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寒漠漠,足跡無蹤,
風鳴鳴的吼了起來,引得暴風沙來了,一霎間,暗黑的天空同沙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見了。
“呼,凰崗街道總算找到了!”
溫潤之音,將這灰蒙蒙的場景,給拆卸的支離破碎。
滿天黃沙漸漸沉寂,在放蕩之后重新回歸地表的懷抱。
一切恢復了原樣。
月墨靜靜的待在路中央,四處張望。
許久許久,直到夜色來臨,也沒有見得姜爆的身影。
清晨分開之際,是姜爆一再邀請月墨前往家中暫住,拗不過對方好意,他也就應承下來,在日落黃昏之時于凰崗街道等待。
而現(xiàn)在久等不來,月墨也沒有繼續(xù)等下去的心思了。
蛇尾輕挪,
“千哥哥稍待。”
聽著清脆悅耳的聲音,月墨和前行一頓,轉首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青春靚麗的藍杉女子。
年齡二十左右,雖然并算不上閉月羞花,可也不逞多讓,些許成熟的韻味,加上妖嬈身姿,讓得她成為了整條街道除了月墨以外最矚目的焦點。
無他,因為此刻的凰崗街道,除了月墨以外空無一蛇。
“小女子元箐,見過千哥哥。”元箐對著月墨恭敬的彎了彎腰,美麗的臉頰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我才十六歲哇,當不得哥哥一詞,就叫我千陌好吧?!痹履珶o語了,這還是他頭一遭被喊‘哥哥’,而且還是被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的姑娘。
元箐也是尷尬不已,她自己也不知道該稱呼月墨什么,匆忙之間喊了這么個別扭的稱呼。
“嗯,千陌?!痹漕h首,輕輕念了一下。
“咦,你不就是喝酒說胡話的家伙?”月墨猛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元箐這個名字怎么聽著有點熟悉,
“洞察之眼?!?p> 暗暗使用洞察之眼,月墨眼前浮現(xiàn)一副數據信息:
姓名:元箐(♀)
種族:蛇人族
資質:????
等級:斗師七星(51/100)
功法:《浮巖訣》玄階中級
確定了來人身份,月墨關閉了信息頁面,
“對了,你換成女裝還挺好看嘛?!甭晕⒋蛄苛艘幌拢履l(fā)現(xiàn)女裝的元箐賣相不錯,比起男裝強太多了。
其實在酒樓一把抓住元箐手腕的時候,他并不知道對方是女子。
手臂纖細白皙柔嫩,還有一股子香粉味,才喝幾杯酒就會醉,講話嘟嘟囔囔,娘娘腔。
典型的不是偽娘,就是gay,是女娃子才怪咧。
“千陌謬贊了?!毙θ菀琅f,不過卻有些僵硬,月墨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這個女子在強顏歡笑,說話也是一副客套樣子。
這也讓月墨瞬間明白,這姑娘來找自己不是出于自己本意。
“你來尋我何事?”
月墨索性直奔主題,這一天事情太多太雜還是快些了結吧。
元箐也察覺到了月墨的疏離,對此到不以為意。
外祖父的命令,她不得不聽。
其用意顯而易見,她也明白自己的命運,政治利益的犧牲品,命中注定是逃不掉的。
她會去做,至于要她做到多好,
對不起,她辦不到。
其實她心有所屬,已經有了自己喜歡的那個她。
只可惜,礙于諸多條件,這才導致無法結合。
現(xiàn)在要她對一個陌生的男子,諂媚討好,真是比殺了她還難受。
心緒苦痛,不過元箐仍舊咬牙照常履行職責,她緩緩開口道:
“千陌在此地等待許久,想必是等誰吧?”
“嗯,等一個……朋友吧。”姜爆姑且算得上是個一面之緣的朋友吧,月墨這樣想道。
“那你現(xiàn)在是要去哪里?”
元箐接著發(fā)問,這讓月墨皺了皺眉頭,
“姑娘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p> 這姑娘說話磨磨唧唧,拐彎抹角,真是不痛快啊。
月墨不按常理出牌,超出了元箐預料。
她頓時著急的說道:
“千陌你應該還沒有地方休息吧,不如去我家吧……”
“去你家?”月墨怔愣了一會兒,這話怎么聽著那么怪呢?
“其實,是我外祖父玄行想要見你?!?p> 如蚊喃的一聲辯解,月墨聽得清清楚楚。
“多謝好意,我還有事情下次吧。”月墨搖了搖頭,心里面慌得一批。
開什么玩笑,我才剛剛來圣城,就被王族四大附屬家族之一的玄家給盯上了!
老虎穴他可不想去。
“慢著!”
元箐扯住月墨衣角,瞪著眼睛,看著他,眼中慢慢的泛出兇光:“你必須去!”
月墨一怔,旋即冷笑:“不去又如何?”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點燃,
“你!”元箐氣急,要是搞不定這家伙,反而惹怒了對方,外祖父發(fā)起火來倒霉的可不單單是她一個了。
想到這里,她如此泄了氣的皮球,無奈的說道:“有事好商量唄?!?p> 月墨連句話都懶得回復,擺了擺手向著街道盡頭行去。
“可惡!”元箐銀牙暗咬,氣憤的甩了甩蛇尾,這個家伙怎么如此油水不進。
月墨馬不停蹄的狂奔,在即將走出凰崗街道之后,忽然天色呼的陰暗了下來,突然一聲悶雷,竟然詭異離奇的下起雨來。
嘩嘩的雨水越下越大,漸漸天地連成了一片。
月墨取出那頂綠色斗笠?guī)г陬^上,‘漫步’在大街上,大街上原本的景物皆因為瓢潑大雨的突然降臨而完全看不見了。
透過雨幕,隱隱聽見一陣陣嗚嗚咽咽的聲音,好像有人在哭,又有人在笑。
月墨孤身漫步在雨中,看著雨點形成從天到地的巨大幕布,再啪啪的打在斗笠上,由衷的從心底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孤單以及一絲茫然。
他存在到底意義是是什么?
為了變強?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活下去,必須擁有實力。
迄今為止,他除了月媚一無所有。
就連朋友……
也沒有……阿七……她是嗎?
無人回答他,唯有天空滂沱大雨無情的拍打在身上。
大雨愈顯濃稠,地面上水花四濺,雨霧朦朧而起,整個天地在這一刻,突然變得不真實,朦朦朧朧,連身周的正在瓢潑的大雨似乎也突然沒有了聲音……
月墨突然感覺到身周的一切就像夢境一般,所有的事都不存在了,整個茫茫天地之間,只得自己一人漫步在漫天風雨中……
前方突然一亮,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走出了大街,走到了一個廣闊的平臺上,
平臺中央,立著一道身影,正含笑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