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霞握緊了自己的長虹劍,他的雙眸在黑暗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江文輝反正是毫不在乎,懶得搭理燕赤霞了。
看著江文輝毫不在乎的樣子,燕赤霞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劍,因為對方說的沒錯,自己的確是處處不如意,一心想要除妖,但是根本打不過黑山老妖。
無奈之下,燕赤霞只好收回自己的長虹劍,認了這個事實,畢竟自己確實沒這個能力。
“你說得對,我就是個廢物!”突然之間,燕赤霞失去了信息,隨便是個人都可以看出來他的頹廢。
聽見這話,江文輝一驚,心想著燕赤霞怎么跟自己一樣,別人一說居然也就認了。
“燕大俠,我開玩笑的!嘿嘿嘿,我還等著你來救我呢!”
燕赤霞抬起頭來,目光穿透過黑暗,落在江文輝的身上,長嘆一口氣,手起劍落,哐當兩聲,柱子便被他卸了下來。
于是,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文輝被那突如其來的劍招嚇到了,緩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最后跟著燕赤霞一起離開了。
走出了黑山老妖那暗無天日的洞穴,江文輝看到正在下沉的太陽,伸了一個懶腰,悠哉悠哉。
“現(xiàn)在我得想個辦法找到黎一鳴和梁倩倩??!”
可是這個時候,江文輝的肚子開始餓起來了。
“燕大俠!你有沒有帶干糧??!”江文輝追著燕赤霞大叫。
燕赤霞非常隨意地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接著將他的酒壺丟出去了。
江文輝看見那從天而降的酒壺,手忙腳亂,伸手去接,卻也沒接住,只能從地上撿起來。
“燕大俠,我是肚子餓,你讓我喝酒?不至于吧?況且,像我這種新時代大學生才不會隨隨便便就喝酒呢!”
燕赤霞轉過身來,眉心緊鎖,“新時代大學生?這是什么稱號?”
“就是……就是個沒用的書生!”
“你是個書生?怎么看都不像吧!”
“我……您是大俠,您說不像就不像!沒飯吃,那我就喝酒充饑,灌滿了我的肚子再說!”
江文輝拎起酒壺就朝著自己嘴巴灌,咕嚕咕嚕好幾口酒下肚了,才后知后覺她自己根本就沒喝過酒。
“天哪!這怎么這么辣!”江文輝后悔自己跟傻子樣的把酒都灌進喉嚨里,實在是太沖動了!
“看著你也不像江湖中人!難怪喝口酒都磨磨唧唧跟個女人似的!”
江文輝一臉無辜,從來都不喝酒的,這樣喝酒自然會很難受了。
“別動!有人來了!”燕赤霞立刻抽出了自己的劍,全面戒備著。
江文輝突然一顫,被燕赤霞這聲音嚇到,自然這個時候,他是要找機會報仇,畢竟剛剛自己被鄙視了,“你現(xiàn)在連個人都怕了?最起碼你靈力有三千了,請問你怕什么?”
“黑山老妖的地界,不得不防!”
話音一落,燕赤霞就拉著江文輝跳到一棵樹上躲了起來。
很快,那條小路上出現(xiàn)了一個人,背著一大堆書,看著西沉的太陽,是不是擦了擦自己額頭的汗水。
江文輝看著他身后的那一筐書,便猜定他是寧采臣了。
“放心,沒事!他不是黑山老妖那邊的人,不過黑山老妖那邊的人很快就要來抓他了!”
“那你就下去會會他!”
話音剛落,江文輝就已經(jīng)一屁股坐到地上,攔住那人的去路。
他都來不及尖叫,只好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寧采臣,你好?。 ?p> “這位兄臺,誰是寧采臣?”
聽見這話,坐在樹上的燕赤霞差點就要笑噴出來。
江文輝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臉很疼,無比的疼。
“那請問你是……?”
“在下會稽梁山伯!”
“上虞祝英臺呢我還!”
梁山伯一臉疑惑地看著這位從天而降的人,心中有些不解,莫非這人是被摔壞了腦袋?
過了好一會兒,江文輝才反應過來眼前此人是梁山伯。
眼前天色已晚,梁山伯想要找地方休息,所以趁著夕陽,放眼望去遠處山頭似乎有地方可以過夜。
他托起地上的書,就準備往前了。
“等等等……你是在干嘛呢?前面那地方是你能去的嗎?跟著我們一起走,我?guī)闳グ踩牡胤?!”江文輝硬生生將梁山伯拉向另一個方向。
“這位兄臺?我是要前往萬松書院的,這是相反的方向,我怎么能往回走呢?”
“什么相反的方向?這大山里繞來繞去,你還能知道自己有沒有拐彎?這是一條小路,我就是從萬松書院來的!那山頭可是有妖怪的,我就是被那妖怪從萬松書院抓過來的,所以你跟著我走,準沒錯!”
梁山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江文輝,畢竟剛剛那一番胡話可謂是天馬行空,梁山伯這時候沒法子相信他。
突然,燕赤霞從樹上跳了下來,冷冷地道:“讓他去吧,那妖怪要是知道你逃出來了,抓著個他正好還能給我們爭取點逃離的時間!”
說完,燕赤霞扛著他的長虹劍就離開了。
江文輝瞥見了梁山伯眼里的恐懼,二話不說,跟著燕赤霞就離開了。
果不其然,梁山伯還是乖乖跟上來了,畢竟誰也不想沒事招惹妖怪。
燕赤霞本來就是個冷漠的主,現(xiàn)在有了梁山伯,江文輝也不怕寂寞了。
“梁兄!我跟你說,你這古代的讀書人真的是辛苦,不像我們現(xiàn)代人,各種資源工具一應俱全,你看看你,還要背著這么一籮筐的書去書院!”
江文輝摟著梁山伯的脖子,可梁山伯十分嫌棄,但也不好掙脫,只能聽著他說些亂七八糟的胡話了。
一路山,江文輝噼里啪啦說了許多,加上他喝的那些酒,梁山伯就以為他醉了,其實他真的是醉了,畢竟他是第一次喝酒。
行到最后,江文輝幾乎是癱倒在梁山伯的身上,這可把他累得全身都是汗,燕赤霞也不過來幫幫忙。
直到他們走到了蘭若寺,燕赤霞才停下腳步,不過此時的江文輝早已鼾聲如雷,叫都叫不醒了。
燕赤霞一聲冷哼,盡是嘲諷,想不到他就喝了幾口酒竟能睡成這樣。
梁山伯感嘆著,他終于睡了,不然還要聽他說些醉話,今晚可就沒法過了。
夜深人靜時,燕赤霞都已經(jīng)靠在墻邊,閉上雙眼,休養(yǎng)生息,然而梁山伯卻找了一處靜僻之地,挑燈夜讀。
破舊的寺廟在寒風中咯吱作響,可這完全影響不到梁山伯的學習。
夜里的風大了,風聲漸起,支撐著梁山伯夜讀的火光在跳動著,似乎下一刻就要熄滅。
閃爍的火光,這才照的他沒辦法看下書去。
于是,他在寺廟中轉了一群,找了些朽木來擋住漏風的窗戶。
夜里的寒氣還是很重的,他搓了搓自己的雙手,哈了口氣,將手靠近那昏暗的蠟燭,似有絲絲暖氣從他的手掌進入體內(nèi)。
繼續(xù)看著在昏暗燈光下跳動著的文字,一個一個似是那么熟悉,又是非常的陌生。
忽然一陣大風刮起,這門被刮開了。寒氣直逼寺內(nèi),梁山伯不得不起身去關上門。
走到門口時,他竟在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寺外有人。
定神一看,寺外竟是一名女子,若仔細聽著,還有陣陣微弱的抽泣聲傳入耳他的耳中。
梁山伯一想,這哪里行,大晚上的把一個姑娘家留在外面,怎么都是不安全的,所以他準備出去了。
當他移步向前之時,燕赤霞發(fā)出了聲音,“別動!進屋里來,繼續(xù)做你的事!”
“可這門外還有在哭泣的姑娘呢!”梁山伯說道。
燕赤霞淡然地睜開雙眼,“你可要看仔細了,這荒郊野嶺的,怎么會有姑娘哭泣?別惹了上女鬼,被勾了魂去!”
這么一說,梁山伯可算是被嚇到了,猛的縮回自己的那一只腳,再將目光轉向門外之時,卻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與此同時,綿柔的啜泣聲也消失不見了。
如此詭異之事,那可將梁山伯推向了鬼怪的身邊了,他連忙關上門,托著蠟燭走到燕赤霞的附近,放下蠟燭,靠在墻上閉目養(yǎng)神了。
他想冷靜,可無論如何他都冷靜不下來,額頭的汗水不停地往外滲,剛剛那女子凄慘的抽泣聲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
然而,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梁山伯還是抵擋不住這困意,最終他還是睡著了,入了自己的夢。
燕赤霞望了望自己身邊的拉頭,又抬起頭來掃視著整個房間,雖然立著一尊破舊的佛像,可卻給人一種陰森恐怖之感。
“這屋子竟有鬼,進來之前我竟沒有發(fā)現(xiàn)!”燕赤霞心道,他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一絲驚恐與不安。
“哈哈哈哈哈……”突然,他的耳邊傳來稚嫩凄慘的笑聲。
“何方妖孽!”他瞪大了雙眼,緊緊盯著北風吹得吱吱作響的門板。
“哈哈哈哈哈……姐姐,有人闖了我們蘭若寺還敢如此囂張!讓我來教訓教訓他吧!”那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愈發(fā)清晰,更加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