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翹楚客棧前塵土飛揚(yáng),付翹楚打開門又迅速關(guān)上,臉色陰郁,“今天做不成生意了,風(fēng)沙太大,街上都沒什么人?!?p> 肖征星放下抹布,笑了笑露出兩顆虎牙,“那太好了!今天大家都可以好好歇息了。”
“你倒是快活,今天開不了門我就虧了不少,你的工錢我也得減一減?!备堵N楚繞到柜臺后翻著賬本。
“哎!”肖征星苦著臉,一抬頭看見云夙,“云夙,你給我評評理,今天不開店,付老板就要扣我工錢……”
云夙挑挑眉,嘴角微微一勾,兩手一攤,“他是老板,老板要扣你的錢,我不敢說話?!?p> “好啊,云夙你和黑心老板一伙……”肖征星撇撇嘴,雙手抱胸,一腳坐到桌子上。
“誰是黑心老板呀?”一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從樓上飄下來。
云夙仰頭望去,淡紫色的眼眸中流光一轉(zhuǎn)。
剛剛說話的是陸沅,陸姝緊跟在她身后,手里拿著行李。
陸姝看見了云夙,四目相對,就聽見云夙開口:“阿姝是和陸夫人一起回去么?”
陸沅一怔,意味深長地看了陸姝一眼,目光又落在云夙身上,“不,是我要回去,她送送我。”
陸姝抿著嘴,垂下眼瞼,一聲不吭。
“那正巧今天客棧不開門,我也一起送送您。”云夙上前就接過陸姝手里的行李,對著陸沅笑了笑。
陸姝低眉順眼的跟在陸沅旁邊,心里卻忍不住嘀咕:這個云夙自從頂著我未婚夫的名號后就變得怪怪的,想當(dāng)初來這里時他又是冷哼又是厭惡的,說話也冷冰冰的,現(xiàn)如今好似變了一個人,好好的人怎么會性情大變呢?
門一拉開,陸姝慌忙用衣袖掩住沙塵,“今天這么大的風(fēng),要不你明天再走?
陸沅用一白紗將自己的頭包住,只露出兩個眼睛,聽見陸姝的話她搖搖頭,“我離開太平郡有些日子,我怕那些盯著我的人發(fā)現(xiàn)我離開了對陸家出手?!?p> 陸姝聽得莫名其妙,追問道:“你說什么,有人盯著你?”
“是我年輕時惹的禍?zhǔn)?,你也不要再問了,不然會惹禍上身。”陸沅擺擺手,明顯不愿多說。
陸姝輕聲一笑,替她扯了扯被風(fēng)吹起的白紗,“我覺得禍?zhǔn)乱呀?jīng)上身了,就在之前我就被人刺殺……”
陸沅猛得抓住她的胳膊,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云夙牽著馬,背著行李走到門前,側(cè)頭看著倆人,淡淡道:“陸夫人,我和阿姝送你出城吧!”
陸沅緩和了臉色,輕輕拍了拍自己閨女的手,低聲道:“你別慌,等我到了幫你查查?!?p> 她接過云夙手中的韁繩,一步跨上去,“今天風(fēng)這么大,你們也別送了,進(jìn)去休息吧!”
言罷,她接過云夙手中的行李,兩腿輕夾馬腹,拉緊了韁繩,沖了出去。
看著陸沅的身影消失在風(fēng)沙中,云夙低頭發(fā)現(xiàn)陸姝還直直望著,想伸手摟住她的肩,猶豫了會終是放下了手。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