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伊人照顧著顧清問用完了湯藥之后,便直接出了屋子,只是剛出門,便發(fā)現(xiàn)這顧清問所暫住的院子里有著旁人的氣息,解伊人雖不知來者何人,但似乎那人對自己對顧清問都是沒有惡意的,而顧清問身份也非同一般,有人暗中保護他也是正常,于是便干脆不當(dāng)做一回事,直接回屋睡覺了。
解伊人走后,那一直都身處于暗處的一個黑衣人算是現(xiàn)身了,輕聲慢步的走進了顧清問房間。
彼時,顧清問已然坐起身,坐在床榻上獨自調(diào)息,更是深知進屋之人是誰,未曾睜眼,雙眸緊閉,豆大的汗珠從額間滑下。
“少主,您……”驍達神色緊張,幾步上前將一顆有助于調(diào)息的丹藥遞給了自家少主,隨之開口,“少主,對于您的做法,長老他們已然動怒了,您如是再如此屢次接近解伊人的話,長老他們只怕是……”
驍達的話還未說完,顧清問便已經(jīng)伸手接過了他遞過來丹藥,服用之后,那張慘白如紙的面上便浮現(xiàn)出一抹淡然的笑意,叫人如沐春風(fēng),心中舒暢。
“驍達,我這一生在乎之物不多,唯她一人,師父能想辦法將我們分開,但是卻絕對無法叫我不愛她,我什么都可以讓出去,唯獨她不可?!?p> 驍達倒也不能完全的明白顧清問這番話的意思,只是知道,自家少主這輩子一定就是愛慘了這個女人了,雖說他也并未覺得這個女人有什么好的。
“近日你便少出現(xiàn)在此吧,我不想讓她有些不必要的麻煩?!?p> 驍達無奈,“屬下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少主您的,如今您伸手重傷,如若叫長老他們知道了,屬下萬死難辭其咎,您還是讓屬下留下吧,反正屬下進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讓解伊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手您還能不了解嗎?”
顧清問聞言,輕笑一聲,或許真的是這丫頭離開自己的時間久了,害得自己差一點連這丫頭的身手都不記得了。
另一邊,解伊人剛一回房,便看見自己的屋內(nèi)有一個身影,解伊人柳眉一皺,似乎也是猜到了屋內(nèi)之人,于是便卸下防備,直接進屋了。
一進屋,三枚黑色棋子便對著解伊人的位置飛馳而來,解伊人唇角一勾,偏身一避,揚手一抓,便直接將那三顆黑色棋子握在了手中,隨即舉步上前,只見屋內(nèi)坐著一個白發(fā)參參的老者,他注視著眼前的那一盤未曾下完的棋。
“師父,您怎么突然之間來了?!?p> 解伊人說罷,那雙桃花眼內(nèi)閃過一抹深思,如若不是自己做錯了什么,師父是絕對不可能會親自前來找自己的,這……
將手中的黑子放到了棋盤上,解伊人便站在一邊等著這老者開口說話。
顧長熙亦在這時抬眸,看著解伊人的神色略帶幾分說不出口的不友善,低沉聲線緊跟著響起,“為師怕自己若是再不來,你便會忘了你自己究竟該做什么。伊人,你忘了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嗎?如若不是這些可惡的東越人,你也不會淪為孤兒,你該恨這些東越人,你該為了報仇,不折手段才是?!?p> 解伊人皺眉,一臉認錯的低下了自己的頭,開口,“師父,徒兒很清楚自己該做什么,只是扶持百里曜繼位,殺蒼梧止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做到的,請師父給徒兒一點時間,徒兒發(fā)誓不報此仇,誓不為人?!?p> 聽見解伊人如此之大的決心,顧長熙算是松了一口氣了,隨后說道,“顧清問此人是友非敵,但為師希望你不與他深交,你不必多問,只需記住為師的話便好?!?p> 解伊人倒是不明白,既然是友非敵,為何又不可深交?但她卻知道好好的聽從師父的話便是了。
“師父的話徒兒記下了?!?p> 說完,顧長熙也起身,將手中的一個瓷瓶放到了解伊人手中,說道,“只要你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你身上的余毒為師一定盡力幫你清除?!?p> 解伊人接過顧長熙手中的瓷瓶,眼底這下的神色隱晦莫名,但還是作揖開口,“多謝師父?!?p> 說完,顧長熙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了解伊人的眼底,屋內(nèi)也只剩下解伊人一個人了。
月色入戶,解伊人苦笑一聲,盯了自己手中的瓷瓶良久,終而還是打開瓷瓶,將瓷瓶內(nèi)的藥吞入腹中,一時間疼痛難忍,她也直接倒地昏迷。
……
“君上,今夜在解府發(fā)現(xiàn)了一道黑影,似乎是往解伊人屋里去的,屬下已經(jīng)找人跟著了?!?p> 元壹說完,便偷偷的打量了一番自家君上的面色,只見蒼梧止那張風(fēng)華絕代的面上滿是不滿,似乎是在隱忍這什么似的。
“給本君盯緊顧清問了?!?p> 元壹無奈,“君上,您這也沒必要與顧清問計較什么呀,畢竟您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自然不必顧清問更得解伊人的親近?!?p> 這話一出,蒼梧止就不高興了,自己何時在解伊人的面前高高在上了,自個兒在他的面前可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的。
“君上,您可是應(yīng)該掂量掂量,這顧清問可以因著自己的身世的解伊人的面前裝可憐,可是您若是還是這么硬著來,是真的不解伊人的喜?!?p> 蒼梧止的面之色當(dāng)即就黑下來了,“依你言下之意就是想要讓本君也學(xué)著那個顧清問裝可憐?”
“君上,話也不是這么說的,但是您總是也該示示弱吧?!?p> 蒼梧止嘴角一抽,不曾多言,只是面無神情的注視著自己桌案上的一幅畫,深思良久,方才將桌案上的這一幅畫收好,遞給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元壹,開口吩咐道,“將這幅畫送到師父的手中?!?p> 元壹不解,方才卻也是親眼看見了這幅畫上畫著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就是一張解伊人的畫像而已,只是自家君上為何要差遣自己將這幅畫送到君上他師父老人家手中呢。
雖是不明白,但元壹卻不會多問,接過了手中的畫,道,“待元肆回來,屬下便叫元肆去送?!?p> 畢竟眼下對于自家君上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時期,元壹認為自己這么一個軍師級別的人物還是應(yīng)該呆在自家君上身邊才好。
蒼梧止未語,這便表示是默認了。殊不知,在距京城一里之地,往京城這邊趕路的元肆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
他剛被派出去做了一些事情回來,熟知這不一會又要被差遣出去了。
君挽笑
大家記得要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