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逸那回來后,霜雅特別到新總部找到我,兩人先聊了一會培訓(xùn)課程的事,話題就被霜雅轉(zhuǎn)到了小時候的事上來。
“那時我父母兩人的工資加起來,還不到五百塊,都是私人企業(yè)的工人,生活難呀?!?p> “八十年代的,普通工資差不多都是這個水平的?!?p> “我一出生,生活費都只能靠我爸爸了,我媽都不能去工作,當(dāng)時要是有托兒所就好了?!?p> “當(dāng)時有也沒用,大家都不大放心把孩子放到托兒所的,觀念還轉(zhuǎn)不過來。不過你那時候,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我小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餓,你知道餓是什么感覺嗎?”
“呵,這個倒是沒有被餓過,你們那時候糧食那么緊張,要養(yǎng)只寵物什么的,不可能吧?”
“我還真養(yǎng)過,不過那時候養(yǎng)寵物,可沒有什么狗糧、貓糧的,都是喂的剩菜剩飯。”
“那您養(yǎng)什么的呢?不會是老鼠吧?!?p> “呵呵,不是,我小時候就養(yǎng)過狗,還是只邊牧,聽說還是軍犬,那狗可聰明了?!?p> “怎么個聰明法呢?”
“那狗呀,不到一歲就會幫開門,那可是木栓的,橫著插的那種。”
“就是現(xiàn)在鄉(xiāng)下還能看到的那種老式木門的吧?”
“對的,太厲害了,我爸有時候去外地回來,離家還有一公里,它就能跑過去迎接。”
“這么聰明的狗,您還記得名字吧?”
“記得,那是我養(yǎng)的第一只狗,特別的有印象,叫‘蓮尼’。”
霜雅聽到這里,差點叫了起來,于是把昨天夜里的事說了出來。
我也是很意外:“你這么快就修到這個程度了啊?!?p> “這是什么情況呢?”
“這個按我?guī)煾档恼f法,是前世的部分記憶,會帶到今世來。按我的研究,應(yīng)該是在人的深層意識里,以后你還可能‘看到’你的前前世的,我現(xiàn)在就能看到前前世的自己。”
“這么神奇啊,師傅,那我真的前世是您養(yǎng)的一只狗嗎?”
“那肯定的,按我們這脈的說法,頭腦里有一層層的記憶,能夠記憶百世,只不過一般人是見不到自己這些記憶的,只有修行到一定程度才能見到?!?p> “若無相欠,怎會相見。緣分真是神奇,上輩子您救了我,這輩子又救了我?!?p> 我見她又抱住我的手臂,靠在我肩上,很順手的摸了摸她的頭,她舒服得迷起了眼睛。
我笑著說道:“你上輩子也是這樣,我一摸頭,你眼睛就迷了起來。”
“嗯,好幸福的感覺,為什么會這樣呢?”
“這就是下意識的感覺,深層記憶里的記憶讓你這樣做的,包括你見到一個人,會很喜歡他,都是這個原因?!?p> “難怪我總覺得,我并沒有理由喜歡您的,怎么就跟您有種親近的感覺?!?p> “別鉆牛角尖了,你沒聽說嗎?愛不需要理由,不愛才需要理由?!?p> “嗯,您說愛情是什么呢?”
“愛情呀,那是種酸熱的感覺,會讓你的多巴胺上升的東西?!?p> “這就是愛?”
“這就是愛。”
“我真的有這樣的感覺,每次這樣,我就想抱著您,看來我是愛您的?!?p> “嗯,愛師傅不犯法。”
“您會拒絕我的愛嗎?”
“你沒見到我挺享受的嗎?”
“好想這樣一直抱著?!?p> “可是要工作嗎?”
“嗯,好想還做只狗,一直陪在您的身邊,不用工作,只要討主人歡心就好。”
“狗也要工作的好不好,要幫主人看門,要幫主人找東西,幫主人牧羊?!?p> “您說,我晚上還能見到我的前世嗎?”
“你現(xiàn)在還是無意識的進入深層記憶里的,要再修煉下去,就能隨心所欲的進入了。”
“您現(xiàn)在能隨心所欲的進入嗎?”
“前世的記憶能,前前世的就還做不到?!?p> “在您前世里有我嗎?”
“有,你如果能見到你的前前世,你就知道為什么你的前世是我養(yǎng)的狗了?!?p> “是相約來世嗎?”
“不是約定,而是牽掛,一種執(zhí)念讓你來世還想要在一起?!?p> “有種說法,狗是來報前世恩的?”
“那養(yǎng)狗場的老板前世得有施了多少恩啊。”
“一個城市的人吧?”
“那你對恩情和人情就分不清了?!?p> “那是什么呢?”
“中國道家和佛教是不一樣的,道家是道法自然,觀察自然現(xiàn)象總結(jié)出來的,佛教那些因果報應(yīng)和道家的因果是不一樣的?!?p> “不同在哪呢?”
“佛教的是玄學(xué),道家的是哲學(xué),比如道家說上善若水,比如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都是自然的結(jié)果,不是唯心的。
佛家則是輪回因果,種善因,得善果,但很多現(xiàn)象是無法解釋的。
以我們做這個公司為例,并不一定我們都做對了,在為善,在想著給大家打造一個托舉生活的平臺,結(jié)果就一定能成功的。
不會經(jīng)營,還是會失敗的。按佛家的說法,你在做善事,就會得善果,結(jié)果就一定是成功的?!?p> “嗯,事實上,就是不會經(jīng)營的,就會失敗,天地不仁,不會因為你做的是善事就一定成功?!?p> 都是做生意的,在商言商,一說就知道個中的因果。
霜雅和我膩了一會,還是回到瑜伽館去做她的培訓(xùn)課程了。
這時羅淺心情愉快的從托兒所那邊回來了,和我說起她兒子的進步。
“小子很注意在聽故事了,余老師的提問,他都能答上來?!?p> “在講什么故事呢?”
“狼外婆的故事,你說門關(guān)著,要是狼外婆說她是媽媽,要不要開門呢?怎么知道外面是不是媽媽呢?”
“聽聲音唄?!?p> “萬一媽媽嗓子啞了,說不出話,或者聽不出是媽媽的聲音怎么辦?媽媽進不來做飯給你吃,你可就餓壞了哦。”
“是啊,現(xiàn)實情況可沒故事那么簡單的,你兒子怎么說的呢?”
“門開一道縫看看,如果是媽媽就讓進,要不是就不進?!?p> “好聰明哦,但要是壞人,這開道縫不讓進還是會被強行進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