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道友這幅表情,想來是知道這青曜丹了?”
宋元棠很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曲風(fēng)嵐,原以為這個從小地方出來的家伙什么也不懂,不過在想到此女可能與某人有關(guān)系之后,他便又釋然了。
“這次歷練頭名的獎勵便是那青曜丹了,作為三階系列丹藥中的一品丹藥,其功能逆天,能助低級九階緝妖師突破瓶頸,一舉躍入中級緝妖師的行列!”
“所以......你是想要這顆丹藥?!?p> 曲風(fēng)嵐一臉玩味的看向宋元棠,相處了好些天,她可以肯定,這人修為絕對還沒有到達(dá)低級五階的境界,要不然何必騎頭騾子遭罪,到了五階,直接就可以御器飛行了。
那么問題來了,青曜丹這種只對低級九階修為的緝妖師有用的丹藥他宋元棠要來作甚?
看著對面曲風(fēng)嵐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宋元棠第一次覺得這女的不簡單,當(dāng)然,以前只是覺得這家伙在錢財方面略有作為而已。
深知這女人的秉性,宋元棠頓時笑道:“這顆丹藥在下自然是要定了,至于有什么用處那就不便細(xì)說了,不過你放心,只要我拿到了這顆丹藥,事成之后,我會給你五百兩黃金作為報酬。”
“而這,就是今晚我來這里的誠意!”
宋元棠說著,手在腰間一抹,一個沉甸甸的小獸皮袋子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上,他看向曲風(fēng)嵐道:“這里有一百兩黃金,便當(dāng)做定金了。”
曲風(fēng)嵐看著小袋子,眼中火熱之色一閃即逝,隨即目光略有不善的看向宋元棠道:“道兄莫不是在說笑?一百兩黃金有多少,你就拿個這么小的袋子裝著?”
“難道你沒聽說過儲物袋嗎?”
宋元棠一臉驚奇的看向曲風(fēng)嵐,這還是這么久他第一次在這女人面前略占風(fēng)頭。
“儲物袋自然是知道的,不過相比起一百兩黃金,儲物袋難道不是應(yīng)該更加珍貴嗎?”曲風(fēng)嵐訕道。
“這儲物袋自然......”宋元棠原本想說這儲物袋也是有好有壞之分的,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真這么說的話,估計直接就在曲風(fēng)嵐心里扎了根刺了。
于是他頓了頓道:“......自然是更加珍貴的,這也是定金的一部分嘛,所以,在這次歷練之中,還望道友能夠傾力相助,事成之后的好處必不會讓道友寒心?!?p> 果然,曲風(fēng)嵐一聽這話,嘴角頓時上揚了幾分,顯然在心里偷著樂呵。
然而宋元棠不知道的是,曲風(fēng)嵐此刻已經(jīng)清楚他來這里的目的了。
本來曲風(fēng)嵐是打算拿了這貨的定金,然后在歷練之中隨便意思意思一下就可以全身而退了,不過從今晚這家伙的種種行為來看,完全就是要讓她去以命相搏??!
“小伙子,就憑你這點小伎倆也想讓我為你賣命,你還是太年輕了?!?p> 曲風(fēng)嵐內(nèi)心深處冷笑不斷,雖然她不知道這儲物袋還有什么等階劃分,不過看宋元棠就這么隨隨便便的把這么一個儲物袋送給了她,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不過曲風(fēng)嵐是個十分容易滿足的人,此前她便十分想要一個儲物袋,如今白到手一個自然是求之不得。
管它什么好壞,能用就行!
“宋道友放心,既然拿了你的好處,怎么說也得助你拿到青曜丹才行?!?p> 曲風(fēng)嵐笑道:“不知宋道友能否詳細(xì)說說這歷練的整個過程?也好讓在下心里有個準(zhǔn)備?!?p> “這歷練其實就是各大如冀州城這種城主府級別的勢力招攬人才的一種方式,畢竟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獸潮出沒,這眼瞅著距離下一次獸潮已經(jīng)沒有多長時間了,自然是要好好謀劃一番,招攬那些實力強大的緝妖師共同抵抗獸潮?!?p> 宋元棠一口氣將手中茶水一口喝凈,隨即又給自己續(xù)了一杯,繼續(xù)說道。
“其實歷練也跟抵御獸潮差不多,這些勢力都牢牢掌控著一些獸場,獸場面積頗大,里面的各種妖獸精怪都有,且品階不低,最高七階,當(dāng)然,這些高階妖獸都在中心區(qū)域。
“而歷練就在這獸場進(jìn)行,可以選擇與別人組隊,也可以自己單干,誰殺的妖獸多,獲得的妖丹品階高,誰就是第一!”
曲風(fēng)嵐目光閃了閃,看向宋元棠,問道:“獲得的妖丹是屬于自己的,還是要交上去?”
“呵,這個你放心,不管個人還是團(tuán)隊,在獸場獲得的妖丹都是屬于擊殺者的。”
宋元棠看著曲風(fēng)嵐,笑問道:“怎么!你還是個煉丹師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妖丹對我而言,有些用處罷了?!?p> 曲風(fēng)嵐淡淡一笑,算是滅了宋元棠試探的念頭。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還是盡早休息吧,明日可是有一場硬戰(zhàn)在等著我們呢?!?p> 曲風(fēng)嵐逐客令一下,宋元棠也只好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宋元棠一臉倦容的從被窩中爬起,勉強洗了把臉,便啷當(dāng)著晃下了樓梯,昨天他一回去客房,他另一邊隔壁的房間就開始斷斷續(xù)續(xù)的響起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對于一個連女孩子手都沒摸過的青年而言,著實是一種煎熬,直到五更時分他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然而還沒睡多久,街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就吵醒了他,再一想到今日的歷練之事,頓時就睡意全無。
客棧大堂之中,幾張桌子全部坐滿了人,只有一張桌子是個例外。
宋元棠努力的將自己惺忪的睡眼睜的老大,這才看清那張桌子邊坐的是曲風(fēng)嵐,不過此時,曲風(fēng)嵐的境遇可不怎么樣。
“我說你這女子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你這位子明明還有三個,怎么就不能勻兩個出來讓我們坐?還故意使絆子讓我們摔一下?!”
“就是,不讓我們坐就算了,還使絆子,你這種人心眼壞透了!”
桌子旁,曲風(fēng)嵐正端著一碗粉湯,悠哉悠哉的喝著,這大冬天的,最是一碗熱湯能暖人肚腹,而她旁邊則站著兩人,一個身材單薄,一臉虛浮之色的青年和一個花枝招展的艷麗女人。
“不好意思,這張桌子和這幾條凳子,我包了!所以你沒這個資格坐在這里,懂嗎!”
曲風(fēng)嵐看也不看這兩人,又美美的喝了一口熱湯,湯汁鮮美,明顯是上好的豬大骨熬的湯,一口下肚,暖意直達(dá)全身。
囂張!
赤果果的囂張?。?p> 看著眼前這一身灰不溜丟裝扮的女子正喝著美滋滋的肉湯,青年男子和其旁邊的艷麗女人便不由得怒從心頭起。
昨晚,兩人在床上折騰了一晚上,到今早起來早已是饑腸轆轆,然而這兩人起的又實在太晚,等到了客棧大堂,才發(fā)現(xiàn)早已是座無虛席,四下一看,正好看見曲風(fēng)嵐一人坐著一張桌子,正在大快朵頤。
這一幕自然讓這兩人大喜過望,連忙過來就要一屁股坐下,哪知凳子沒坐到,倒還結(jié)結(jié)實實的摔了個屁股蹲兒,這也沒找到證據(jù),一口便咬定是曲風(fēng)嵐使得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