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木這句話直接將呂青給逗笑了,呂青干笑了一聲,“老頭子,你這話也太假了吧?災難還差不多,末日就過了!”
“你不懂!”呂木極為強硬的說道,說完又重新坐了下來,眉頭一直緊皺著。
呂青也被如此嚴肅的呂木給嚇住了,笑容慢慢消失,好奇的問道:“難不成你經(jīng)歷過?”
呂木突然抬頭看向了呂青,冷笑道:“如果我經(jīng)歷過,你覺得我還能活著和你聊天嗎?我只是經(jīng)歷過小規(guī)模的獸潮,或者說都算不上是獸潮,頂多算是獸群,但就是那個獸群也讓好幾個村子都死絕了,我還是運氣好,一直尾隨了一個傭兵團,才僥幸逃了出來。”
“這么說只要有槍就能贏?”呂青繼續(xù)問道。
呂木直接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贏?想多了,如果真的碰到這種情況,奉勸你一句話,那就是死命的逃,別想著殺,你殺了一頭,你能殺十頭?百頭?那次能活下來,我都感覺我將我這輩子的運氣都用掉了,唉,現(xiàn)在想想,還是怕!”
聽完呂木說的,呂青覺得自己擔心的事情好像是一件很值得考慮的事情,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好香!”
李成才的聲音突然從外面?zhèn)髁诉M來,然后他人笑呵呵的走了進來,兩眼放光的看著篝火里的番薯。
呂木極為無奈的放了個中等大小的番薯遞了過去。
李成才看了一眼呂青,看到呂青點頭了,他才接了過來,然后就這么啃了起來。
“你不回家,跑我這里干嘛?到時候你姐又要找你了!”呂青問道。
李成才一邊吃一邊回道:“她今天有活,出去了,誰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兵團的人不是今天要過來嗎?你還給他們弄了一只烤雞,那她肯定也會過去的?!?p> 聽到李成才如此輕描淡寫的述說這番話,呂青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臉上露出了極為復雜的表情,隨即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早上我在路上碰到了一伙人,還找我問路來著,他們好像也是兵團的人,只不過我從來沒見過,而且我問張校長,他說那伙人并沒有到這里?!?p> “還有這種事情?”呂木好奇的問道。
呂青點了點頭,認真的描述道:“領(lǐng)頭的那人長得很白凈,臉上一點都不黑?!?p> 這話再次讓兩人詫異了起來,李成才一臉不信的說道:“不可能吧!難道他天天洗臉不成?”
三人大眼瞪小眼對視了一眼,臉上皆是露出了異常古怪的表情。
稍微聊了幾句之后,呂青又開始磨刀了,李成才則是無聊的躺在了呂青的床上。
沒過一會兒,天就黑了下來,村子里面逐漸開始嘈雜了起來,這讓李成才頗為不滿,“我出去看看!可能是那幫兵團的人?!?p> 呂青點了點頭,隨手將呂木捂得異常的嚴實,生怕有人沖進來檢查。
過了好一會,嘈雜的聲音越來越響,這讓呂青感到了一絲古怪,隨后也是彈了個腦袋出來,想要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腦袋剛一出去,就看到李成才跑了回來,“出事了,好像是礦山那邊又出事了,據(jù)說好像又死人了!”
呂青眉頭皺緊,“又死人了?今天又挖到什么了嗎?”
李成才搖了搖頭,很是緊張的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們也沒說清楚,只不過好像出現(xiàn)什么意外了,并不是挖到了什么,但好像死了不少人!”
“不少人?那是多少人?”呂青追問道。
李成才咽了咽口水,“少說也有二十多個!”
聽到這個數(shù)字,呂青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這么多?”一種極為不祥的念頭出現(xiàn)在了呂青的心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張校長和張俊才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
“呂青!”
“呂青!”
兩人同時出現(xiàn)在呂青面前,只不過一邊一個,兩人是從不同方向過來的。
“呂青,城里來人了,他們想要見你!”張俊才極為興奮的說道。
張校長頓時不樂意了,“呂青,兵團的人也想要見你,你跟我走!”
這兩句話直接讓呂青愣住了,極為不解的問道:“城里的大人物?兵團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一伙人嗎?”
張俊才和張校長對視了一眼,同時問道:“你哪里也來人了?”
然后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我去!”李成才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村里來了兩伙人?”
四人同時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發(fā)出了一聲否定,“不可能!”
頓了一秒之后,“不會吧?你那里來的是誰?”
呂青看兩人的表情充滿了審視的味道,“你們兩個先好好說說清楚吧,我在村子外面碰到了一伙人,只不過和以往的那些人不一樣?!?p> 張俊才緩緩出聲說道:“那伙人現(xiàn)在在我那里,他們可是正兒八經(jīng)軍團的人,領(lǐng)隊的是軍團上尉農(nóng)思聰?!?p> “我那里是那伙傭兵,來人是傭兵團的副團長王權(quán)?!睆埿iL回道。
李成才眼珠子一瞪,“還真的來了兩伙人,他們來干嘛?”
張俊才解釋道:“前兩天礦山出事情了,死了這么多人,據(jù)說還挖出了一個好東西,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知道的消息,軍團的人主動聯(lián)系我的,說他們要過來,然后今天就到了,那幫傭兵我不知道什么情況?!?p> 張校長也是解釋道:“同樣的原因,礦山本來就是傭兵團這幫人在管,所以出事情了,他們就過來了?!?p> 呂青眉頭一皺,“也就是說這兩幫人并沒有聯(lián)系好?”
張姓兩人點了點頭。
“那他們?yōu)槭裁匆娢??”呂青又是追問了一句?p> 張俊才說道:“今天礦山又出事了,死了很多人,進礦山的路也塌了,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裂縫,要找一條新路才能進礦山,所以我把你推薦給他們?!?p> 呂青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張校長,“你呢?”
張校長點了點頭,“我也是這個原因?!?p> 呂青直接犯了難,“可是我并不想去!”
“他們想要我們這里最厲害的獵人,除了你還能有誰?這伙人我們可得罪不起!”張俊才為難的說道。
“為難不起,然后你們就把我給賣了?”呂安瞪了兩人一眼。
張俊才和張校長兩人憨厚的撓了撓頭,張俊才繼續(xù)說道:“村子就這么大,他們隨便一問就能找到你,要是他們直接來找你,那這情況可就不一樣了,別忘了你家老子的情況,要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那還了得!”
隨后張校長立馬說道:“放心,去了還有錢拿,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
張俊才直接出聲說道:“對,我這里也有錢拿,特意幫你爭取到的,你先和我去見那些人,軍團的人我們這里誰都得罪不起。”說著就打算拉著呂青往他的雜貨鋪走。
張校長直接急了,一把拉住呂青,“那我怎么辦?傭兵這幫人我也得罪不起呀!”
張俊才眉頭閃動了一下,“你和他們說,呂青被軍團的人帶走了,他們應該沒什么意見,畢竟軍團在等級上比他們傭兵要高多了!”
張校長慢慢松開了呂青的手,點了點頭,“好吧,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臨走前,張俊才還特地對張校長說道:“把事情往軍團身上推,可別把呂青給賣了!”
張校長連連點頭,然后就往回跑。
呂青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被張俊才拉到了他的雜貨鋪。
剛進去,呂青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臉孔,就是白天碰到的那個俊朗軍人,身旁還有十幾個全副武裝的軍人,各個站的筆直,但讓呂青流口水的還是他們身上的武器,大的小的長的短的粗的細的,看的呂青眼花繚亂。
但是最吸引呂青還是一個極為消瘦的年輕人,整個臉都埋在面罩里面,就露了個眼睛,看不清容貌,頭上還定了個帽子,但是可以看出的這人的頭發(fā)挺長的,最奇怪的是那人身后背了一把槍管異常細長的長槍,上面還按了一個筒子,如此怪異的槍,呂青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多看了好幾眼。
“農(nóng)上尉,人我?guī)湍銕н^來,就是他?!睆埧〔殴Ь吹恼f道。
農(nóng)思聰審視了一下呂青,點了點頭,“我們早上剛見過,想不到在這里竟然又碰到了?!?p> 呂青低著頭,干笑了兩聲。
“又是這小子,他靠譜嗎?那個地方可和之前不一樣了,一個普通人可有點難。”中尉蘇良功一臉嫌棄的說道。
“這樣呀?那我走了?!眳吻囗槃輵艘宦暎瑴蕚潆x開。
張俊才連忙將呂青拉住,干笑了兩聲,“呂青是我們這里最好的獵人了,不過和幾位相比肯定有差距。”
農(nóng)思聰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沒事,他只要帶路就行了,其他的也不需要他動手,有個自保的能力就行了?!?p> 呂青弱弱的問道:“將軍?我能問問礦山里面出了什么事嗎?”
蘇良功直接拒絕道:“帶好你的路就行了,其他你不用管,而且我們也不會虧待你,帶一趟路,1000塊!夠多了吧?”
呂青頓時犯難了起來,錢是挺多,但是在如今這個世界上可不會白白掉餡餅,報酬越豐富,自然風險也越高,“幾位長官,我怕有命拿錢沒命花錢呀。”
蘇良功趾高氣揚的上前,冷笑著抽了呂青一巴掌,怒斥道:“你一個亂民找死不成?竟然敢說這種話?”
呂青揉了揉紅腫的臉頰,立馬點頭稱是,不在繼續(xù)詢問,但是蘇良功這個臉龐已經(jīng)被呂青記在了腦海里面。
農(nóng)思聰也是有點不滿的說道:“好了,這個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帶我們進礦山,我不會虧待你的?!?p> 一旁張俊才趕緊拉著呂青說道:“多謝大人,我們知道了,肯定會好好帶路的。”
呂青也是露出了一副極為燦爛的笑容,“知道了,大人。”
看到呂青這幅笑容,張俊才腦海中突然涌現(xiàn)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趕緊說道:“只不過傭兵團好像也在這里,他們也想讓呂青去帶路,這個事情農(nóng)上尉還得靠你解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