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能對她抱有太大希望。
牧堯于是又問:“那姑娘,殷晴姑娘和愛姑娘接連身死,你這幾日可否察覺到她們有異常言行?”
本以為這女子也不會注意這些,可是緊接著,白面女子忽然警惕的湊近他們,一股濃重香味撲面而來。
“說起來,我這幾日可發(fā)現(xiàn)有怪來!”白面女子說的小心翼翼。
簡昭見她如此神秘急忙湊前,牧堯眉眼也凌了半分,靜聽她開口。
白面女子:“你們可知道,我們樓里還有一位姑娘,天仙似的。只不過她向來只賣藝,還只對有緣人?!?p> 簡昭立馬雙眼雪亮,舉手回答:“我知道!我那日聽老板娘和別人提起過!是叫秦姑娘!”
白面女子一提起她,倒苦水:“她整天就在屋子里彈琵琶,也不跟我們來往,平日里連露面都不露?!?p> 落下煌一聽便十分有興趣:“是么?這是哪位姑娘如此特別?我竟想一睹其風(fēng)采!”
牧堯則是嚴謹冷肅的問:“可是這位秦姑娘,又與此次事件有何關(guān)系?”
“這位公子你別急?!卑酌媾勇恼f出來,“就因為她平時都不出來,可是就在小殷姑娘死的那天,我早晨竟然在廚院附近看到她了!”
“你們說巧不巧?而且今天早晨,我又看見她出來了!”
而今天,愛姑娘也死了……
她話音一落,簡昭和落下煌都不可置信,牧堯則是抿唇冷色不語。
“那位秦姑娘的身量,”簡昭這時好奇的問,“可與自香姑娘相似?”
“這個哇,”白面女子揪著頭發(fā)想了想,肯定回答,“是啊,光看背影,都分辨不出來!”
他們正說著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吵鬧聲。簡昭好奇的回頭一看,立馬拉著牧堯和落下煌走過去。
是殷姑娘的孩子,此刻正被幾個氣勢凌人的姑娘和伙計圍住。
“你這丑八怪生的兒子!”為首一姑娘,簡昭仔細一看,竟是憐姑娘。
她此刻氣勢洶洶:“不是讓你別出來嗎?!你作死呢!趕緊滾!我看見你一眼估計就得觸霉頭!”
然而那小男孩目光呆滯渙散,一手捏著一只土泥人,另一手指塞在口里。他怯怯的說:“我、我要找、要找阿娘!”
“哈哈,你這輩子也找不到了!”憐姑娘和身后幾人都起哄,像是鄙夷,又像是嘲笑,“你娘那么丑,在我們繡樓里誰見了不想吐?就那個丑八怪你還找什么?你也趕緊跟她一塊去死了算了!省的在這兒臟我們的眼!”
“聽見沒有?你娘死了!你要想見她,等你也死了吧!哈哈哈……”
那小男孩半懂半不懂,但還是被她嚇到,松開嘴里的手指,哇哇的哭了起來。
聽那頗有姿色的憐姑娘,說出這等狠毒的話來,簡昭變了臉色,“牧少俠無樽兄,我們還是去看看殷姑娘的孩子……”
“啪!”突然的一聲清脆響聲,簡昭瞬間說不出話,驚愕的回頭去看。
似乎是花自香正聞聲走過來,卻被正在嘲笑的憐姑娘后退踩到了鞋,花自香登時大怒,狠狠甩了憐姑娘一記大耳光。
憐姑娘差點踉蹌摔倒,緊接著花自香狂罵道:“你這個不長眼的!還說別人!我這鞋可是侍郎大人送的,弄臟了你配得起嗎?!”
似乎是不敢相信,憐姑娘捂著腫成半邊的臉,吃驚的看著花自香:“姐姐,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小賤人!”花自香十分寶貴那雙鞋子,皺著眉低頭不停地看。
“你之前送了我那么多東西,那件不比這雙鞋子貴!”憐姑娘還是不能接受,但她卻不敢說一句話,哭泣著跑走了。
其余眾人也害怕花自香,不敢言語。
花自香掃了眼眾人:“還不快滾!”緊接著轉(zhuǎn)頭看著小男孩,說道,“你也趕緊滾!出來就是找罵的,還不回房玩泥巴去!”
小男孩本就怕她,趕緊轉(zhuǎn)頭跑了。眾人在這兒也沒意思,一哄而散。
簡昭看著此情此景,之前熟悉的感覺又上來了。她正經(jīng)的抿唇道:“雖然自香姑娘行為太毒辣了些,但似乎心地也不算太壞吧。那她會是害死殷姑娘的真兇嗎?”
“我們還需要證據(jù)?!蹦翀蚶潇o克制的開口,“這幾日多盯著花自香和憐姑娘,說不定能有線索?!?p> 說起這個,就又想起方才白面女子所說的秦姑娘,似乎也頗為可疑。三人決定還是去看一下。
“什么?”半個時辰后,簡昭等人仍被拒之門外,看著一扇又一扇緊閉的精致房門。
出來的那個小丫頭兩邊為難,此刻額頭已經(jīng)涔涔流汗,“三位公子,秦姑娘說了,不見你們。還請,還請回吧!”
簡昭皺了皺額心,下意識的湊近些道:“可是,我們是有要緊的事??!我們想要問一問秦姑娘一些細節(jié)?!?p> 那個丫頭沒法又開門進去,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表情比方才還要委屈:“都說了不見你們,還要我進去才挨罵!”
“你對秦姑娘說了,我們是要問殷愛二姑娘身死的事了嗎?”簡昭覺得如此人之生死大事,秦姑娘應(yīng)該不會拒絕吧?
然而小丫頭打破了她的想當然,說道:“秦姑娘說了,管她死了幾個人,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不想見你們,就不見。”
簡昭無力的嘆口氣,又聽小丫頭開口了:“秦姑娘還說了,你們來找她問,不就是懷疑她跟這兩件事有關(guān)嗎?”
“她讓我告訴三位公子,她跟這件事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所以請三位公子不要再來找她?!?p> 話已經(jīng)說的如此明白,簡昭只好拱手道歉之后,與牧少俠無樽兄一起離開。
淡月輕云,小院微風(fēng)拂過,吹散了夏日的悶燥。
“我總覺得有點奇怪?!焙喺涯闷鹱郎限I夫大哥送的青豆,一顆一顆塞進嘴里,還在疑惑不解。
“哦?”落下煌轉(zhuǎn)過頭來,替她扇了扇風(fēng),“簡兄弟你覺得哪里奇怪?”
簡昭回答:“我總感覺,自香姑娘這段時間,怎么變得比之前好了?”她解釋著,“之前自香姑娘只要一提到殷晴和孩子,就罵個不止?!?p> “雖然現(xiàn)在也罵,但總感覺哪里不一樣了!”
她說完之后,牧堯和落下煌原本還沒有多大反應(yīng)。然而緊接著,他們兩人忽的坐直,對視了一眼,目光閃爍凜冽微光。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