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師傅旗下弟子,張茂,共計木牌,‘十枚’!”
“章師傅旗下弟子,胡月,共計木牌,‘七枚’!”
“左師傅旗下弟子,王虎,共計木牌,‘九枚’!”
判官在高臺上收納著木牌,一共十個判官,挨個收著那些走上前來的學子,他們手中數量不一的木牌。
每每收納一次木牌,判官準會高呼出其學子的名字,與木牌的數量。
又每次在聽到自己愛徒取得的木牌后,好些師尊笑意濃濃,有些師尊灰頭土臉,還有的師尊,氣得干脆不說話了,被身旁的師傅嘲笑,那師尊恨不得拋袖離去。
一個又一個學子交納著手中的木牌。
接連半個時辰,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學子交納了木牌,卻無人離去,包括師尊們也不曾離去。
不是為了在這等候著別人的嘲笑,只為了目睹一下,本次篩選會杰出的新一輩。
許莫凡將雙手搭在了小和尚與徐天陽的肩頭,并彎下腰湊到兩人的耳邊,“看到了吧,風云閣的師尊們,沒事就愛攀比,這還只是開始?!?p> 徐天陽與小和尚回頭,愣愣的看著許莫凡。
“無所謂,我倒是不在意這些對比,待會兒念到你們名字,上去交完就走?!?p> 兩人默默點了點頭,徐天陽倒是不緊張,小和尚有些緊張,捏著木牌,心里忐忑,這些木牌,可不是他奪來的,是徐天陽搶來的,有些不好意思。
就在許莫凡與兩位愛徒交流時,重頭戲,也終于來了。
四下吵雜不斷,卻聽到左側一名判官,高呼出讓人驚訝的數目。
“劉師傅旗下弟子,顧威,共計木牌,‘二十枚’!”
此話一出,眾下立刻鴉雀無聲,所有人紛紛看向左側的判官,看到判官舉著手中的木牌數量,再看到判官身旁站立的學子,好些人投去羨慕的目光。
還有的人,則是露出嫉妒的神色。
“那顧威,就是獨自一人得奪的二十枚木牌。”有師尊看著那判官身旁的學子,默默念出一語。
“噢?有這么厲害?”惹得旁邊的師尊,也投去了目光。
顧威,徐天陽當然不認識,只是憑借一人之力,奪得二十塊木牌,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好些學子成群結隊,一人獨闖外區(qū),還是很稀罕的。
還不等這一波驚嘆平息,另外一撥又來了。
“李師傅旗下弟子,姬緋羽,共計木牌‘三十枚’!”
這一數量,比顧威的更多,人群更加熱鬧了,就連許莫凡也看向那聲源處。
小和尚與徐天陽同樣看向聲源處,這不看還好,一看之后兩個人都癡呆了,那判官身側的少女,與徐天陽年紀相仿,她大咧咧的坐在判官身側。
她的衣著打扮,不像是女性的裝束。
她岔開腿,就這么毫無忌憚的坐在判官的椅子上,判官對她束手無策。
她的身旁,跟著五六個男子,馬首是瞻的恭敬站在她身旁,問寒問暖的替她做著一切事物。
她的樣貌,若不是那一身偏男性的打扮,絕對能引起波瀾,盡管打扮如此,依然擋不住她粉嫩的臉頰,乖巧的模樣,輕柔的發(fā)絲從帽檐下滑出。
好些學子看呆了眼,看著這位惹人愛的少女出了神。
身旁的師傅立刻揪著耳朵罵道,“你看看你這出息,一位少女都能奪三十枚木牌,你就奪了五塊,丟不丟臉?”
這才讓那些看傻眼的學子,全部收回了目光。
徐天陽同樣看傻了,是為姬緋羽的性格感到意外,這大咧咧的態(tài)度,分明就是一個男孩子,絲毫沒有儒雅之氣,坐在木凳上岔開腿,吊兒郎當。
姬緋羽同樣環(huán)視人群,享受著那些男性學子,對她投來的愛慕之意。
又在掃過人群時,看到人群末尾的徐天陽,忍不住頓了頓,看著徐天陽那癡呆的表情,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
她當然不曉得,徐天陽是為她的性格感到意外,自然以為徐天陽對她也有愛慕之意。
姬緋羽的光彩還沒停息,被稱為外墻院‘最優(yōu)秀新一輩’的‘孟離’的光彩隨之而來。
“衛(wèi)師傅旗下弟子,孟離,共計木牌‘五十枚’!”
五十枚!
人群頃刻間沸騰。
徐天陽也同樣感到吃驚,這五十枚是什么概念,那可是五十人數量啊。
孟離,冷漠淡然的新一輩,他就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判官的身旁,毫不理會人群對他投來的眼神,嫉妒也好,羨慕也罷,好似與他毫不相關。
李師祖站在高臺上,忍不住看著這位新一輩,好些內墻院看戲的師尊們,也忍不住點頭稱贊。
每年篩選會,能出三十枚數量的人,已經很少了,五十枚更少,沒想到今年就出了這么一位。
在所有人都在議論孟離的時候,人群中,所謂的衛(wèi)師傅,他陰陽怪氣,臉色煞白,他邪笑著臉,若無旁人的走向許莫凡,走到許莫凡的跟前。
后者別過目光,不與衛(wèi)師傅對視。
“許師傅,聽說您今年又收徒了,哈哈哈?!蹦切β?,讓人刺耳。
許莫凡不開腔,他不依不饒,繼續(xù)嘲諷道,“也罷,反正這些年,你收的徒弟,都撐不過三個回合?!闭f著,他又開始笑起來。
許莫凡從始至終沒表態(tài)過半句話。
人群議論紛紛,吵雜聲依舊,大場愈加熱鬧,看戲之人越來越多。
內墻邊緣,爬滿了學子,都在望著外墻院的記牌,一個個交流著不同的話語。
孟離之后,在無人能超越。
交納木牌的學子越來越少,卻不見師尊們離開,包括李師祖,站在高臺整整一個時辰,依然不曾離開半步,這讓內墻院的學子們感到意外。
李師祖可是很少看這類事的,今日這么有雅興。
一直到判官,宣讀到小和尚的名字,平平無奇的交納了木牌后,終于念到了徐天陽。
“去吧,把木牌交了?!痹S莫凡終于笑了,看著徐天陽笑了起來。
徐天陽點了點頭,邁步便往判官的位置走去,他每走一步,那些學子紛紛讓開一條路,就連好些師尊都跟著讓開一條路。
沒有高額的數量,有的僅僅只是八塊木牌,沒有驚人的數目,有的只是背后的傳聞。
“那人是誰?”
“天哪,你竟不知道?”
“他...他就是重傷師尊的學子!”
高臺上所有師尊,目不轉睛的看著徐天陽,眾下所有學子,再曉得他就是重傷師尊的學子后,都投來了目光。
各種情緒,讓徐天陽很不自在。
比起木牌數量,先前大放光彩的幾位學子,此番變得暗淡無光,師尊們議論著徐天陽,學子們更是胡亂猜測。
就連李師祖,也站直了身,看著這位,能從‘天人’口中說出的學子。
他,真有這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