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過去了,此時院子中,已然有四人在此。
王啟年帶來了一個消息,昨天下午,北門守城的士兵,親眼看到了司理理出城!
而之后不久,城門外出現(xiàn)了好幾匹馬,戴著斗笠,一身黑衣,全部都是相似的打扮,四散向北走了。
結(jié)合這條信息,眾人討論了片刻,最后得出了幾個結(jié)論。
第一,司理理此番逃跑早有準(zhǔn)備,途中還有北齊的人接應(yīng),還有‘煙霧彈’混淆視聽,抓捕難度上升了不少。
第二,司理理肯定是逃向北齊的,而走北門的話,去北齊的路沒幾條,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走東面的一個重鎮(zhèn)出關(guān)。
第三,鑒查院肯定也會抓捕司理理,而王啟年知曉幾個鑒查院的飛鴿傳書地點,他們到時候可以截取消息。
不過看著這幾點結(jié)論,林辰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想了想,他朝王啟年問道:“如果從京都前往北齊,你確定只有這幾條路?”
“是啊,一共就四條路,司理理最有可能走的就是東面的那個重鎮(zhèn)出關(guān)!”王啟年立馬答道。
對于林辰,他可是十分尊敬的。
沒辦法,從一些渠道,他得知了林辰的強大,對于這等強者,這只是基本的尊重。
“海路能到北齊嗎?”林辰問出了一個之前一直沒有討論到的點。
王啟年到底只是一個古代人,看事情的方面比較狹隘,剛才竟然都沒有聊過海路。
而林辰這種就不會被拘束了,海陸空三種交通方式,他都體驗過,甚至還有在地底下走的地鐵。
“海路當(dāng)然能,京都東面有好幾個港口,都有船能到北齊?!?p> 王啟年輕咦了一聲,“不過這司理理都是往北走的,如果想繞路去東面的港口,所花時間長不說,一路上所經(jīng)過的關(guān)卡,將會大增!”
“在鑒查院要抓她的情況下,她將會十分的危險,所以她必不可能走海路!”
“萬一她突然回來再從東門出去呢?”范閑突然說道,“目前我們都想著,司理理已經(jīng)出了北門了,往北齊趕了。”
“目前包括我們在內(nèi),鑒查院、各大家族都是如此想的,可如果她只是故意如此呢?”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北方,而趁此機會,她悄悄跑回京都,然后從東門出,去港口坐船呢?!”
范閑剛開始還沒有想到這一點,不過聽著林辰說海路的話,陡然想到了。
“我覺得有點可能?!绷殖近c了點頭。
“這樣吧,我們現(xiàn)在去追,反正是追不到了,就在四個城門守著吧,如果司理理是朝北跑,我們只能夠等鑒查院抓人回來了。”
“可如果正如范閑所猜測的那樣,她還會回京都,那我們就有機會先一步抓住她!”
幾人再次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想了想,林辰分配道:“范閑你就守北門,我守東門,滕梓荊守西門,王啟年你就守南門!”
司理理昨天下午快晚上的時候出的門,而出去后不久,城門就被關(guān)閉了,所以晚上她不可能進(jìn)來。
而現(xiàn)在才到第二天中午,哪怕她找到機會上午進(jìn)來了,如今也大概率還在京都之內(nèi)!
畢竟想要在鑒查院的探查下悄悄出去,還是需要做足準(zhǔn)備的。
并且即便是跑出去了也不要緊,反正林辰也有了這個心理預(yù)期,他決定,待會兒就先出東門,往外趕個一小時的路!
即便是對方是快馬加鞭,一直跑,一個上午跑的路,也絕對沒有他輕功來的快。
就這樣,在林辰的分配下,四人分開,各去了一個城門。
來到東門后,林辰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摸出去,然后一直朝東走!
出東門后,很長一段距離都只有一條大路,之后是一個分叉路口,分叉路口走到后面又有分叉路口。
估算了一下大概馬匹能走的路程,林辰一共只走了七個岔路口。
不過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林辰并沒有在路上看到任何可疑的人,看來,那個司理理應(yīng)該還在京都之內(nèi),或者根本就沒有進(jìn)京都。
想著,林辰立馬往回趕,并且決定最近一段時間就待在能看到東城門的地方,他要監(jiān)視這里,等待司理理出來。
不過走著走著,在路上,林辰卻是眼睛一亮!
因為迎面大路上,正有一女子騎馬而來,定睛一看,不正是司理理還是誰!
真是柳暗花明啊,一時間,林辰心情大好,直接欺步上前,在其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際,將其打暈抓走。
林辰手上提著一個人,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
并沒有直接回京都,隨意在路邊找了一間破敗無人的屋子,林辰將司理理往里面一丟。
咳咳...不要想歪了,只是審問而已。
‘咄!咄!’
輕擊兩道穴位,司理理很快便悠悠醒來。
還迷糊著,林辰就沉聲說道:“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死!第二,告訴我牛欄街刺殺案的背后之人,然后我放你離開!”
剛開始,司理理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不過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警惕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個人,司理理之前見過,印象十分深刻,還專門調(diào)查過他的身份。
只不過是一普通才人罷了,名字叫周明,現(xiàn)在正在范府當(dāng)客卿,實力估計九品上!
顯然,這個身份并不能讓司理理信服。
此時,她可是鑒查院要抓的人,而這個叫周明的卻說要放了他,范閑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膽子!
所以說,此時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這家伙在騙她,無論如何,她都會被抓回去的。
第二種,也是讓她十分疑惑的一種,那就是這家伙的真實身份肯定不如表面所說的一樣,肯定有更深層次的身份!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命!”
司理理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不慌不忙的反問道。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我說完之后,你就殺了我或者把我抓回去呢?!”
“你以為你有的選嗎?”林辰語氣一寒,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巧克力。
并遞了過去,“把這個吃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