般。
“呦,我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玄武門的小公子呀。”周文軒做出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隨后他將雙手背在腦后,“話說你這把刀的模樣可真奇怪呀,要長不長,要短不短的,用起來能順手嗎?”
“順不順手,一試便知?!焙谧有⒄f罷,架起長刀便朝著周文軒砍來。
周文軒不禁笑了笑,想不到時隔兩年,他居然有機(jī)會與沈追一較高下。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周文軒也打算試試這小子的身手,畢竟再這么說,這孩子也是跟著自己一塊玩到大的。
周文軒拿出那把纏滿繃帶的雪吟,顯然對付這種初出茅廬的毛孩子,他并沒有拔劍的意思。
雪吟輕輕一撥,將迎面砍來的黑刀開山給輕而易舉地?fù)荛_。
沈追一招撲空,周文軒可沒有讓他的意思,手中雪吟再次揮出,這一招又快又狠,直徑朝著沈追的后背打去。
鏘!
一道金屬之間的碰撞聲傳開,只見沈追反應(yīng)還算靈敏,巧妙地將開山墊在身后,這才擋下了周文軒的銳利一擊。
不過周文軒的一招,真的就讓他如此簡單地接下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
雪吟與開山的碰撞僅僅持續(xù)了片刻,隨后沈追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推動,直徑飛出了數(shù)丈。
沈追將長刀插入地面,方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腳步,他擰起眉頭看向這個被他輕視的軍師先生,雖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不過剛剛第一次交手就吃了虧,還是很影響心情的。
看著如此狼狽的沈追,周文軒不屑一笑,旋即他說道:“還不錯嘛,能在第一時間想到用手中的武器來格擋,不過怎么就想不到我還有后手呢?”
“哼,不過是氣功練得好一點(diǎn),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鄙蜃氛f著拔出插入地面的長刀,再次朝著周文軒攻去。
沒錯,剛才周文軒的確是使了一些小手段,他將氣功灌入到仙劍中,
對于沈追的突然認(rèn)真,周文軒絲毫沒有在意,他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雖然剛剛我們只有一回合的交手,不過也能看得出,你的修為還是有點(diǎn)水平的,只可惜與那白虎家小子相比,還差得遠(yuǎn)呢。如果將你放在尋常的世家子弟中,你也能算得上是仙門翹楚?!?p> 黑刀開山再次劈來,這一次沈追的攻擊角度極為刁鉆,勢要將周文軒一刀兩斷的意思。
周文軒扯下袍子,手中雪吟揮起,迎上沈追的開山,緊接著便是一連串的金屬碰撞聲。所幸周文軒內(nèi)力的保護(hù),纏在雪吟上的繃帶并沒有崩裂。
鏘!鏘!鏘!
周文軒內(nèi)心想著,這小子行啊,雖然肯定比不上游歷兩年的任風(fēng)豪,但是放在新一代中,也足以稱得上佼佼者。
另一邊沈追也是十分頭疼,自己已經(jīng)在無留余力的進(jìn)攻了,可眼前這位山海關(guān)的軍師先生卻連武器都沒有正式亮出,那么他所用得究竟是何等級別的武器?
某一次交手中,兩人雙雙挺身出招,周文軒將纏滿繃帶的仙劍壓在沈追的黑桿開山刀上,兩人各自提氣,一時間僵持不下。
其實也不是周文軒拿不下沈追,他只是想看看這孩子的力量極限在哪。
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道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