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敵深吸一口氣,記得當初在周,丈兩國邊境,他也曾一劍掃開那什么葉家的騎兵,但現(xiàn)在,以這具身體做的到嗎?
做不到。
還是,做的到?
以前的自己出劍不帶半絲情感,師傅說自己可以下山了。下了山,他歷經(jīng)七情六欲,出劍不夠快了,是好是壞?如果以他現(xiàn)在的經(jīng)歷來說……他覺得,不錯!
“就十三人?”趙無敵望著撤出去的禿頭,笑了笑,“沒有幾十人,都不夠我出一劍的。”
禿頭也是無語子了,看著斗笠下的人只覺得此人跳梁小丑一只罷了,轉身,他不想看到血腥場面:“閣下連劍都沒有,還是乖乖入土吧?!?p> “劍?”
“那不是信手拈來嗎。”
這話說的何等自信,禿頭的第六感讓其皺了皺眉頭,背后,一股氣勢凌人,強風陣陣,嚇的禿頭趕忙又看過去。那里……躺著的人又在疼得撕心裂肺,肚子上血跡噴出細細水柱。
那斗笠人居然把繃帶取了來,捏成了一柄劍?
“嘶——是高手!”禿頭感覺不好,但相信戰(zhàn)馬與馬弓手的實力,這玩意兒,你就算是千斤大力士來了都不好使,直接就給你創(chuàng)死了!可,怎么<有點擔心呢。
繃帶帶著點血理應更軟,卻被握在手里,這是怎么做到的?不符合常理??!緊接著,更不符合常理的事就來了,他的騎兵們已經(jīng)沖了過來,那人,拿那“劍”就使出了簡簡單單的掃——
然后……硬邦邦的劍就散成了軟趴趴的布。
呼——
禿頭松了口氣,這家伙還真會虛張聲勢!剛才劍氣縱橫的,還以為遇上那種絕世高手了,幸好沒丟了臉面。他撫了撫胸口,只是沒看戰(zhàn)場三秒鐘,那里就傳來了人的哀嚎與馬兒受驚的嘶吼。
人仰馬翻,那里,就是這般情景!
馬兒被帶子扯住了腿,那斗笠人只是輕輕一拉,到最后十三人互相扯,互相拉,一瞬間就亂做了一團。如果是普通的布肯定做不到這一點,染了血,加了不少重量,用力甩開就可以天女散花!
是這樣啊。
李三陰看著不到一丈前的人馬倒下,對趙無敵已經(jīng)佩服到要做尊雕像來拜的程度了。國師大人讓自己包扎,就是為了要這比水重的血,他早就算到這一幕了。
這謀略,簡直就是在世諸葛亮!
“大人,佩服,佩服!”
斗笠下的人獨立風中,日光洋洋灑灑,他動了動斗笠似乎看向了禿頭。此刻的禿頭已經(jīng)驚的不能自已,被犀利目光凝視,他哪敢逗留半分,反正任務已經(jīng)達到了,抓到了張雪兒,回去小姐問為什么死了手下,就找個借口唄。
雖然這些騎兵很重要,是精銳力量但比朝楓林還是……差遠了!
“閣下,這仇我記下了,若是還有機會,我定斬你!撤!”
那些騎兵能跑的都跑了,跑不掉的則是乖乖被趙無敵給擒了住,他們見到主帥早就臨陣脫逃也是喪失了反抗的意思。
“大,大人,我的妻兒……”李三陰爬了起來,對于己身他還是覺得妻子以及……未出世的孩子更為重要。趙無敵也不知為何深吸了一口氣,把斗笠戴的更緊了些讓人見不著表情。
“莫慌,我已讓老頭暗中跟上去了?!?p> “是,我爹?”李三陰能想到的老頭只有舞雪樓的人了。
“他是你爹?”
李三陰面皮跳了跳,換個別的人他早就罵人了。
“是?!?p> “不必擔心,我已讓他沿途留下記號,稍作休整,再去營救,若是魯莽怕有一失啊。”
“原來如此!”
趙無敵微微頷首,并未如預想的追上那群敵人,反倒是走向倒地不起的諸位馬弓手,替他們檢查起了傷勢。
這里有三人,無斗志,但還不至于對敵人笑臉相迎,他們拍開了趙無敵的手,并不多說,一副要殺便殺的樣子。
“你們,是誰的手下?”
“行不更衣坐不改姓,穆貴妃家臣,柳叁山是也。”
“穆王妃的人?”趙無敵吃驚了,站起了身,對著他們揮手道:“你們走吧?!?p> 一旁的李三陰也愣住了,穆貴妃是朝廷大敵啊,大人您的死敵啊,這不殺三個弓馬手給對方來點狠的?
不過稍一想,這肯定是國師大人另有妙計!哦哦哦哦哦——一定是那樣了!
“大人慈悲為懷,爾等,還不感謝?!”
“這……多謝這位大人。”柳叁山等人張了張嘴,半句話就能活命又不會掉塊肉啥的,還有這種好事?斗笠摁地更死了一點,趙無敵扶起了李三陰,背影盡顯蕭瑟,就如此在三人奇異的眼中離開了。
沒有人不對趙無敵思考良多,可實則……他在吶喊,拜托,這是小穆王的家臣,他殺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