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年僅十七歲還未成年的姜洋,前前后后已經(jīng)交了一籮筐的女朋友了。
至于一籮筐里究竟裝了多少個女人,尚且沒有定論。有人說姜洋交過的女朋友剛好夠一打十二個,有人說姜洋至少交過三十個女朋友了,還有人干脆用很多很多個,無數(shù)個這樣的詞匯來形容姜洋交過的女朋友之多。
可是有句話說出來,也許大家都不相信:雖然傳聞姜洋交了那么多女朋友,但是他卻連女生的手都沒碰過。
用阿明的話來說,“姜洋有潔癖,所以他不愿意觸碰那些濃妝艷抹的庸脂俗粉。他嫌她們臟,怕臟了自己的手?!?p> 即便是一些外表看上去很純潔的女生,姜洋也沒有動過她們一個手指頭。原因很簡單,她們對姜洋來說終究是來路不明的。對來路不明的女生,姜洋總是提不起興趣。
不知道什么緣故,阿明對初次見面的盛夏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幾乎是出于本能的,阿明覺得盛夏和其他的女生不同,是可以信賴的。所以不知不覺地,阿明就和盛夏透露了姜洋如此多的隱私。
如果事實真像阿明說的那樣,姜洋對黑白顛倒地過日子,一睜開眼就往夜店之類的娛樂場所扎堆的女生心生厭惡,那么他為什么還會和他們接觸呢,為什么當別人誤會他和她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的時候,他沒有否認呢?
原因很簡單,傳聞中所謂的姜洋的某某女友,都是那些女生一廂情愿自封的。姜洋對此雖然沒有否認過,但是他從始至終也從來沒有承認過。
姜洋之所以面對不符合事實的事情沒有站出來,態(tài)度明確地加以澄清,一來姜洋懶得和那些整天閑著沒事干就愛搬弄是非的無知之人說廢話,二來姜洋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解釋和澄清的必要。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最在乎的那個人并沒有出現(xiàn)。多費口舌有何意義呢,又解釋給誰聽呢?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姜洋擔心在自己的目的達到以前,如果他主動站出來和女生撇清關系,女生們會毫不猶豫地離他而去。那樣的話,姜洋就沒有機會辨別自己眼前的女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了。
“你知道嗎,姜洋最討厭和別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了?除了打人和被打,他基本上屬于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那類人。當然除了我之外,他也沒什么熟人?!?p> 阿明很自來熟的和初次見面的盛夏并肩而行,而且還像和盛夏很熟一樣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沒了。
盛夏只是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直到阿明說的口干舌燥,才想起來問盛夏的名字的時候,盛夏才開口做出了回答。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叫阿明,你叫什么?”阿明眼含笑意地看著盛夏,心情很好的阿明好久沒有說的那么盡興了。
“我叫盛夏?!?p> “哦,盛夏……”阿明若有所思地嘟囔著,像是在思考這個名字的意義,突然之間,阿明重新抬起頭來,“盛夏,你有沒有覺得姜洋看起來特別拽?”阿明說話的話題跳躍度有點大,使得盛夏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如何作答。
拽,是拽。
何止是拽,而且還相當?shù)目蓯?。吃個便飯而已,就那么鋪張浪費。他姜洋浪費自己的錢就好了,偏偏還拉盛夏下水。真是身在福中,不懂得民間疾苦啊。
每當盛夏不知道說什么的時候,她就會干脆選擇什么都不說。
于是,面對阿明的突然提問,盛夏只是微笑地看著阿明那張稚嫩的臉,沉默著沒有說話。雖然如此,但是在盛夏的心里,她已經(jīng)給姜洋打好幾個差評了。
當阿明問盛夏“姜洋看上去是不是很拽”的時候,盛夏之所以沒有趁機把自己對姜洋的不滿一吐為快,是因為她看得出來,阿明雖然表面上一直在說姜洋的不是,但是姜洋在他心里一定占據(jù)著很重要的位置,要不然阿明和盛夏說話的時候,也不會三句話不離姜洋了。
既然姜洋對阿明那么重要,盛夏如果出口說姜洋不好,阿明一定會不開心的。
有些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在乎的人,自己可以滔滔不絕地說他一千一萬個不是,卻容忍不了別人說他一句不好的話。
盛夏是家里的獨生女,從小就希望有一個弟弟。不知道什么緣故,當盛夏看到阿明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想法:如果眼前的黃毛小子是自己的親弟弟,那該多好啊。
總之無論如何,看著阿明那張?zhí)煺嬗譅€漫的臉,盛夏就是不忍心說出讓阿明不開心的話來。
面對阿明的問題,盛夏既不愿意說出讓阿明不開心的話,又不愿意違背本意說出口是心非的話,所以盛夏除了沉默只能沉默。
有阿明陪在盛夏身邊說個沒完沒了,時間過得倒是飛快。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他們已經(jīng)從“海洋之心”西餐廳的門口走到了一公里之外的一個十字路口。
“時間過得好快啊,我要去學校了。阿明,再見。”盛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剛好是下午兩點。
學校下午正式上課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半,如果盛夏動作快點,運氣再好點,能在五分鐘內(nèi)搭上開往向日葵一高的公交車的話,她就完全來得及在下午第一節(jié)課的上課鈴打響之前,從容不迫地走進高三一班的教室。
盛夏雖然和班主任請了一天的假,但是眼下盛夏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自己的臉也比上午的時候好了很多。再加上接下來盛夏也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做,更沒有什么地方想去。
與其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閑逛,還不如回到自己熟悉的校園里,安安靜靜地上課來得踏實。
開往向日葵一高那個方向的公交車要到馬路對面搭乘,盛夏沒有問阿明接下來要去哪里。和阿明告過別之后,盛夏便沉默下來。
一聲不吭地盛夏非常安靜地站在馬路邊上,等待著人行道對面的紅燈變綠燈。
“就這么點路,竟然用了二十分鐘。說說說說說,有什么好說的,你和人家很熟嗎?”姜洋一臉不耐煩地斜靠在路邊的一個路燈桿上,一臉鄙夷地看向阿明。
姜洋對阿明說話的聲音拿捏地恰到好處,不大不小,剛好能讓站在一旁等紅燈的盛夏聽到。
盛夏的身體僵了一下,不過最后盛夏眼一閉還是打算忍忍算了。反正姜洋說的是阿明,與自己無關。
誰知道接下來姜洋又繼續(xù)道:“臭小子,這么長時間沒見你人,是不是又跑去哪里鬼混了。等會兒回去以后,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姜洋在青天白日之下,又明目張膽地對阿明撂狠話了。
竟然想虐待兒童嗎?盛夏實在聽不下去了。
“那個,今天的飯錢,你現(xiàn)在能不能還給我?”盛夏明知道姜洋的手機沒電了,現(xiàn)在是身無分文。但是她卻一點面子都不給姜洋留,直接在大街上開口讓姜洋還錢。
其用意很明顯,盛夏是在故意找姜洋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