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唯有岳玲,此時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竟然真的是呂陽!
方才看到加利福利亞超過終點線時,她便感覺到了不對勁,覺得車里的人很像呂陽。
走到近處一看,她的心底頓時便掀起了滔天巨浪。
真的是呂陽!
她沒看錯!
此時岳玲內(nèi)心的震驚,已經(jīng)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對于呂陽,她是又懼又怕,上次在酒店時,呂陽便給她好好上了一課,讓她知道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次,呂陽又來了車神杯,雖然不是沖著她來的,但她也很好奇,呂陽究竟會做出什么舉動。
很明顯,場內(nèi)除了她以外,沒有人知道呂陽的身份,甚至眾人都覺得,呂陽是從哪個不知名的小家族出來的。
可岳玲卻是清楚,根本就不可能!
雖然她也不知道,呂陽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么,不過能讓付明升和韓龍同時低頭,絕對不是什么小家族的繼承人。
最起碼,也是和鄧世奇一個檔次!
岳玲很好奇,鄧世奇這頭強龍,能不能壓的住呂陽這條地頭蛇。
“朱廣權(quán),給我個面子,如何?”鄧世奇將目光移向了朱廣權(quán),微笑開口。
“鄧少,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朱廣權(quán)強笑著開口,其實他很清楚,鄧世奇這話的意思。
就是想替孫佺出頭,不讓孫佺出丑!
鄧世奇之所以不問呂陽,而是問他,顯然是因為鄧世奇沒把握讓呂陽低頭。
但對于他,鄧世奇卻是有把握!
“我什么意思,你應(yīng)該明白?!编囀榔嫔钌畹目戳艘谎壑鞆V權(quán),道,他倒是低估了呂陽在朱廣權(quán)心里的位置,本以為他說出給個面子之后,朱廣權(quán)應(yīng)該立即誠惶誠恐的答應(yīng)。
可朱廣權(quán)卻是在這里,跟他插科打諢,意圖蒙混過關(guān)。
很顯然,朱廣權(quán)怕傷了呂陽的面子,畢竟賭約是呂陽與孫佺打的,他要是直接替呂陽答應(yīng)下來,那就是沒把呂陽放在眼里。
“鄧少,這件事還得看呂陽兄弟意見!”朱廣權(quán)咬了咬牙,道。他也明白,這話說出來,無異于得罪了鄧世奇,可他沒辦法,相比鄧世奇,他還是更看重呂陽。
雖然只是和呂陽認識不到一天,但朱廣權(quán)是打心眼里,拿呂陽當兄弟看,讓他這時候當眾落呂陽的面子,他做不到!
“你確定?”鄧世奇的聲音冷了幾分,朱廣權(quán)這樣,未免有些太不識抬舉了。
“確定!”朱廣權(quán)斬釘截鐵道。
一旁的朱佳顏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哥哥太不理智了,竟然為了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天的人,得罪鄧世奇。
這下朱家想不破產(chǎn)都難了。
“很好?!编囀榔嫖⑽⒁恍Γ只謴?fù)了之前風(fēng)淡云輕的樣子。
不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鄧世奇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但他的良好教養(yǎng),沒有讓他表現(xiàn)出來。
“朱廣權(quán)這頭蠢豬,腦子進水了不成?竟然為了一個鄉(xiāng)巴佬得罪鄧少?!?p> “就是,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鄧少已經(jīng)很給他和這個鄉(xiāng)巴佬面子了,這兩個蠢貨,還不知足?!?p> “這下就等著看朱家破產(chǎn)吧?!?p> 眾人的小聲譏諷,朱廣權(quán)自是都聽在了耳里,不過他依舊面不改色,既然做出了選擇,那他便不會后悔,鄧家的打擊報復(fù),他接著就是了!
呂陽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心中卻是有幾分暖意,他能看得出來,朱廣權(quán)的表現(xiàn)沒有作偽,完全是真是性情流露。
不得不說,像朱廣權(quán)這樣真性情的人,不多了,在涼州這幾年,呂陽還是頭一次遇到。
也許在外人看來,朱廣權(quán)這樣的人,很傻,不值得結(jié)交。
可在呂陽看來,朱廣權(quán)這樣赤誠的人,卻是真正可以托付一生朋友的人,你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給他,他永遠也不會背叛你。
很快,鄧世奇便離開了場內(nèi),將孫佺一人留在了原地。
很顯然,他不打算替孫佺出頭了。
孫佺倒也不敢埋怨,鄧世奇能表現(xiàn)出這個態(tài)度,就已經(jīng)很讓他誠惶誠恐了。
接下來的事情,還要他自己處理。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此事,就此揭過!從今往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孫佺冷冷道,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跟呂陽撕破臉皮,可讓他趴下學(xué)狗叫,卻是根本不可能!
“我也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現(xiàn)在立馬跪下,學(xué)狗叫?!眳侮柕?。
“你!找!死!”孫佺咬著牙,一字一句出聲,目光冰冷的可怕,呂陽如此不識抬舉,那他也就沒必要跟呂陽講道理了。
“找死?”呂陽戲謔一笑,道:“未必吧。”
“未必?!”孫佺獰笑,馬上你就知道,未不未必了!
見孫佺直接拿出手機,開始叫人,朱廣權(quán)面色頓時就變了:“孫佺,你要干什么?”
“死肥豬,現(xiàn)在知道怕了?!”孫佺冷笑,朱廣權(quán)這個蠢貨,也不知是真天真還是假天真,居然以為他會真的趴下學(xué)狗叫。
“孫佺,你TM輸不起?”朱廣權(quán)有些氣急敗壞,他沒想到,孫佺竟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毀約,完全不要一點臉皮。
“老子就是輸不起,你能奈老子何?”孫佺一臉囂張的挑釁,既然已經(jīng)撕破了臉皮,那他也懶得跟朱廣權(quán)偽裝。
“你……草!”朱廣權(quán)氣的直爆粗口,跟孫佺這樣的無賴,還真沒辦法講道理。
“呂陽兄弟,要不咱們走吧?!敝鞆V權(quán)忍不住看了呂陽一眼,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了,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孫佺叫來的人,戰(zhàn)斗力肯定不是蓋的,他雖然習(xí)過武,但在沒有成為明勁武者之前,也是雙拳難敵四手。
退一萬步說,即便他能打得過孫佺叫來的人,呂陽也頂不住。
“走?”呂陽嘴角揚起,道:“為什么要走?還沒聽到狗叫聲呢?!?p> 朱廣權(quán)驚愕不已,狗叫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惦記著狗叫聲,你不怕死嗎?
“這個鄉(xiāng)巴佬……是傻逼嗎?他以為孫少會跟鄧少一樣好說話?”
“估計是皮癢了,想被孫少的人松松骨頭。”
“不,我覺得他是腦子壞了,想讓孫少的人給他修修腦子。”
眾人肆無忌憚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