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林凌回到了家,和林父林母打了聲招呼就進了臥室。
拿著衣物準備去洗澡,但還沒走進浴室就聽到了電腦發(fā)出的提示音,放下衣服,挑了挑眉。
這速度,可以??!
點開信箱,果然有一封新收到的郵件。
打開大致瀏覽了一遍。
呵呵,原來是這樣,雖和剛開始的猜測有些出入,不過這樣,才更有意思。
給顧問之回復了一封郵件,心情頗好的進入了浴室。
……
白莀坐在客廳,看會兒電視又看會兒白蕗,不時還瞅瞅時間,眼看都八點半了,終于忍不住了,挪著身子擠到白蕗旁邊,“誒,老姐,老媽今天是怎么了?從中午回來到現(xiàn)在,話都沒有說幾句,我瞧著,怪嚇人的?!?p> “還有,老爸之前打電話回來說要出差幾天,我聽老媽就回了句知道了,其余的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但是今天吃完飯老媽就上了樓,直到現(xiàn)在都沒下來過?!?p> 一旁的白蕓看電視正看得專心致志,聽到白莀提起老媽兩字,迅速回頭看向樓梯口,見沒人才收回了視線,叉起水果喂進嘴里,不在意地說:“媽不在還不好?她在這又是一堆叨叨,看個電視都不能安心?!倍铱醋约鹤鍪裁炊家f,就像找茬一樣,不在就自在多了。
“就是習慣了老媽的嘮叨,突然沒有了,才覺得不適應(yīng),有些奇怪?!睓M了白蕓一眼,而后更加靠近白蕗,小聲問道:“老姐,咱爸是不是背著媽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白蕗一愣,奇怪地看了一眼白莀。
瞧著白蕗的反應(yīng),白莀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想,聲音不由得壓的更低,“昨晚我下樓喝水時,發(fā)現(xiàn)老爸竟然沒回主臥,是在客房休息的,今天中午又打電話說要出差,我想是不是老媽發(fā)現(xiàn)或知道了什么,心情不好才早早的上了樓。”
“姐,老媽不會為了讓我們不擔心,正一個人在房里哭吧?不行,我們得上去看看?!?p> 說著白莀就準備拉起白蕗上樓,而白蕗心里這是一陣無語,這弟弟怕不是情感大戲看多了吧,也不知道這腦子怎么想的,竟自己就幻想了一出家庭倫理劇,要是老爸知道了,回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抓他去談?wù)勑摹?p> 白蕗拖著他,趕緊出聲阻止,“不,不用了,老媽沒事,就是這幾天身體不舒服,需要多休息休息,過段時間就好了,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不過最近的話,大家都還是乖點,不要惹媽媽生氣了,要不然被罰也只能受著了?!?p> “至于老爸出差嘛,那一定是為了工作的事,除此之外絕無一切可能?!?p> “好了,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先回房間了,晚安?!卑资€說完,不再給白莀追問的機會,迅速溜上了樓。
想了想今天家里的情況,不禁在心里誹腹:老爸也太不講義氣了,怕面對老媽的冷臉,竟安排了出差,不行,也不知道老媽什么時候也夠緩解過來,如果一直這樣,那這段時間也太煎熬了。
白蕗想了想,拿出手機和阮萌聊了會兒天,看著時間將近九點半,就鉆進了洗手間,準備洗漱休息,一切明天再說吧。
“滴滴答……滴滴答”
一只手胡亂地摸向床頭柜,拿起手機按了接聽,聲音露著未睡醒的沙啞,“喂,什么事?”
“凌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張宇磊那小子遭報應(yīng)了,哈哈哈……”
“呵,李峰子,你這嗓門不去唱歌真是可惜了,叫上問之,一個小時后老地方見?!?p>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掛斷聲,李峰一臉懵逼,怎么聽凌哥的話好像對知道張宇磊倒霉不是很高興???還突然讓自己去學音樂?不懂,還是先打電話吧。
……
下午一點,三人準時相遇。
“說說吧,結(jié)果怎么樣?”一進包房,林凌就奔向了單人沙發(fā),在腦后墊著一個靠枕,舒適的靠坐著。
顧問之緊隨其后,對林凌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只側(cè)坐在旁,不停地擺弄著手里手機。
李峰看著兩人的相處模式也習以為常,見顧問之沒有搭話就主動的向林凌做了解釋。
昨天晚上林凌收到消息后,就給顧問之回了信,讓他按排幾個人將張宇磊填報二本志愿的事故意說給張母聽到。
從高二開始,張母都以張宇磊為驕傲,覺得他是開竅了所以成績飛速上升,也因此,就認為自己的兒子一定會考上重點大學,但張宇磊這次高考的真實成績卻沒有告訴父母。
張父張母文化低,對于高考只知道比較分數(shù)的高低,學校好壞什么的一竅不通,張宇磊利用這點,告訴了他們一個假分數(shù),給他們看的填報學校又都是首都的大學,雖然不是常聽到的那幾所,但在他們心里,首都的大學自然都是好的,為此兩人還高興了很久。
所以當張母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聽到幾個穿著一中校服的學生在議論一個叫張宇磊的人,說他平時成績有多好,也不知道怎么了,這次高考成績一沓糊涂,也不知道是一直以來成績都是作假,還是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成績有可能被換了之類什么的。
張母心里一緊,而且越聽越覺得和自家的兒子有些相似,于是就上前去詢問了那兩人,結(jié)果學校班級竟都對上了,然張母還是不相信,因為在她心里,張宇磊一直是個學習上進,踏實努力的兒子,張母從來沒想過他會欺騙自己,因此張母回到家以后,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這件事,與往常相比沒有一絲不同。
直到第二天,張母早早的出了門,孤身一人去到了學校,找到班主任胡蕭軍,仔細向她詢問了兒子張宇磊的高考成績,結(jié)果也證實了,昨晚遇到的那兩人,說的確確實實就是自己的兒子,張宇磊。
一開始,張母還有些發(fā)懵,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突然,腦海里閃現(xiàn)出昨晚那兩人說成績可能被人換了,張母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樣抓著胡蕭軍,和他說一定是有人換了張宇磊的成績。
胡蕭軍被張母的行為嚇的一驚,不過還是理解作為家長的那種心情,所以勸解著她先放手,等她心情平靜后才認真地告訴她,高考是最為公平,最為嚴肅的一場考試,一切破壞高考規(guī)則的做法都是屬于違法的,所以她說的那種情況是不可能的。
然而張母不信,還在學校吵鬧起來,說是學校在搞鬼,把張宇磊的成績換給了其他人,讓學校必須給她一個說法。
一早上爭吵不休,最后還鬧到了教育局,沒辦法,教育局只能派人跟著一起回到了學校,進行探訪調(diào)查。
而張宇磊也在他媽的折騰下,被翻出了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