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梯盡頭,是一處露天廣場,廣場中央有一座拱形石橋,
整座石橋無座無墩,橫越虛空,橋身直入白云深處,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整座橋身散發(fā)出五彩顏色,好似彩虹一般,美奐絕倫。
隊伍里所有人,都被此景所驚的目瞪口呆。
哪怕有的人已經(jīng)見過了很多次,也依舊驚嘆不已。
“此乃,五彩虹橋,是玄寂宗耗費大量珍貴的材料打造的,是進入我玄寂宗的必經(jīng)之路。
此刻,由我?guī)ьI(lǐng)你們走過,你們需得小心隨著我的步伐而走,否則落入這萬丈深淵,便會粉身碎骨?!?p> 總執(zhí)事看著虹橋,語氣驕傲的講述著。
“勞煩總執(zhí)事領(lǐng)路?!背匡L恭敬的抱拳言謝。
眾人見此,齊聲抱拳言謝。
月墨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皆有種進入了馬屁宗的感覺。
“走吧。”總執(zhí)事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著中央走去。
隊伍隨著總執(zhí)事,踏上了石橋,每一步踩踏在石橋上,都會發(fā)出叮咚脆響,讓斗靈以下的修行者,覺得頭疼欲裂。
月墨仔細的聆聽著石橋傳來的響聲,舒服的竟想要睡去,身形都搖搖晃晃。
隊伍繼續(xù)前行,漸漸地四周霧氣變淡,視野變得清晰起來,虹橋消失,眾修行者出現(xiàn)在一處桃園之境內(nèi),
這里怪石嶙峋處處皆是,青山綠水間遍布奢華的閣樓,層層疊疊,散發(fā)著白玉熒光,似夢似幻。
“真美啊!”
“我們今后,就在這里生活了嗎?!”
“我們會在這里,成為什么樣的存在?!?p> 眾修行者對于這里,充滿了期待,能夠在此生活,那將是多么不可想象的美妙。
“這里,我將布下班底!”月墨看著此景,臉龐上露出一絲憧憬,
他看見的不是美景,而是理想和未來。
晨風看著身側(cè)的月墨,本是略顯懶散的神態(tài),可在下一秒,瞳孔驟索如針狀!
金色的陽光傾灑下來,散在月墨的周邊,好像在他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似乎連那長而密的睫毛上也跳躍著如金粉般的陽光細末。
他就像一尊掌控光明的神祇!
可那金色的光暈,卻繚繞著詭異的黑色流光,在其源頭,也就是頭頂上,似蜿蜒盤踞著一尊藏于虛空的暗黑巨獸……
此景轉(zhuǎn)瞬即逝,待得晨風細瞧,卻已然不見先前那一幕。
“是錯覺嗎?”
晨風失聲喃喃,望著月墨那直挺如劍的背影,心頭熱血翻涌。
不管是不是錯覺,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某種打算!
“啪啪~”
此時,總執(zhí)事拍了拍手,面無表情的對著天空喊道:
“玄寂宗門人,來分贓了!”
此聲猶如滾滾雷鳴,震蕩寰宇,響徹云霄。
“哈哈哈,快來看新弟子啦!”
“快快快!”
“不知道有沒有新師妹?!”
“這次,我斗氣修行一脈又要收納不少樂色了!”
“擄掠外界人員資質(zhì)低下,濫用丹藥,根基不穩(wěn),得之無用??!”
四面八方傳來,諸多激動、興奮、不屑的聲音,
聲音越來越近,周圍涌現(xiàn)千人,他們穿著的衣衫,位位顏色單一,可種類各異。
他們將總執(zhí)事所領(lǐng)隊伍包圍了起來,肆意的打量。
玄寂宗奴仆近二十余萬,實力由斗者至大斗師,什么樣的角色都有。
雜役弟子,分為三等雜役,二等雜役,以及一等雜役,
修為在斗者-斗師-大斗師。
若是三等雜役,實力到達斗師就可以晉升為二等雜役。
大斗師一星晉升為一等雜役。
大斗師七星擺脫奴仆身份,將臉部奴印消除,成為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大斗師七星至大斗師九星,統(tǒng)一白色衣衫,錄入宗門譜,地位尊崇,享受宗門資源福利。
內(nèi)門弟子,黑色衣衫,斗靈一星至斗靈六星。
精英弟子,淡藍衣衫,斗靈七星至斗靈九星。
核心弟子,深藍衣衫,斗王一星以上。
宗門外長老,淺紅衣衫,斗王七星至斗王九星。
宗門內(nèi)長老,深紅衣衫,斗皇一星以上。
宗門宗主,紫色衣衫,實力未知。
宗門之間,以實力為尊,再以天賦唯上。
玄寂宗內(nèi),露天廣場中,由總執(zhí)事所帶領(lǐng)的修士們,被一群白衫弟子包圍著,為首的三人均是身著淺紅衣衫。
兩位老者,一位中年男子,他們臉色紅潤,神采奕奕。
這三人似有意隱藏自身實力,但,極度內(nèi)斂之余仍是泄露了一絲氣息,就僅僅這一絲就使得眾人不敢大聲喘氣。
因此不難想象,這三人的身子里,蘊含了多么龐大的能量。
三位外門長老,被大量外門弟子內(nèi)門弟子簇擁著,他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眾人。
其中一位濃眉大眼的外門長老隨意打量月墨一番,便瞥向晨風,輕聲說道:“你叫晨風?這月墨是來源于何處?”
“呃~”晨風被他瞥了一眼,身子一沉,渾身冷汗,說不出話來,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總執(zhí)事。
總執(zhí)事了然的點了點頭,湊上前,抱著拳面帶笑意的對著雷長老說道:
“雷長老,還請您收回威壓,否則他無法闡述?!?p> 然而雷長老并不搭理,
恰在這時,一旁有位面色陰沉,全身枯瘦好似枯木的老者,嘴角微翹,朗聲道:
“雷長老倚強凌弱,對小輩濫用手段,好大的威風啊!”
“呵呵?!崩组L老冷笑一聲,并沒有撤回對晨風的壓迫,微微偏首,視線對上那人,臉上并沒有怒氣,反倒是有些奇怪的看著他說道:
“木枼,你煉藥一脈,不是個個都沉迷煉丹?你今天怎么有空來這里與我等分羹?”
“嘿嘿~”木枼陰沉的笑了起來,不悅的對著雷鳴說道:
“我煉藥一脈對于天才并不需求,只要一些體魄不弱,意志堅定的人類蛇人,不會與你爭搶其他?!?p> 玄寂宗,分為煉藥一脈,修行一脈,以及陣法一脈。
而木枼就是煉藥一脈,不僅修為到達斗王八星,他還是一位四品煉藥師。
煉藥師,本就備受尊崇,更何況還是一位四品煉藥師!
這放在外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木枼今日就是為了尋找意志堅定的人才。
而在混亂之地沒有勢力歸屬者,常年在惡劣的環(huán)境當中生存,如此會更容易鑄就一些意志強大,體質(zhì)不弱的人才。
因為煉藥實在過于苦悶艱難,太多人因此受不了,發(fā)瘋、自殺、放棄,比比皆是。
但凡能堅持的下去的,就會有一絲絲機會成為煉藥學徒,甚至能夠成為煉藥師。
“既然如此,就讓你先挑?!崩组L老點了點頭,沒有計較木枼的態(tài)度,煉藥師本就孤僻高傲甚至變態(tài),更何況他還是四品煉藥師。
自己斗王九星,總有一天要突破斗皇之境,到時候就可能求助到他,實在是不宜交惡。
“你呢?王猛?”木枼轉(zhuǎn)頭看向另外一位長老。
這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咋一看長相憨厚老實,給人一種可以肆意欺負的感覺。
但是仔細一瞧,他面部有一道從左側(cè)額頭劃至右下顎的狹長刀疤,刀疤雖然跨度很長,卻并不粗大,可是卻有些猙獰。
不得不說這刀疤的存在,使得他的氣質(zhì)變化很大,將憨厚可欺的感覺破壞的淋漓盡致,顯得有些陰鷙、兇狠、生人勿近。
“我,對于這些個垃圾,不感興趣,我只是路過!”王猛失望的掃了掃四周,沒有逗留直接帶著弟子離開了。
木枼和雷鳴了然的點了點頭,王猛隸屬于陣法一脈,陣法玄奧晦澀難懂,從某個角度來看,
其難度比起煉藥還要難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