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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成大仙

第四十二章 放在心上的人

吃成大仙 豆皮兒卷油條 3082 2020-01-06 02:40:57

  “快呀!城令讓你伸手呢!”呂凱用手指頭戳戳麻子道。

  “是要打手心兒嘛?用戒尺?”麻子收回右手,背在身后跨立道,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我只是覺得你手很美,看看你的手保養(yǎng)的情況,細細皮嫩肉的,是用了哪家的護膚品。”閻城令似在嘲笑道。

  閻城令一直給麻子一種高傲冷漠的感覺,聽見這話,瞬間一種“醉意”涌上心頭,心下納悶兒道:這世道是怎么了,再冷漠的人也有溫柔的一面。

  麻子知道,呂凱打開筆記本電腦屏幕,從屏幕里映射在半空中的圖片頗為清晰,他清楚的看到有關(guān)商鋪“三昧真火”與地面上的骷髏,與閻城令不同的是,他從照片的一個角落里看到了自己的一半身體,其中那銅質(zhì)指環(huán)還散發(fā)淡淡幽暗。

  麻子心里亂作一團,他努力的想要鎮(zhèn)靜下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做不到,站在面前都看不到臉的閻城令,在這暗室之中,天知道這人會對自己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但這是官府,官府是講道理的吧?

  “喂,讓你伸出手怎么那么墨跡?是我們閻城令給你的面子太大還是你太飄了?我刀呢?!”趙廷從地上爬起來,帶上一頂貓頭鷹羽毛的草帽,大拇指抹動劍鞘,卻發(fā)現(xiàn)劍鞘之中并沒有刀。

  麻子只覺一陣涼氣,就算在特種訓練的時候也沒有這種“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面對著醉醺醺的趙廷以及四部,被這般逼迫和被人用槍指著自己的頭有什么區(qū)別?

  桃花枝上的貓頭鷹飛到鹽城令的桌子上,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驚的麻子一頭冷汗。

  麻子靈機一動,快速用手遮掩左手,想要將指環(huán)拔掉丟在袖子里,這顆指環(huán)在從骷髏鼻子上摘下來的時候是個好東西,但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易燃易爆的危險品,雙手用力,指環(huán)之間那股莫名其妙的磁場引力突然凝聚,擠壓手指,刺痛內(nèi)心。

  閻城令即刻感覺到一股戾氣撲面而來,他的嘴角動了動,揚起一抹微笑道:“紅玫瑰大廈的人都是這樣不果斷的人嗎?上一任的帶頭保鏢可不是這樣,他英勇果斷,賞罰分明,自己本身就是一種魄力,哪像你,膽小如鼠,跟他比起來,你差了十八條街呢?!?p>  男人一旦被當作比較,就會油然而生一種自尊與不屈的榮譽感,誰還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麻子眼眸陷入陰暗之中,呂凱手指扶正眼鏡,嘴角流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心下想道:閻城令這招果然是妙哉,麻鏢頭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了呢。

  正當呂凱準備看好戲時,麻子顫抖的雙手突然停住了,氣勢瞬間變化,“作為紅玫瑰的001,就不信在這官府之內(nèi)還能給趕盡殺絕不成?”

  趙廷走進暗室,找個角落坐下,聞到一股酒香,是一壇子黃酒,上面貼著一張紅紙條,書寫精美三個字:女兒紅。

  “好酒,還有酒。”趙廷見到酒的一瞬間瞬間把自己是誰,自己在哪兒給忘了,腦袋像斷片一樣無視了閻城令的存在。

  聽見趙廷在喃喃自語,一股清香的酒氣撲鼻而來,閻城令拍起桌子大叫道:“趙廷!那可是我的酒!”

  趙廷將酒一飲而盡,打個嗝,臉色通紅側(cè)身欲要睡下。

  閻城令捂著胸口,只覺得一陣生疼,戒酒一個月,指望今天喝點兒酒呢,不僅趙廷的花雕酒沒帶來,自己的女兒紅也沒了,嘿,官府之內(nèi),上哪兒再找酒去?頓時一種饑渴涌上心頭。

  “放我走,我有酒?!甭樽右姍C行事道。

  閻城令很少和人談條件,今天被呂凱帶過來的人竟然要和自己談個條件,他笑瞇瞇的拿起一根雪茄,挺了挺肥胖的肚子,靠在椅子上笑道:“你是第一個被我“請”過來,還跟我談條件的人,你說你的條件。”

  麻子大喜,將大拇指攥在四根手指里,堅定道:“我要安全無恙的回到紅玫瑰大廈總部,至于報酬,免費送酒,送貨上門兒的那種,我親自送?!?p>  閻城令思索一番,聽起來很不錯的感覺,但在這官府之內(nèi),在四部及大使面前說出這種話,真是有罪。

  被閻城令親切稱呼為大使的神秘人盯著麻子,總覺得很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一時間想不起來,只是麻子身上那股被隱藏的戾氣在悄悄滋生與蔓延,打量片刻,他的目光也凝聚在麻子的左手。

  “拉下去,先在地牢里關(guān)上幾天!”閻城令拿起手邊一個磨刀石重重拍在桌子上大聲叫道。

  “地牢?官府里還有地牢?”麻子一聽,堅強的心瞬間崩了,曾聽人說過地牢里不僅有水牢還有惡犬之窩。

  麻子最怕狗了,萬一放出來個藏獒,根本就走不動路,那還有像在部隊那么多的蛇皮走位,逃之夭夭。

  “怎么?怕了?”呂凱在一旁調(diào)侃道。

  “誰...誰怕了,我不過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甭樽訌娫~奪理道。

  “侍衛(wèi)!侍衛(wèi)!你們沒聽到嗎?城令發(fā)號施令,請麻鏢頭去地牢休息片刻?!眳蝿P輕蔑一笑道,“和閻城令心愛的惡犬一個籠子?!?p>  麻子頓時就懵了,一種聽天由命的感覺:和惡犬生活在一個人籠子里.....惡犬......

  麻子想要反抗,但在兩名侍衛(wèi)上前挽住他的胳膊時,身材魁梧彪悍的麻子直接被拖走了。

  后知后覺,空空的走廊上才響亮起麻子的鬼哭狼嚎。

  “一枚指環(huán),至于這般動粗嗎?”神秘人輕描淡寫道。

  閻城令嘿嘿笑道:“不讓他見識見識我的惡犬,他是不會知道我的厲害了,對付一個人有一千個辦法,傷心都有一千種理由,何況一個小小的麻子?”

  閻城令說罷,手指一用力將紫檀桌子上的一個螞蟻捏的死死的,得意道:“就像這樣?!?p>  神秘人倒吸一口涼氣,看樣子,閻城令要比自己內(nèi)心里的四部之主要冷酷高傲殘忍的多。

  呂凱上前問道:“如果麻鏢頭他仍然不肯將指環(huán)摘下來怎么辦?”

  閻城令瞇起眼睛,沉思一會兒,輕聲說道:“我剛收到一封匿名信,上面說詛咒已經(jīng)開啟,自打看見那具被稱為傀儡的骷髏舞娘,也許只有這枚指環(huán)能夠幫助我們,至于妖精出沒一事,必然和草坪街人口神秘失蹤案件有著莫大的關(guān)聯(lián),既然這個世界真的有三昧真火,那么我們的任務(wù)就是要管理好隨時出沒的妖精,這才是我們官府的正義所在。”

  呂凱問道:“怎么個處置法?”

  閻城令搖搖頭道:“破壞小城規(guī)則的妖精絕不手軟,等天部熊達浪回來,就是否對游蕩在世界各處的妖精進行通緝一事,需要開個會才能決定,到時候你也來,大使,你也來。”

  神秘人輕輕的點點頭道:“一定一定?!?p>  “麻鏢頭的戒指要不要強制手段給他砍下來,然后在接上去?”呂凱出個餿主意。

  “我們是正義崇高的官府,以為按規(guī)矩辦事,哪能如此殘暴!呂凱,你的手段真是....”閻城令說著,從報紙上掃了一眼,原來上面有一則有關(guān)醫(yī)院的新聞:斷掉的手指能夠在一定時間內(nèi)重新連接,完好無損。

  閻城令揉揉眼睛,不禁贊嘆道:“現(xiàn)在的醫(yī)學真是越來越發(fā)達了,你說的不全無道理?!?p>  呂凱尷尬的笑了笑,自己只是想開個玩笑,閻城令卻當真了?

  濃霧籠罩的馬路上,一輛八爪章魚車在極速前行。

  “快點,骷髏司機,就要到淡仙大學了?!苯鹛煺f罷,撥通一則電話給祝可兒,可是電話那頭兒卻無人接聽。

  金天頓時就慌了:“這夜里除了你們,還有沒有其他的骷髏?”

  “現(xiàn)在嘛,應(yīng)該是沒有的?!摈俭t大叔含糊說道。

  “那就是不確定嘍?”金天憂心忡忡,再次撥通,仍舊無人接聽。

  撥打號碼給云處。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撥打號碼給虎不聞。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撥打號碼給林鹿。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撥打號碼給君不見。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

  金天凝望著紅色提示的手機屏幕,久久不能自己,他們是怎么了,莫非,寂靜之夜已經(jīng)開始了?寂靜之夜究竟代表著什么..

  “呦,金天,你看那淡仙大學的門口是不是蹲坐著一個人?好像是一位姑娘!”骷髏司機驚喜道。

  姑娘身著一身白色羔毛外套,穿著一條緊身牛仔褲,一雙白色的鞋子,她背靠在保安室的角落,頭深埋在胳膊與腿圍成的空間內(nèi)。

  “她應(yīng)該很冷吧?”骷髏司機關(guān)切道。

  “停車,我要下去?!苯鹛齑颐Φ馈?p>  “怎么,要照看這位姑娘?”骷髏司機踩下剎車道:“這人應(yīng)該就是你放在心上的人吧?”

  金天臉一紅,沒在言語。

  “只有放在心上的人才能在這濃霧都市中活動?!摈俭t司機似有所思:“孔雀婆婆曾經(jīng)這樣說過,那么,我在你的心上嗎?”

  金天附贈給飛翔的白鳥一個金幣:是否在淡仙?

  意念一閃,收到一個金幣:有事?

  金天笑了笑道:“看來放在心上的人,妖精并不在列?!?

豆皮兒卷油條

日常兩更已到^_^但愿世界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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