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哪曾想到,他想要帶著這四十萬大軍出發(fā)的時候,他的母親四季糊涂阻止了他的這個舉動。
當時是在公元前554年的一個冬天,蒙古大草原上,天降暴雪,斯特烈腦袋上綁著一根皮鞭,身穿著一件紋顏虎豹皮衣,騎在高頭大馬上,身邊圍著很多出征的將領(lǐng)。
他的母親從營帳里面走出來,身邊簇擁著兩個仆人,這兩個仆人拉著他的手,慢慢的來到斯特烈的馬前。
此時的四季糊涂已經(jīng)是七十五歲的高齡,已經(jīng)是花甲之后,走路有些蹣跚,臉上的皺紋全都是魚尾線。
斯特烈剛想出發(fā),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母親來了,于是下馬,走到她的身邊,向他跪下請安。
他的母親四季糊涂年紀大了,老眼有些昏花,她淚眼朦朧低下頭來,望著跪在地上向他請安的兒,伸出兩只干枯的手,撫摸著他的臉龐,泣然道,“我的兒,你這么快又要去打仗了嗎?”
“是的,母親大人,我還沒有完成我多年的心愿!”斯特烈頂著天上落下的雪花,抬頭道。
四季糊涂見他雙腿跪在地上,心疼的將他扶起身子,對他告誡道,“我知道這次你要帶兵去蒙古南下攻打中原,但是你想過沒有,此行南下中原,路途遙遠,況且你現(xiàn)在也跟我一樣,接近花甲之年,身體再也沒有年輕的時候那樣硬朗。此次出征,蒙古離中原的路程很遙遠,大軍開拔到達中原邊境,至少需要花兩個月的時間。我聽說中原地帶有很多的國家,萬一你此行南下討伐中原,中原這些國家聯(lián)合起來對付你一個人這該如何是好?。喊?,我勸你還是不要帶大軍開拔,中原領(lǐng)土太大,你根本就吃不下!”
斯特烈緊握著她的手,對他肯定道,“母親大人勿憂,兒自有辦法對付中原人,再說了,中原地帶國家多,并不代表他們團結(jié),只要我?guī)ьI(lǐng)著大軍逐個的擊破,何愁不能占據(jù)中原?!?p> “不用幾年,到時候,只要我?guī)ьI(lǐng)著四十萬大軍平定中原之后,我就來蒙古接你去中原居住,讓你看看中原地帶的美好時光。聽說中原地帶的土地肥沃,美景多,母親大人可以在那里頤養(yǎng)天年!”
四季糊涂哽咽道,“兒啊,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我不會去阻攔你,只希望你這一路能夠平安歸來,或許晚年的時候,我可以見你最后一面!”
“母親,你會見到的,我走了!”斯特烈直接起身上了馬,然后帶領(lǐng)著大軍走出營帳外。
在他走出營帳的時候,四季糊涂彎著頭,看著雪白的地面上一步一步遠走的腳印,眼眶中一直眺望著斯特烈遠去的背影,眼淚不住的流淌,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腳下的雪地中。
滾燙的淚水融化了一大片面積的雪花!
“老夫人,首領(lǐng)已經(jīng)走遠了,咱們回去吧!”
“不,我要在這個地方等他回來!一定可以等他回來!”
可惜的是,四季糊涂至死躺在床上在咽下最后一口氣的時候,都沒能等到斯特烈凱旋歸來,她躺在床上,死的時候是公元558年,她的死,跟斯特烈也是同一年。
斯特烈在公元558年的時候,已經(jīng)帶領(lǐng)著四十萬大軍南下中原第四年,四年討伐中原,都未能成功,中原邊境的城墻太高,蒙古騎兵根本就上不去,一道城墻抵擋了他四十萬大軍整整一年,破城之后,才知道城內(nèi)的守軍不過兩萬人!而自己攻城死去的士兵,遠遠超過八萬!
在兵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之下,中原人的戰(zhàn)斗如此頑強,這可把斯特烈驚呆了,他原本以為中原人常年不打仗,想必看見他們的馬刀,就會棄城繳械投降!
但出乎意料的是,中原人就是通過死戰(zhàn)不退的方式跟他們戰(zhàn)斗,戰(zhàn)死最后一刻,都是手握著刀的。
二萬人馬守城,四十萬人馬攻城,兵力相差二十倍,中原人硬生生的把斯特烈的四十萬大軍阻擋在邊境城墻外一年!
斯特烈得知這個結(jié)果,當時非常的氣憤,把攻城的所有將軍和士兵大罵了一頓,一氣之下,便吐血了!但沒有多大的障礙,在床上躺了幾天,身體便恢復好了。
直到第四年,斯特烈?guī)ьI(lǐng)的大軍才進入中原,卻又遭到春秋五霸時期的五國聯(lián)合阻擋,斯特烈的兵馬太少,根本不能跟春秋五霸相抗,戰(zhàn)斗沒幾個月,斯特烈的人馬越來越少,到了最后,四十萬兵馬,只剩下不到五萬。
斯特烈越想越氣,沒過多久,身體氣惱過度,染上了惡疾,躺在床上不能走路。
這時他的年紀才五十八歲,他不想這么早就死去,他不能下床的這段期間,命令手下的將士,他還要帶領(lǐng)大軍南下中原攻伐。
幾個好心的將士跪在床前,勸告他,說首領(lǐng),我們不能在繼續(xù)攻伐中原了,我們的人馬不到五萬,是根本攻不下來的。就算在攻打中原,我們沒有兵力,或許到時候中原沒打下,我們所有人都可能會被中原人永遠的留在這里出不去。
到那時一來,我們這點人馬就成了甕中之鱉,想要逃離都恐怕很難!
斯特烈知道自己的病情很嚴重,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日子可活,見到自己的手下懇求自己,于是便放棄中原,帶領(lǐng)剩下的幾萬人馬,準備遣返蒙古草原。
在返回的途中,斯特烈病的越來越重,幾乎只剩下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的程度上。他每天躺在床上,總是回憶起小的時候,自己在部落里長大時候的樣子,母親在河邊洗衣服,而自己卻在河邊用著石塊,一塊一塊的往河里丟。
石塊墜落水中,濺射一大片的水咋子到母親的臉上。
每當這個時候,母親總是會架起他小小的身子,扒開他的褲子,用著手掌噼里啪啦的打他的小屁股。
他感覺很幸福。可是這種幸福卻很短暫,三十八年前,他的父母親慘死在突厥人的刀下的慘狀還歷歷在目,那個曾經(jīng)被他連累被突厥人殺死的過的努爾哈赤伯父,經(jīng)常在夢里跟他說話。
每當這個時候,斯特烈總是會回應他。但是他病的很重,只感覺眼睛睜不開,一會兒看到的是一片白花花的景象,而過了一會兒看到的是另外一片血紅紅的猩紅鮮血。
他叫他努爾哈赤伯父,可是努爾哈赤就站在遠處不理他,也不回應他,只是向他招手!
斯特烈知道,自己很快就要死了!死前他真的很想見自己母親最后一面,但是就在他回憶起四年前母親的時候,帳外突然傳來急沖沖的腳步聲,遠遠的傳來一句哨兵的聲音!
“首領(lǐng)大人,首領(lǐng)大人,不好了,老夫人在他的帳中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