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許久也沒個聲,江青禾干脆掀了蓋頭,在屋內活動活動身子。
她開始仔細梳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首先是自己跟藍無熠初綻眉頭,在他離開后自己就被提前許給劉筱。再來是喂給徐云溪的魚湯,魚湯中無毒而自己碗中有毒。
而如果徐云溪沒有聽到江佳要嫁太子,也不會暈倒,自己也不會給她喂湯,那她如果使用了那碗,現(xiàn)在躺在棺材中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可像劉筱那樣的人,過了今晚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會這么容易的放過自己嗎?
想到劉筱的行事風格,她開始有些心慌起來。在桌上斟了一杯酒,入了喉。
喉嚨一陣辛辣引的她皺了皺眉頭,隨后又舒展開來。這一杯酒讓她心中安定了不少,她拿起酒瓶瞅了瞅,真是個好東西,“再喝一丁點~”
江瑤也在洞房中等待著,想起今早木槿在她耳邊的警告:“如果不想事情敗露就乖乖聽話,到時候被劉筱發(fā)現(xiàn)你可性命不保?!?p> 什么時候一個小小的丫鬟也敢這么囂張了,真是跟她那主子一個德行,等日后自己成了皇后,有她好看的。
可她卻不知自己所有的夢,都隨著今晚那場大火燒了個光。
準確的說這場大火帶走了兩個人。
鴆軍基數(shù)之大,哪怕是每一隊派個表率,也讓酒量似海的藍無熠脖子根有些紅了起來。
十步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呵了兩句:“差不多就行了,不然......我跟你們喝?”
這句話一出就散了大半的人,誰不知道鴆軍統(tǒng)領酒品不好,喝多了什么事都干的出來。之前當眾脫衣,大半夜逼著大伙玩老鷹捉小雞,從此再也沒人敢跟他喝酒了。
“切,我還不跟你們喝呢?!彼麛[擺手,目光又轉向藍無熠,想了想道:“主上,你還沒跟我喝呢?!?p> 藍無熠聽了,也放下了酒杯,“不了,還有正事要辦?!闭f罷便匆匆離去。
“欸,怎么這樣?!庇心敲纯膳侣?,他撅著嘴略顯不服。
走到屋外,藍無熠有些遲疑,慢慢的推開了門。進屋一看,床上只剩個紅蓋頭了,屋內不見人影。
他一下有些慌了神,正準備出門,眼睛一下被捂住了。身后傳來俏皮的聲音:“猜猜我是誰?”
這個聲音讓他安下了心,將計就計的回答道:“我猜是我的夫人,對不對?”
“答對啦!”江青禾把手放了開,藍無熠轉身看她,滿臉紅暈,一身酒味。
想來是偷偷喝酒了,看著情形,還喝了不少。喝醉的江青禾有一種特別的魅力,褪去了堅強的外表,像孩童一般,看著他咯咯咯的傻笑著。
一下沒看住,她又沖到桌前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下肚,藍無熠快步走上前奪下酒杯。
江青禾眼珠子一轉,抓起酒瓶就跑,邊跑還邊往嘴里倒酒。藍無熠一下就開啟了追逐戰(zhàn),“江青禾你給我放下?!?p> 兩人就這樣在屋里跑了幾圈,江青禾有些氣喘吁吁,想用談判的方式:“如果你也想喝的話,我只能分你一點點,就一點點?!?p> “好?!彼{無熠笑眼應下了。
她摸了摸酒瓶,有些不舍的遞了過去。
誰知道藍無熠接過就是整瓶飲盡,喝的太快,大多都順著脖子流了下,流到更深處。
她一下就傻了眼,“我沒讓你喝光?。。?!”她跑上前,將酒壺倒過來已經空空如也。不禁有些委屈了起來,看上去就像要哭出來一般。
藍無熠就愣在了原地,有些手足無措,這.......該怎么辦,自己做錯了嗎?
江青禾小跑到床上,用將臉埋到枕頭里,小聲的哭了起來。藍無熠有些怯生的走了過去,拍了拍她,“青禾?”
誰知床上的人一下將他的手扯了過去,他不穩(wěn)的摔倒在床上。江青禾像小蟲一樣爬到了他身上,跨坐在他腰間,將他雙手制住了。
“我要你賠我。”她得意的看著他,笑顏如花,緋紅雙頰。
“好,你說,怎么賠?”他干脆由著她,一挑眉,想看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樣。
她的手在他腰間一頓亂摸,讓他耳根紅了透。摸到了自己想要的,她高舉起來:“我要這個!”
鴆軍令牌,好大的膽子啊。
“好啊?!?p> “真的嗎!”她兩眼放光,她本以為藍無熠不會答應的。有了這個,她就可以除掉劉筱了。
她正高興著,一下沒注意被身下那人鉆了空。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雙手撐在她兩側,一種強勢的侵略感撲來。
兩人的距離也就幾張薄紙,雙眸對視,彼此的呼吸滾燙。
“一瓶酒,可換不了我的令牌?!彼p輕張口,聲音低沉,似乎在促進氣氛的火熱,撩撥著身下人。
一聽自己拿不到令牌,江青禾有些急了,在腦海中思索著,最后只想到一個辦法。
她將頭抬起一點,她的嘴貼上了他的唇。對于這個交換的方式,藍無熠可謂是很滿意,其實本來藍無熠只是想逗逗她,無論她想要什么他都會滿足她。
藍無熠的手墊在了江青禾腦后,插入她的發(fā)梢,激烈的回應她的吻。
空氣中充滿著曖昧,藍無熠一步一步引導著她,卻發(fā)現(xiàn)她似乎比自己更加熟練。
反而是自己跟不上她的節(jié)奏,有些許丟顏面,他也開始主動發(fā)起攻勢,獲得了主導權。
兩人交融在夜色中,這一片火熱似乎也傳到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