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他能看出點什么?
李白有點郁悶,云之他說的話古里古怪的,但他也不能不仔細的考慮下。
這邊云之剛走,走的很瀟灑。
外面的秋煙云就已經(jīng)推門而入:“小白,感覺怎么樣了?還疼嗎?”
李白搖了搖腦袋。此時,再看去,娘親身上什么也沒有了,就好像云兒的一樣。咦,云之的是什么樣的呢?有點風塵味,其他的還有什么呢?
奇怪,怎么腦海里沒印象?
“娘親,我餓了。”李白的眼睛瞪的大了些,雙手揉著肚子,朝秋煙云喊著。
他記得娘親最吃這一套了。
果然,秋煙云吃吃的笑了:“好好,小白餓了,那娘親去給你做飯去?!?p> 說完,秋煙云上前給李白卷了卷被角,摸了下他的小腦袋,就直接出去了。
……
云淡風輕的下午,陽光高照,它的光芒燦爛絢麗至極,暖暖的光芒一點點的透進了,在太陽下暴曬的李白。這一次,他感覺到了毛孔都在舒張。
一種由內(nèi)而發(fā)的暖意襲來,但他的身體慢慢開始了動蕩不安。
時而溫暖,時而炙熱,身體好似要起火。
并且這暖意有些燒了,自腳心竄到心口。
大概有十分鐘左右,他的身上內(nèi)里炙熱如火,身體外卻冷汗直冒。然時間一過,突地身體一片回暖,自身體外暖到了內(nèi)。這讓李白長舒了口氣。
此刻他的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彎形的木劍。
這把小劍,散發(fā)著光芒,讓李白舒心極了。
好想摸摸劍,李白剛想了想,那把小劍就握在了他的手上。那一刻,有一種狂喜,滿滿的溢上了心頭。他不知道,這劍到手,意味著什么?
但他相信,終有一天,他要執(zhí)劍天涯。。。
嗯哼。
眼睛看不見,李白靠著腦海形物的方法,細細的婆娑著劍身。眼前的“劍”很小巧可愛,但散發(fā)著淡淡的木香氣。就好像真實存在的一樣。
這“劍”不到一寸長,卻有著上萬條紋理,勾勒了無數(shù)的圖形,讓李白的眼前都是一幅幅的圖騰。一幕幕的重現(xiàn)消失,再重現(xiàn)消失。
這到底是什么劍?
壓下心頭的郁悶,李白只知道他有劍了。
雖然有點小,不知道威力怎么樣?
于是,李白揪了幾個毛發(fā),用小劍砍了下試試,不是吹毛可斷,這劍總不會無用吧。
無奈先放下木劍的李白,繼續(xù)在太陽下,大口的呼吸著,因為他感覺到了暖靈的存在,雖然不知道那是個什么東西?可真的很暖心,因為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寒冷了,并且,還有了不小的力氣。
對于力氣的增長,李白是深有體會。
以往的他,不撐風硬吹,他是“死皮賴臉”的剛上的。有一種不怕死的冷風吹的精神。而如今,他感覺自己行走起來,風是繞著他走的。
而且他能將自己輕而易舉的倒立過去。
以前,呵呵,因為胖。就不想了。而他想減,但都是減不下來的。體質(zhì)和娘親的飯?zhí)贸裕际窃蛑?,最重要的是,他是有些喪氣的?p> 畢竟六七年都沒有修入門,心里太苦了,也就放縱了些,導致本就易胖的體質(zhì),蹭蹭的長了不少。
微微的暖靈之氣,游走在身體的四肢,李白的眼睛里閃過了些微的暖色。奇經(jīng)八脈都在顫動著,那暖靈一圈一圈的打著轉(zhuǎn)。李白呼呼的吐著氣,本能的將體內(nèi)的濁氣一點點的吐出。
這個比較折磨人,體內(nèi)的濁氣被擠壓出,緊緊跟著暖氣游走,由于暖氣越聚越多,濁氣就越來越多。只有足夠多的暖氣可以將濁氣逼走,于是李白吐了一下午的濁氣。
這才終于將體內(nèi)的污濁之氣,吐納了個干干凈凈,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
此刻再看李白,就會發(fā)現(xiàn)。
他的身形消瘦了不少,變得修直了些,胖乎乎的小臉,也越發(fā)的俊秀可愛了。
貌似是將一個人瞬間瘦下來,并且還讓李白的氣質(zhì)給顯現(xiàn)了出來。
灑脫不羈的他,有一種卓然不群于眾人之間的氣質(zhì),而以往,對于李白來說,那些都是浮云。因為所有人都覺得,他是個成熟的小胖娃娃,像極了帶點喜感的福娃娃。而這種感覺,李白在他娘親身上,深有體會,她只會叫他小白。
看著變化極大的自己,李白還是先竄進了屋里,包了幾層衣服充當門面。
對于他來說,還是不能嚇著娘親了。
晚飯時。
“小白,你這臉蛋怎么瘦了?”
秋煙云看著李白明顯消瘦的小臉蛋,又看了他臃腫的小身板,感覺很不對呀。
于是,她將李白拉到了面前問著。
“娘親,我最近身體長肉,臉不長。”李白說。
“不可能吧,”秋煙云的眼睛瞄了瞄李白的衣服,這明顯的多了些。只是看小白捂的很嚴實,她也不好硬扒吧,畢竟孩子大了。
“小白,你說實話,你最近怎么了?”
李白捂著衣服的手緊了:“娘,我說了,您不要吃驚?!?p> “說吧,你娘是誰?什么聽不得?”秋煙云淡定的挑了點魚尾刺,放李白的碗里,然后又找了點好的魚肚皮,又放進李白的碗里。
吸了吸帶湯的魚尾刺,李白才開口道:“娘,我沒事,今天被云之哥扎了幾針,放走了身體內(nèi)的濁氣,然后人就輕快了不少。”
他現(xiàn)在也不知,到底修煉入道了沒?所以李白選擇先不說的好。
“云之扎了幾針?小白,你不是受傷了嗎?云之治了沒,扎了幾針能行嗎?”秋煙云有些擔憂,她家小白表現(xiàn)的太成熟了。
害的她差點都忘了,這小家伙不久前剛受傷了她這娘當?shù)恼娌缓细瘛?p> “娘,我都說了沒事,肯定沒事了?!崩畎渍f完,埋頭吃魚。讓秋煙云剛要問出口的話,又吞了回去,只好趁機叮囑他:“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娘說,小白,別總憋在心里。”
“嗯好,娘你也吃點魚。”李白笑笑。
“少爺,小姐擔心您,您也要多為小姐想想?!闭驹谝慌圆疾说脑苾簞竦?。
“云兒,少爺我有分寸?!?p> 剛正吃著的李白,直接回了這一句,云兒就沒敢在說話了,到是秋煙云打了圓場:“云兒,你家少爺這性子,你少惹他,他呀,就是人小鬼大?!?p> 李白聞言無奈一笑,悶頭只管吃飯。
......
屋頂上。
夜里風涼冰冷,此刻的李白,卻恍如置身在瑩潤暖暖的光芒之中,感覺不到一絲的寒冷。
李白估摸著他應該有了自己的暖靈了,才不會覺得寒冷。小手細細的婆娑著木劍,而這劍輕輕巧巧的脫出手心飛了起來,自他的身周御風縱行。
天空的月亮越發(fā)的皎潔,照耀著整片大地光亮至極。
這木劍悠悠蕩蕩的,在他所在的天地間飛行,他腦海里出現(xiàn)的小世界被拉成了一個碩大的世界。
原本的空無變成了有整個鎮(zhèn)那么大的世界,不對,這里的世界,看著怎么那么熟悉?
在這個世界里,可以感覺到有數(shù)個奇怪的存在。但他還是只能模模糊糊的知這些“東西”的方位。而不知道那些到底是什么?
散發(fā)著幽幽清香的木劍,又御風歸來,也將李白腦海憑空出現(xiàn)的世界,拉回到了最初之時。當李白將木劍全部握入手心,腦海里突地出現(xiàn)了整個北涼鎮(zhèn)子的全部模樣。以他為中心,往四面延伸而去。北涼鎮(zhèn)上的房子里面或是林木等,住著形形色色的人或是不知為何的“妖魔鬼物”。
而在這里形形色色的人之中,唯有一人“朝”他笑了笑,這笑容令他渾身不自在,有種被盯上的古怪感覺。他也在看清那人的一瞬間,腦海里劇烈一痛,手心里的木劍悠然碎裂,竟然是他。
陰冷而邪惡的目光下,笑的那么肆意妄為,恍若自己是他手中的傀儡,被他隨意揉搓著。李白抱著疼痛的腦袋,打了個惡寒,但眼神里卻透著,遇見對手般的光亮,這光亮在眼底深處炸開煙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