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記載的是。
木宦村元年。
很顯然這個年,并不是木宦村的年。
因為這里埋葬的是外來者。
木宦村本地人是更加的久遠(yuǎn)。
那就是說,是因為這個叫做祭的人到來后,木宦村才有了年的概念。
那這個祭在外面,又是什么人物。
而神師。
神師是一個人傳承一個人。
想到神殿的少年說的。
在器離開后,便有人帶著箱子來,說著偉大的話。
那個人,會不會就是祭?
祭為什么會知道神殿的存在,就算知道,又怎么會知道神殿的規(guī)矩。
而器,又為什么非要祭來做這個神師不可。
在祭之前,木宦村的人自己不能做嗎?
不對,疏忽了。
如果在祭之前,木宦村的人,實際上并沒有所謂的意識呢,甚至于他們可能連文字…都沒有…
又何談去夸贊心中的神?并尋求庇佑?
他們也許也曾經(jīng)祭拜。
但并不是沖著神殿,而是其他的地方。
比如天地,比如雷電,比如五谷。
而器,也有可能考慮不到這一點。
畢竟,在意識中,神應(yīng)該是偉大的,強(qiáng)大的。
器恐怕可能都沒想到,自己召喚的神,還會餓肚子。
又或者他當(dāng)時很著急,所以根本沒來得及安排。
那外面的災(zāi)難是什么,真的是大洪水?
“小白白,你看什么呢?”于小青走過來說道。
“啊…沒,我就是突然想上廁所,姐,你跟晴姐慢慢看,我有事情去找村長。”趙作說道。
“唉…小白白…”于小青眼睜睜看著趙作跑掉了。
“奇怪…”于小青抿著嘴,目光卻忽然瞥到祭的墓碑。
于小青雙眸中出現(xiàn)閃光。
而趙作。則直接迅速的回到靠近木宦村的山林,這才裝模作樣的跑過去。
村長家里。
趙作到的時候,村長正在院子里喝茶。
那只不知道飛到哪里去的小鳥,依舊沒有回來。
空空如也的鳥籠,看上去頗為寂寞。
“老村長!”趙作喘著粗氣。
“是你啊…怎么了?”老村長和藹的笑道。
趙作走過去,站在老村長面前,收住呼吸,禮貌的行個禮后。
“老村長,我有一些困惑,希望請教?!壁w作說道。
“坐吧…”老村長示意道。
趙作點點頭,坐下來后。
“老村長,剛才我去看墓冢?!壁w作說道。
“在墓冢里,我看到了一位叫做祭的先生。”趙作說道。
“祭啊…”老村長有些懷念的說道。
“嗯?老村長認(rèn)識這位祭?”趙作說道。
“哈哈,當(dāng)然認(rèn)識,這一位,可是我們木宦村的先祖恩人?!崩洗彘L摸著胡子笑道。
“先祖…恩人?”趙作好奇的眨眨眼。
老村長點點頭,開始講述祭的故事。
實際上,在木宦村也有屬于自己的神話。
木宦村的歷史很悠久。
但太過于悠久了,以至于那些過于悠久的歷史,便成了口耳相傳,后來紙張出現(xiàn)后,才被正經(jīng)記錄下的神話傳說。
而能夠追溯到的最遙遠(yuǎn)的證據(jù),便是墓冢的第一座墳?zāi)埂?p> 也就是祭。
那座墳?zāi)瓜喈?dāng)于是如今木宦村的見證者。
而也是在祭之后,才有了木宦村的歷史,
木宦村記載的歷史。
而在祭之前,木宦村的一切,就是神話了。
這個神話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
每一任村長跟神師都知道。
倒也不是什么秘密。
神話是這樣的。
在很久以前,木宦村還不是木宦村。
他們還是外面的人。
他們身處在肥沃的土地,也會有野獸襲擊。
但比起野獸更加恐怖的,則是天災(zāi)。
天災(zāi)是最強(qiáng)大的野獸,沒有任何生物能夠抵抗天災(zāi)的降臨。
但他們依舊頑強(qiáng)的生活謝,直到有一天。
難以挽回的災(zāi)難出現(xiàn)了。
恐怖的紅光從天而降,而翻涌的水怪也想要把他們吞沒。
整個世界在那一瞬間,如同毀滅。
所有的人都被嚇傻了。
他們紛紛跪地求饒,祈禱著神的出現(xiàn)。
他們所祈禱的神并沒有出現(xiàn),天災(zāi)降臨了。
太多的人被奪取了生命。
而眼看著人就要絕跡的時候。
一個人站了出來,他的名字叫做器。
器在神話中,實際上只是一個讀音,那個時候連文字都沒有。
后來器這個字,也是重新加上去的。
器是一個非凡的人。
他也是木宦村的神話中,唯一的神。
器將所有的人類聚集在一起。
那便是木宦村的原型。
在神話中,器將災(zāi)難消滅了。
然后,器慢慢變老,直到木宦村第一個外來者的出現(xiàn)。
外來者的名字叫做祭。
他很年輕,但異常的博學(xué)。
他很快就學(xué)會了木宦村的語言。
并且很熱心的幫木宦村創(chuàng)造基礎(chǔ)。
對于時間的認(rèn)識,壽命的認(rèn)識,全新工具的制作,動植物的記錄,甚至于星象觀察。
祭仿佛無所不能。
而祭的才華,在得到了器的賞識。
神話中只是說,器將祭帶勁房間。
三天三夜后,祭帶著人,帶著箱子,去了神殿。成了第一任的神師,第一個溝通神明的人。
而器,也跟著祭一起去了。
但只有祭回來了。
器卻沒有回來,
祭說,器將永遠(yuǎn)守護(hù)他們,他們的神明,就在他們的腳下。
直到祭死之前。
祭還留下一句話。
那就是將自己死亡的這天,定為木宦村的歷史元年。
他希望自己的死亡,能讓木宦村煥發(fā)新生。
而祭的學(xué)生,以及后來外來者,也確實讓木宦村變得越來越好。
對了。最初的紙,也是祭制作的。
直到現(xiàn)在,紙的質(zhì)量自然不同以往,
畢竟人類都會自我發(fā)展的。
只要有基礎(chǔ),就會誕生全新的東西。
更不用說還有一個個外來者的刺激。
可以說,是器給予了木宦村一個安穩(wěn)的地盤。
是祭為這片光禿禿的地方,搭起最初的地基。
他們對木宦村而言,便是唯一的神話,也是最初,溝通神的人。
神話的內(nèi)容就只有這么多。
聽完了老村長的敘述后,趙作短暫的沉默。
幾分鐘后,趙作才站起身,朝著老村長感謝的行李。
“麻煩您了!”趙作說道。
“不麻煩不麻煩,不過你怎么會好奇這種事情?”老村長說道。
“哈哈,不瞞您說,我打小就對這些神話故事著迷,一想到能夠跨越這么長時間的距離,我就有些忍不住。”趙作紅著臉說道。
跟老村長又瞎扯了幾句后。
趙作這才離開。
獨(dú)自一個人走在小路上。
趙作一個瞬身,人已經(jīng)到了神殿。
推開棺材后,里面的少年居然在睡覺。
趙作并沒有吵醒少年,他只是坐在棺材蓋上面。
事情和他猜想的也在差不多。
加上外面的神話傳說,倒是完全對的上。
唯一比較好奇的是。
器居然真的死了。
當(dāng)然,想要死是很簡單的。
趙作可以隨時去死,而且保證不能再復(fù)活的那種。
但只要不是傻子,都不可能會這么做。
畢竟都可以為所欲為了,誰還愿意去死啊。
但如果是器的話,倒是可以理解了。
簡單分析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