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洪荒大地被煞氣逐漸上升,在這股劫氣的侵蝕下,所有的生靈都陷入了癲狂之中。
而兇獸一族卻為此而振奮,這樣煞氣充斥的環(huán)境正是他們所歡喜的。
殺戮,毀滅成為了大地上的主旋律。
無數(shù)的還未成長起來的靈根、靈藥,被看到的兇獸一口咬下,連根拔起。
更有強大的兇獸,拖著堪比山岳的軀體,面對一處處靈山福地,張開幽幽大口。
將山中靈脈一口吞下,靈山福地失去了先天靈氣的滋養(yǎng),靈藥逐漸枯萎,樹木逐漸萎靡,變成一處荒地。
本是生機環(huán)繞,靈機盎然,卻死氣沉沉,毀滅之氣充斥。
當(dāng)真是叫人嘆息。
無患老祖,踏走在這處荒地之上,捏起一把泥土,本是靈機不菲的土地,卻化為一把沙土,從手指間落下。
一股無名之火,充斥在胸膛,看到前方依然在肆虐得兇獸,無患老祖,在胸前畫圓,輕點。
青色的光芒閃動,顯露出生命的韻動。
只見前方那體型遮天的巨獸,突然發(fā)出一陣哀嚎。
轟
跌倒在地,巨大的身軀壓垮了無數(shù)的山丘古木,甚至還有來不及躲避的兇獸直接被這巨大的身軀覆蓋。
煞氣環(huán)繞在身,黑色泛著兇光的身軀,散發(fā)出點點白色的生機,兇獸感受到生命源力的消散,發(fā)出振聾發(fā)聵的吼叫。
“既然你吸納天地的生機而補自身,那就拿你的生機而補天地吧?!睙o患老祖本是慈悲的臉上,卻變得一片漠然,只是眼底深處卻有一絲止不住的哀傷。
草木得到者,哪怕成先天神魔之軀,但卻生性純善,愛好和平,不喜爭斗。
愛天,尊地,敬眾生,這種對天地?zé)o比熱愛的情感,讓靈族一直得天眷顧。
可兇獸一族這種行徑著實讓無患老祖憤怒。
天生萬物以往眾生,眾生無一物可報天地,而這兇獸卻還做出這等惹人憤慨的行經(jīng)。
真是不堪造化!
想他這數(shù)十萬載,在二族之間奔走,希望二族可以放下成見,和平相處。
只是眼前這幅場景,卻在無情的嘲笑著他。
“或許兇獸真的不適合生活在這天地之間吧?!睙o患老祖喃喃自語道。
只是哀嘆的氣息中,誰都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如果說此時最為高興的應(yīng)當(dāng)是魔羅了,做為修煉毀滅法則的先天神魔,沒有人能比他更為高興。
天地間那充斥著的毀滅的氣機,讓整個大千世界毀滅法則格外活躍,無時無刻不在天地間顯露著自己的波動。
魔羅趁著這次機會,仔細(xì)的感悟著法則的道韻。
整個人沉浸在法則之海中不可自拔,修為在穩(wěn)步的先前躍進(jìn)。
渾身的氣勢越來越越龐大,不時露出一點波動,就讓虛空都為之振動。
一朵朵毀滅黑蓮的虛影,在天魔山四處綻放,懵懵的黑色光芒,無不透露出死亡、泯滅的韻味。
異象的顯化,無不在昭示這魔羅修為的進(jìn)步。
獸皇山上,漫天的殺戮氣息依然還在匯聚,只是其中隱隱透露出一股龐大的殺戮劍意,被這漫天的殺氣孕育其中。
天皇山上,大地何處的先天種族,再各自神魔的帶領(lǐng)下往天皇山匯聚。
種種的一切一切,竟然讓洪荒大陸詭異的出現(xiàn)了一絲平靜。
只是這絲平靜之下,埋藏著滔天的風(fēng)浪,等待爆發(fā)的那一天,終將響徹天地。
而外界的風(fēng)浪卻終歸沒有影響到長靈山的安寧。
日出日落,日作而息,如今的人族部落也隱隱有了這其中的一絲韻味。
分工與合作,逐漸成為了部落中的主流,每個人都在為部落的美好生活而努力著。
就連那些新生的孩子,也被這股氣氛所感染,咿咿呀呀練習(xí)著形意拳法。
哪怕如今李忘生踏入仙道之境,有了修煉的法訣。
也不打算讓形意拳退出部落的舞臺,李忘生為何可以迅速跨過煉精化氣這境界,與他將形意拳練習(xí)到圓滿有很大的關(guān)系。
體健而身強,身強而精壯,氣血足,可以有充足的精氣供其煉化。
作為一門打基礎(chǔ)的法門,他是稱的上是合格的。
而如今的部落,有充足的靈藥供應(yīng),一個小孩只需兩年的時間,便可將其煉到圓滿。
強健的體魄,還可以讓這些免疫力低下的孩子少生病,一直健康的成長。
哪怕是只有這一點,也足讓他們欣慰。
李忘生站在山腰,望著山下的部落,欣慰的想到。
眼睛在望遠(yuǎn)術(shù)的加持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人的身影,當(dāng)他視線的余光掃到荒的臉上時。
李忘生突然有些感嘆,成熟的臉上,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青澀。
懷里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哈哈大笑著,這笑容足以讓旁人感受到他內(nèi)心的喜悅。
而在他的記憶里,荒還是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忙前忙后的傻小子,得到一點夸獎,便樂的跟個傻子似的。
那些似乎就像發(fā)生在昨天一樣,時間的流逝似乎刻意避開了了他。
此時此刻,李忘生突然恍惚道:“自己來這里好像有十幾年了之久了吧?!?p> 而自己卻似乎沒有感受到過時間的流逝,可能是充足的壽命,讓他將時間二字忽略了吧。
或許這十幾年對自己來說不算什么,但對于荒他們來說,可能就是人生的三分之一。
“修煉法訣也是時候應(yīng)該傳授給他們了。”李忘生突然哈哈大笑的說道。
這笑容盡顯他心中的豪邁。
大道無常,道途慢慢,路上要是沒有幾個相熟之人,企不是那么無趣?
腳上生風(fēng),在地上劃出一片殘影,向部落走去。
一片片矮小的籬笆里圈養(yǎng)著類似于雞鴨的野獸,只是個頭有些稍大。
但產(chǎn)出得蛋卻極為美味,肉質(zhì)也十分細(xì)嫩,鮮美。
房屋上煙火繚繞,飄向天際,感受到了獨屬于人間的煙火氣息。
李忘生清冷的臉色,也變得逐漸舒緩,柔和。
雖然只有短短幾十年的時間,可對于白他們來說,生活可謂是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讓他們不必再為生存而茍且,為一口吃的而搭上性命。
每天曬曬草藥,為部落里的人治治病,閑暇時間順便調(diào)教調(diào)教自己帶的兩個小徒弟,生活可以說過的是十分自在。
將藥材擺弄好,白抬起頭,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舒緩舒緩自己的腰。
三十多歲的年紀(jì),這在他們看來已經(jīng)算起高齡了,他們這一輩人也開始將部落里的權(quán)力下放給那些年輕人,準(zhǔn)備過過退休的生活了。
當(dāng)然這只是他們自己的想法,在李忘生看來三十幾歲,正是一個男人的黃金時期。
白甩甩頭,實現(xiàn)無意中掃到李忘生的身影,高興的張著大嘴巴,有些說不出話來,興奮的跑到李忘生的身邊道:“祖,你出關(guān)了?!?p> 這聲音異常嘹亮,瞬間傳過這不大的部落中。
每家每戶都疑惑的走出屋門,當(dāng)看到李忘生的身影,興奮的圍了過來。
“祖,你回來了”
“祖,你可是終于回來了,你知道不,戰(zhàn)竟然成親了?!?p> “是啊是啊,戰(zhàn)那個憨貨也成親了?!?p> “祖……”
“祖……”
每個人看向李忘生的目光,沒有絲毫的生疏之意,還向往昔一樣。
當(dāng)再次看到曦的時候,曦還是獨身一人,只是英氣的臉上也充滿了風(fēng)韻,變得成熟了些許。
曦走到李忘生的面前,輕聲道:“祖,這次回來是有事嗎?”
曦最為了解李忘生,知道他每次回部落都是為了部落的發(fā)展而回。
李忘生的目光掃邊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目光灼灼的說道:“這次,我為傳道而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