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走后不久,屋內(nèi)一扇暗門悄然打開,從中走出一個墨發(fā)青衫的清雋男子,腰間別著一把折扇。
“溫真人,您請。”
徐方友立即起身恭敬地迎著男子坐下,而自己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侍候著。
溫長陵慵懶的依靠在太師椅上,說不出的矜貴恣意,狐貍一樣的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徐方友。
“談成功了?”
“是,溫真人?!毙旆接压ЧЬ淳吹膽暬卮鸬馈?p> 溫長陵乃是渡劫后期的大修士,離大乘期不過一線之遙,而合歡宗出動他的原因便是云媚兒盜取了合歡宗鎮(zhèn)宗至寶合歡鈴,而且還潛逃到了北地。
北地實在是神秘且詭異的一個地界,自古以來,多少修士前去,盡數(shù)都折在里面,其中不乏修為高深的大能。
所以,合歡宗派出溫長陵便是要打著讓溫長陵去北地的目的。
徐方友其實是清楚溫長陵此來的目的,只不過他上面的人說這位祖宗懶散的很,而且忘性還大,所以特意知會他,讓他提醒溫真人一聲此來的目的。
其實哪里是溫長陵忘性大,根本就是上面的人害怕溫長陵拖著不動的一個借口罷了,徐方友豈能不懂。
因而面對溫長陵這樣渡劫期的大修士,徐方友怎么也得謹慎。
“溫真人,您此行去北地可有什么需要小的給您準備的?!毙旆接研δ槅柡蛑粗駛€真心問候前輩的后輩一樣。
溫長陵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有聽到一樣,搞得徐方友心里七上八下,合歡宗屬于魔門,這魔門向來不講道義,一個不小心,眼前的溫真人說不定立刻把他給滅了。
“急什么?”溫長陵輕輕睨了一眼徐方友,他怎么會聽不懂徐方友的弦外之音呢?徐方友陡然間覺得心頭一涼。
“另外半冊《太清經(jīng)》不是在那云媚兒手里嗎?就讓昆侖的人先去找吧,反正你們不都談好了嗎?”溫長陵緩緩說道。
“可是……”咱們丟的是鎮(zhèn)宗至寶啊,咱們比昆侖急啊。
徐方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溫長陵冰冷的眼神生生的掐斷了,徐方友訕笑兩下,立即停止往下說。
“北地玄乎的很,去了我也不一定回得來,要不你先探探去?!睖亻L陵語氣溫和輕柔,令人不寒而栗。
徐方友無法接話,只能推脫道,“這,這,屬下實在是力所不能及。”
“那便我說了算?!睖亻L陵態(tài)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直接冷聲斥道,直叫那徐方友噤了聲。
回到留春城內(nèi)昆侖的臨時據(jù)點,秦溯當即便召來了荊河還有臨沭二人。
“臨沭,你試試用追蹤靈蜂追蹤另外半冊《太清經(jīng)》?!鼻厮輰⒛前雰浴短褰?jīng)》取出放在桌上。
臨沭、荊河二人看著桌上的半冊《太清經(jīng)》,瞬間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
當下,臨沭也不多問,御使著追蹤靈蜂,所在之地還是北地,對于這樣的結果,秦溯毫不意外。
“荊河,去信昆侖,仔細查查云媚兒的來歷,著重探查她與北地的關聯(lián)?!鼻厮菟伎计?,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整個修仙界對于北地的探測,其實止步于北地的冰雪暴,所以對于云媚兒與神秘的北地有所關聯(lián)這種可能并沒有多想。
可是現(xiàn)在,執(zhí)法堂弟子之前的那次北地之行便算了,可他秦溯是切切實實的把他能去的地方統(tǒng)統(tǒng)去了個遍,但是追蹤靈蜂的指向依舊朝北更加深入。
如此,秦溯不得不懷疑,云媚兒和北地的關聯(li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