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還沒亮岑歡就起床了,把今天需要的各種面活好。
然后她把腌肉搬了出來,放在面包窯旁邊特意做的架子上晾著。
把昨天買回來的肉切了五斤五花肉,一斤梅花肉摻在一起,用調(diào)料拌勻腌著。
岑歡磨了米粉,把早飯做好。
外面的鞭炮聲響徹云霄,一村子的人爭先恐后跑去看熱鬧,岑家也不例外。
除了岑橘和岑歡,其他人都去了,岑榛把鞋子都跑掉了。
岑歡都沒眼看,對岑橘努努嘴,“四哥,你咋不去?”
“沒興趣!”岑橘說著往廚房走,這些年在城里他啥熱鬧沒見過,岑恭家娶媳婦沒啥稀罕的,還不如幫五妹灌香腸。
岑歡天生不喜歡湊熱鬧,跟著岑橘去廚房,兩兄妹一起灌香腸。
岑松看了一會兒就跑回家了,在廚房里找到岑歡岑橘,立即去幫忙。
岑歡朝岑松眨眨眼,“二哥,岑恭家熱鬧嗎?”
岑松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跑出去了,四弟五妹在家里干活,“我不太清楚,看到秦阿芳進村就回來了。”
“噢——”岑歡明白了,岑松想要親自確認(rèn)一下。
“二哥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趁著岑恭家晚上人都在,我去要錢!”
白天她得趕著把面包和鍋盔做出來,和老爺子初七要回省城,今天和坤肯定會過來。
岑楊很快就帶著岑榛回來了,都惦記著今天開窯灌香腸呢。
兄妹五個人一起上陣,很快把香腸灌了出來,掛在廚房窗戶邊。
岑歡去后院把窯拆了,抽去老虎耳朵里的兩支木棒。
她的烤爐,其實是面包窯,做成了老虎形狀,權(quán)當(dāng)逗個樂子。
岑橘把廚房灶里燒火的木柴拿過來,塞進窯里就看到老虎耳朵冒煙了。
“嘿,這個有點兒意思,五妹真能干!”不燒火他都不知道那兩耳朵是煙囪。
岑歡嘴角微勾,都是沾了重生的光。
岑榛看看冒煙的老虎窯,站在岑歡跟前激動得搓手,“五妹,昨晚上四弟幫我把那幾道題都做對了,面包……”
岑歡欣然點頭,“當(dāng)然有你的!”
岑榛咧開嘴笑起來,眉飛色舞的跟岑歡說起了岑恭家的熱鬧。
“五妹,今天大家伙兒都沒看到三嬸,秦阿芳順順利利的進了三叔家,這下我這顆心算是放到肚子里了。
三叔今天打扮得可精神了,讓大家伙兒都去吃飯呢。
新三嬸進了門就沒見人影了,不知道在干啥?!?p> 岑歡心里暗搓搓的,秦阿芳當(dāng)然在養(yǎng)胎。
岑恭媳婦不在家,多半是被秦廈鎖起來了。
岑恭二婚還這么高調(diào),這么精神,晚上她保證讓岑恭更精神。
岑歡指著面前的面包窯,告訴岑家兄弟,“今天我們就用它來烤鍋盔,面包和餅干!”
岑家兄弟面面相覷,這玩意兒還能烤那么多東西???
這幾天總聽五妹說面包,他們還以為面包是鍋里做出來的,沒想到是拿這玩意兒做的。
這怎么行,岑楊堅決不同意,“五妹,和老爺子同意了你才能做!”
“我聽大哥的!”岑歡聳聳肩,岑楊太老實了。
她回廚房端出來一個撮箕,里面全是柚子皮,橘子皮,花生殼端出來,放在一旁。
把柏丫架在腌肉下面點燃,將撮箕里的東西倒在柏丫上面。
家里的柚子,橘子岑家兄弟早就發(fā)現(xiàn)了,并沒有覺得奇怪,甚至都沒問是哪里來的。
五妹跟和家走得近,有些稀罕東西很正常。
岑松蹲在岑歡身邊,好奇的打聽那天對付秦阿芳的招數(shù),“五妹,那天你為什么要反復(fù)讓秦阿芳說我們之間的細節(jié)呢?”
岑歡早就知道岑松會問她,也猜到在事情塵埃落定才問。
“那天事出突然,秦阿芳面對那么多人必然會緊張,我又授意四哥讓她說你們之間的隱私,其實這件事情根本不存在,她只能現(xiàn)編。
人在緊張的時候說的話大部分都是不過腦子的,四哥反復(fù)讓她復(fù)述那件事情,她自然會漏洞百出。
這就為我們洗清了不少嫌疑,爭取到去醫(yī)院檢查的機會。
那天的事情,我們占了地利,事情就發(fā)生在村子里,大家都熟悉我們這家子的人品。
還有人和,村里人,王二嫂,醫(yī)生都是我們成功的關(guān)鍵。
如果沒有這兩個條件,秦阿芳的肚子就是個翻不動的屎盆子,要扣在二哥頭上一輩子。
以后你們要注意,千萬不能跟外面的,尤其是陌生女人私下接觸。
因為這個世界上越好看的越會騙人!”
岑松點點頭,表示受教了。
岑楊,岑榛,岑橘暗搓搓的聽著記在了心里。
岑歡拿起從耳朵里抽出來的兩根木棒丟進灶膛里,“謊言,必須要真實的細節(jié)來支撐,這樣才有可信度,秦阿芳敗在了這一點上?!?p> 岑家四兄弟立即拿起小本本記下,這個以后用得上……
岑歡看看天,起身往廚房走,“二哥,你來幫我!”
“哎!”岑松在兄弟羨慕的目光中,跟上岑歡的步伐。
岑橘有點酸,家里只有二哥聽過五妹講故事……
不大一會兒,岑松就出來了,走到岑橘身邊告訴他岑歡是怎么認(rèn)識和襄的。
岑橘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和老爺子和和坤,和襄很快就進了村子。
汽車一停穩(wěn),和老爺子就下了車。
在門口迎接的岑松跟和老爺子和和坤打了個招呼,引導(dǎo)和老爺子去后院找岑歡。
和襄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岑松那倒霉玩意兒是瞎的嗎,他這么個大活人都看不到?
和坤從后備箱里把魚,肉以及蔬菜拿出來,直接去了廚房。
和襄到處亂竄,跟走自己家菜園子似的。
和老爺子看到面包窯頓時對岑歡噴火,“這么多天你就給我搞出來這么一個破玩意兒?”
岑松,岑橘對視一眼,為岑歡捏了一把汗。
岑楊,岑榛縮成一團,完全被和老爺子的霸氣和怒氣鎮(zhèn)壓了。
和襄竄到后院,一本正經(jīng)的看熱鬧,還嫌事情不夠大。
和坤對岑歡投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岑歡耳朵嗡嗡響,她掏掏耳朵,“什么叫破玩意兒,這是我的心血,我打算用這爐子再烤點別的東西,保證不耽誤你吃鍋盔?!?p> 和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感覺自己被岑歡那個死妹仔算計了,“你用我的錢,我的爐子干別的,你想得美!”
他就說不行吧,五妹總是不信,岑楊腿有點發(fā)軟。
岑松三兄弟強勢關(guān)注,悄悄抹去額頭的汗。
和襄哈哈大笑,看到岑歡吃癟真解氣。
和坤斜了他一眼,他也收斂不住。
岑歡四下看看,在墻角找到一把鋤頭,她過去拿起鋤頭走到面包窯前。
“死妹仔,你想干啥!”和老爺子察覺到她的意圖,急忙抓住鋤頭上面。
圍觀的大部分人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兒。
和襄拍手叫好,“爸,你不用給我面子,狠狠收拾那個毛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