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天夜里,李槿俞決定要吃點宵夜,撕下一根雞腿,一邊吃著,一邊看似悠閑的出了門,完美的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悄悄潛進(jìn)了寨主的房間。
那震天的呼嚕聲,險些把李槿俞的耳朵給震聾,實在是忍受不了,隨意扯下兩塊雞骨頭,輕松一拋,準(zhǔn)確無誤的堵上了寨主的鼻子。
憋得上不來氣的寨主,一睜眼,看見的就是一個美人,坐在自己桌子上啃雞腿的畫面,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色瞇瞇的起身,向李槿俞走去:“姑娘,明日就成為我壓寨夫人了,這是等不及了,今日就想和我圓……”
“房”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李槿俞順手從桌子上撿起來的果子,堵了嘴。
等那寨主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上下門牙都掉了,滿嘴都是血腥味,頓時怒由心生,呸呸吐了幾口血水。
“你什么意思?”寨主一邊說,一邊用袖子抹掉嘴角的血跡。
“還能什么意思,就是見你布置這親事,布置的這么用心,過來慰問一下你唄”李槿俞一邊啃雞腿一邊說著,語氣淡淡的,早已沒有了第一次見面的嬌羞柔弱模樣。
寨主也是豬油蒙了心,愣是在李槿俞說出這樣一番話后,火氣都發(fā)不出來了。
“噓!有人來了”李槿俞食指豎起,放在嘴邊,雙唇微嘟著,怎么看都覺得極具誘惑。
寨主看著李槿俞纖纖玉指距離那水潤的紅唇如此之近,恨不能自己現(xiàn)在就是那根手指,可是,美人說了,要安靜,所以硬是按耐下內(nèi)心的欲望,選擇配合。
不多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從門縫里飄進(jìn)來,轉(zhuǎn)身的瞬間,看到了李槿俞,頓時放松了身體,閑庭信步般走到李槿俞面前:“吃宵夜,怎么也不叫我”
看清來人是金中,李槿俞笑嘻嘻說道:“這不是怕打擾你休息嗎,畢竟你傷還沒好徹底”
在寨主眼里,李槿俞的笑,簡直是美若天仙,奪人眼球,不自覺邁著步子走向李槿俞。大舅子也來了,要不就順便商量一下明天的婚事?
那寨主眼睛直勾勾盯著李槿俞,不曾注意腳下,一不小心踩到一顆果子,摔了個狗吃屎,牙床出血更洶涌了。
金中不著痕跡的繞到李槿俞面前,擋住了那寨主色瞇瞇的眼神,一手背后,順便把剛剛院子里撿的小石子,都悄悄招呼了那寨主的一張臉。
寨主趴在地上還沒起來,又捂著臉哇哇一通亂叫,李槿俞不明所以,歪著身子從金中身側(cè)看去,金中又挪了挪腳步,擋住了她的視線。
寨主的慘叫聲,終于引來了一大群土匪,推門一看,坐在桌子上啃雞腿的李槿俞,站在她面前的金中,和趴在地上的寨主,頓時都明白了過來。
山匪們一擁而入,扶起滿臉是血的寨主,李槿俞這才看見那寨主的情況,詫異的說道:“呀!寨主你的臉怎么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差點把瓦山寨的寨主氣死,她和金中聯(lián)合起來戲弄他,居然還敢裝作無辜的問怎么了,火氣上來,聲音都在發(fā)抖:“把他們兩個給我抓起來,我要慢慢折磨死他們”。
“等等!”李槿俞抬手阻止:“為什么要抓我們?”
“我們寨主帶你不薄,你竟然戲弄與他,簡直是不仁不義,天理難容!”其中一個手下,氣憤不過,替他們寨主怒罵。
“呵~不仁不義,天理難容?”李槿俞把吃的只剩骨頭的雞腿,隨手一扔,不巧剛剛好砸中了寨主的腦袋,然后輕輕拍拍手:“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一群土匪,竟也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
寨主氣的失去了理智,嘶吼著:“把他們給我亂刀砍死,砍死……”
金中下意識擋在李槿俞面前,李槿俞搖搖頭,怕不是忘記自己三腳貓的功夫了?伸出一只手,撥開金中,甜甜的笑著說:“一、二、三”,三字音落,順便打了個響指,只見一屋子人,瞬間倒地。
“唉,就這點戰(zhàn)斗力,也好意思根本姑娘叫板”
話剛說完,那寨主兩眼一翻,直接氣暈了過去,倒是之前那個叫大劉的,扯著嗓子喊:“有本事,真刀真槍的干,玩陰的,算什么英雄好漢”
李槿俞笑笑,看著金中:“我是好漢嗎?”
金中:“姑娘柔弱女子,怎么看都與好漢不沾邊哦”
配合的不錯,李槿俞給了金中一個贊許的眼神。
“你們不是兄妹?”有人氣憤的說道。
“廢話,我說什么你們信什么,腦子都沒有,怎么活這么久的”李槿俞輕蔑的說道。
大劉眼睛一轉(zhuǎn),突然扯著嗓子喊起來:“來人來人,寨主被人刺殺,快來人”,寨子里每天都有人值守的,這點警惕性還是有的,如果說眼前這女子給他們飯菜下了毒,那值守的兄弟并沒有和他們一起用飯,所以,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中毒的。
他這一喊,還有些力氣的人,都跟著喊起來。
李槿俞很平靜的看著他們,等他們喊到?jīng)]力氣了,才緩緩開口:“唉,本姑娘下毒,方圓幾里的鳥獸,我讓它們躺著,它們決不能站著,更何況你們一個小小的寨子”
這話雖有夸張的成分,但無疑是壓垮這些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一個個都絕望的躺在地上等死。
“哎,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喊打喊殺的呢”李槿俞一臉無害,眼睛眨巴眨巴:“我們只是路過,你們非要把我們帶回來,還非要逼著人家嫁給那個丑八怪”
居然說他是丑八怪,剛剛醒過來的寨主又差點被氣暈過去,不過到底是一寨之主,膽識多少還是要有點的。
“是我唐突姑娘了,姑娘說,怎樣才肯饒了我們兄弟”縱使,李槿俞依然是美若天仙,經(jīng)過剛才的事,他也不敢有半點褻瀆之心了。
“好說,先來說說,你們的‘英雄事跡’,然后再看我心情嘍”沒碰到就算了,碰上了她就不能不管了,誰讓她,就愛管閑事呢。
聽到這兒,大劉不淡定了:“我們,我們可從未做過殺人越貨的事兒啊,我們做的,可都是劫富濟貧的事兒”
“哦?劫富濟貧?”李槿俞把躺在地上的一圈人掃視,重點看了看那個滿臉是血,精蟲滿腦的寨主,著實不像啊。
李槿俞捏著下巴,似乎在考慮他們說的話,有多少可信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