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裳有些懵,師瓊這說的什么玩意,前面的她能理解,后面的劇本啊,角色啊,事件什么的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她哪里知道劇本走向,還有什么應(yīng)該發(fā)生的事。
就只是扮演個木纖云已經(jīng)讓她精疲力盡了。
“你不給我解釋解釋?具體該干嘛?”
師瓊攤手,一副無賴樣。
“我也不知道,我醒的比你早,我算著估計有三天了,這些都是我碰壁之后總結(jié)來的,一點(diǎn)不對我就得重來,天知道我在床上醒了多少回了?!?p> “我之前說的必須發(fā)生的事,我知道的就是我得陪著潯陽城主去見三青城城主,你知道我重復(fù)了多少回嗎?”師瓊想想都有些崩潰,“就因?yàn)槲乙蛞粋€小丫頭一巴掌,我整整重復(fù)了十三回呀!”
顧云裳有些樂,她好奇地問,“那你后來怎么就知道了呢?”
“估計別人也看不下去了,給我托了夢?!睅煭傆弥K手蹭了蹭頭發(fā),他也有點(diǎn)囧,還帶這么來,長見識了。
“就告訴我要像本人性格看齊,打那小姑娘才能過關(guān)可能是給我放了水,直接告訴我了?!?p> 顧云裳點(diǎn)頭,算是表示了解。
情況差不多就是這么個情況,能糊弄過去最好,不能也沒關(guān)系,反正師瓊不是說了還能重新來過的。
然后她想起了到現(xiàn)在還沒信兒的玉翩翩,便問到,“你見到翩翩了嗎?”
“沒有?!睅煭偨o了否定的答復(fù),不過他也不是很擔(dān)心,畢竟他覺得玉翩翩那個人不管處于什么境地都能好好的。
這是他一路走來對玉翩翩最深的印象。
與其擔(dān)心她,不如擔(dān)心她旁邊的人。
再說了,他光是遇到顧云裳就廢了不少時辰,玉翩翩的話,再來三天也是正常的。
于是他勸慰到,“你也不必?fù)?dān)心,都說是劇本了,舞臺就這么大,總會找到她的。”
“好了,我們再說說你這個身體,身份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然后是我打聽來的一些事,其他的都不重要,只一點(diǎn),木纖云之前為蕭瑾瑜擋了一刀子,傷及心肺,生病是常事,你得拖著這個病體唱戲了?!睅煭偙硎旧罡羞z憾。
顧云裳狐疑地瞟了師瓊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的,她總覺得師瓊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是師瓊的表情又再正經(jīng)不過了。
她最后還是相信了自己的直覺,不打算留師瓊了,請他立馬走窗戶回去。
師瓊也不多說,聳聳肩,走到窗戶邊上準(zhǔn)備翻過去。
跨出一只腳后,他像是想起什么,回過頭對顧云裳到,“對了,忘了說,我如今這個身份的名字叫夏恒。”
師瓊說著挑起眉梢笑,“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夏清韻的爹。”
師瓊走后顧云裳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又低頭看了看,白皙修長,膚如脂凝,看著是挺好看,就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多大的勁。
一想到她現(xiàn)在要一直維持這個病怏怏的樣子她就開心不起來,就算長得再好看也彌補(bǔ)不了她的傷心。
不說別的,在她還是顧云裳的時候打幾個人都不帶喘的,而現(xiàn)在呢,走個路都得歇上好幾回。
唉,想想都心累。
顧云裳往下一躺,被子一蓋。
她想累了,先睡覺,什么事都等她睡醒養(yǎng)好精神再說。
第二日一早吃過早飯后蕭瑾瑜就過來了,聽他的意思是木纖云頭一次來三青城,準(zhǔn)備帶她去城中逛一逛。
顧云裳面無表情地喝了口茶,心底卻在抓狂,蕭瑾瑜到底把不把他未婚妻放在眼里啊。
這么明目張膽地帶小情人去玩,還是在未婚妻娘家的地盤,他就不怕在路上被人砸臭雞蛋嗎。
要她說,套麻袋打一頓都是輕的。
而蕭瑾瑜顯然沒有意會到顧云裳心里的想法,看見顧云裳不說話還開口問她是不是身體未好全,不愿意出去玩。
顧云裳真的不想被扔臭雞蛋,聽到他這樣問也就順勢應(yīng)了下來,準(zhǔn)備回去在床上再躺躺。
然而就在顧云裳拒絕出門的下一秒,場景轉(zhuǎn)換,蕭瑾瑜剛剛跨過門檻走進(jìn)來。
“纖云,今日日頭好,你之前不是說從未來過三青城,今日我得空,剛好陪你轉(zhuǎn)一轉(zhuǎn)?!?p> 顧云裳眨眨眼睛,感受到手里茶盞的重量,也不打算喝了,直接放下了。
她這是不是就遇到了師瓊說的必須發(fā)生的事?
顧云裳起身向蕭瑾瑜迎過去,行吧,出去就出去,反正尷尬的也不是她。
和蕭瑾瑜走在大街上,顧云裳還在吐槽他的心大。
蕭瑾瑜說陪她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真的只是他陪著,顧云裳也不曉得暗地里有沒有人跟著保護(hù)他們,不過想想應(yīng)該還是有的。
但是明面上出來的就他們倆個,小滿和師瓊都沒帶上。
說是帶顧云裳出來玩的,蕭瑾瑜的興頭比她還大,左看看右瞅瞅,還挺樂呵。
眼睛轉(zhuǎn)了一圈之后,蕭瑾瑜回頭對顧云裳說,“武官治下的城池是與別處不一樣,我瞧著百姓的精神氣都較別處好些。”
“城主喜歡這里嗎?可以多留些日子?!鳖櫾粕咽菦]看出來有多大的不一樣。
也許是武官不似文官那樣彎彎繞繞,反而一心為民,這里的百姓生活好了,臉上自然帶出了幾分。
蕭瑾瑜沒同意,“還是不了,有些新鮮,但也不到那樣的地步,還是自己的地方自在些?!?p> 往前走了些,蕭瑾瑜又看中了小販扛在肩頭紅彤彤的山楂,便將人喊了過來,挑了兩串賣相好的,遞過去幾個銅板,除了兩串糖葫蘆的錢還多了幾個賞錢,也不多,與他平時賞人的不能比。
“喏,嘗個新鮮,別處也有,不過我想你應(yīng)當(dāng)時沒試過的?!笔掕し至艘淮o顧云裳。
糖葫蘆這種逗小孩的玩意兒,都是家長買給孩子解解饞的,味道不算太好,但賣相就很吸引人。
蕭瑾瑜愛玩愛鬧,珍貴的食材嘗過,像這種民間的小食也樂意嘗試。
不過木纖云就不一樣了,以前的時候雖然身份不怎么樣,但長得好,樓里都好好供著,吃穿用度都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