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雙登時就急了,“什么治不了?你剛才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可以治好嗎?你是在耍我們不成?管你什么王妃不王妃的,信不信我今日就弄死你個小崽子,再去皇宮跟皇上請罪!”
沐槿汐也不怕,斜眼睨了他一眼,“你急什么!先將周遭伺候之人都遣退了?!?p> 柳無雙點頭,伺候的丫鬟們紛紛起身退下,柳氏身邊的徐嬤嬤一臉的憂心,“小姐,就讓我留下陪陪小小姐吧,老奴看著,心里也踏實些?!?p> 柳氏抬眼看了眼徐嬤嬤,這是她的陪嫁嬤嬤,待她如女,這么多年,對若若也是多方照顧,她很感動。是以剛想點頭,卻被沐槿汐呵住,“我說了,是所有伺候之人,柳郡王妃是聽不懂嗎?”
柳氏看了眼慕容若,又朝著徐嬤嬤搖了搖頭,示意她出去。
沐槿汐回過身望向柳無雙,“我說的是這病我治不了,可這毒,我能解!慕容若中了毒,且不是一種!”
“你說什么!”柳氏身子晃了晃,幾乎有些站不住,眼中晶瑩洶涌地往外流著,“不止一種?究竟是何人想害我兒性命?”
柳無雙上前一把抱住柳氏,眼睛卻看向沐槿汐,“你說的當(dāng)真?”
沐槿汐不語,走了兩步,把住柳氏的脈搏,緊皺的眉頭逐漸放緩,“其中一種,是你這個母親給她下的!”
眾人一聽,頓時驚了。
官西哲看到柳無雙馬上要變的臉色,連連捅了沐槿汐一下,“你休要胡說!柳郡王一生只娶了柳氏一位,且只有一個女兒,她怎么會害自己的女兒?”
沐槿汐抬頭,“我何時說過是她母親害她了?是因為柳氏身上也有同樣的毒!本是能讓人不孕的,可那時柳氏想必已然懷了慕容若,是以這毒順著母體傳給了慕容若!”
此話一出,柳無雙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樣,臉色忽然就變了。
“這事也算是我的疏忽,上次在宮中我就察覺到她脈搏不對勁,可周遭之人都說她是生來的羊角風(fēng),且癥狀類似,便有些判斷失誤了。如今一看,慕容若想必是遭人惦記的很??!”
“這樣吧,我開幾副方子,先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體?!?p> “為何要先調(diào)理身子而不是先解毒?”柳氏著急地追問著。
“這么多年了,她身體里的毒已然侵入骨髓,想解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的,況且她的身子也承受不住。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得先將屋子中的人給清理一下,她這毒,是循序漸進的,這么多年,毒一直都沒斷過,你們先想想是哪里出了差錯吧!”
柳無雙攥緊了拳頭,一臉的頹廢,“一個是我的妻子,一個是我的親生女兒,為何,為何要這般逼我?到底是為什么!”
想著,一拳打在面前的實木桌上,桌子應(yīng)聲而碎。
沐槿汐一臉心疼,小聲嘚嘚,“這上好的實木桌子,得多少錢啊,為何好端端的要砸碎了呢,不要了給我也行啊!”
官西哲聽著,滿臉的無語,“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能想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