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塵冰冷如霜,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凌云軒嬉皮笑臉,提起一只烤雞遞向他:“山莊廚房拿來的,可香了?!?p> “送回去?!绷p塵冷冷的回復(fù)。
“送回去?”凌云軒撇嘴:“前往廚房必定經(jīng)過正院。天色已晚,要是哪位師姐正在沐浴被我撞見,豈不是尷尬?”
“無恥!”柳輕塵怒了,拔劍而起。
冷鋒逼來,凌云軒連連閃躲。
柳輕塵劍招凌厲,雖沒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卻招招指向要害。
“仗著外客不許斗毆,你欺負我是吧?”凌云軒一邊躲閃,一邊喊道:“柳輕塵,別以為我怕你!”
俊臉冷傲,柳輕塵根本不和他廢話,揮劍步步緊逼。
往后退著,凌云軒腳下一滑,一屁股坐下去,栽在一棵桃樹下。
后背撞上樹干,幾片桃花落下,飄在他的臉上。
劍鋒指向他的咽喉,柳輕塵冷冷的說:“隨我領(lǐng)罰?!?p> “我是清心門弟子,為何要領(lǐng)念柳閣的罰?”凌云軒不肯。
揪起他的衣領(lǐng),柳輕塵拖著就走。
“烤雞,烤雞掉了!”兩只烤雞落地,凌云軒喊道:“柳輕塵,你別太過分!”
拽著他就走,柳輕塵并沒理會。
他沒有帶凌云軒離開別院,而是返回房間。
被柳輕塵推進屋,凌云軒笑了:“早看出你外冷內(nèi)熱,不是個不近人情的?!?p> 抱起桌上的酒,凌云軒拍開封泥:“上好的桃花釀,我請你喝。”
“酒?”柳輕塵皺眉。
凡有外客來到,宗門弟子總會強調(diào)規(guī)矩。
僅僅半晚,凌云軒幾乎把規(guī)矩破完,柳輕塵不明白,清心門怎會調(diào)教出這樣的弟子!
“可香了?!闭鍧M一碗酒,凌云軒遞向他:“來一碗?!?p> 柳輕塵目光冰冷,沒有接那碗酒。
“擔心有毒?”凌云軒歪著腦袋,俏皮的看著他。
臉色非常不好,柳輕塵還是沒說話。
“我飲給你看?!绷柙栖幎似鹜?,咕咚咕咚灌個干凈。
抹了把嘴,酒意上涌,他臉頰微紅,滿足的贊道:“果真好酒!”
“外客禁止飲酒?!绷p塵冷冷的說:“又犯一條!”
凌云軒滿頭黑線:“看著我飲酒你不阻攔,這會說犯了規(guī)矩。你就說,念柳閣弟子可否飲酒?”
“當然可以?!绷p塵回道:“師姐妹小酌兩杯,未嘗不可?!?p> “外客不許飲酒,念柳閣弟子可以?!绷柙栖幤沧煨α耍骸叭f一有女修耐不住寂寞,騷擾外客,又怎么算?色字頭上一把刀,它可不管指向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找死!”柳輕塵狠狠瞪他一眼。
“說兩句實話,還護上了。”凌云軒賤兮兮的一笑:“說實話,你生的這么好看,有沒有被醉酒女修糾纏過?”
柳輕塵惱的胸口一起一伏,臉色都綠了。
凌云軒卻還在說:“看你模樣,就知道八成有!”
他咂嘴搖頭:“生在女修門派,就是快活。我怎么沒這樣好命?”
柳輕塵冷哼,轉(zhuǎn)身就走。
凌云軒跟在他身后喊:“別以為你穿著一身桃袍就是女人,都是男人,那點小心思還想瞞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