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偷聽的梅金寶闖進房間,一把搶過存折,飛快地掃了一眼里面的數(shù)字,露出貪婪的目光:“早知道你家這么有錢,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多要一點!”
立冬手握著一把菜刀沖了進來,他把梅金寶頂?shù)綁?,揪住他的衣領(lǐng),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把我姐害成這樣,你怎么還有臉活在世上!你滾不滾?你要是不滾,老子今天剁了你!”
谷雨把存折從梅金寶的手中拿回來,塞進鐘波的口袋,淡然一笑,說道:“你媽媽上次給我的見面禮,我收了,就不還了,但這個錢,我是絕對不能收的,不然,不光你爸你媽瞧不起我,連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你不欠我的,你走吧!”
跟鐘波分手的一個月里,谷雨像丟了魂似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幾次偷偷的想去找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找到他,能改變現(xiàn)狀嗎?能丟下弟弟妹妹,嫁給他嗎?嫁給他,就一定會幸福嗎?俗話說,長痛不如短痛,自己年紀還小,今后也許會遇到比鐘波更好更合適的人。
早上出攤,谷雨突然一陣眩暈,差點摔倒。像這樣的頭暈,已經(jīng)不止一次兩次了,谷雨總想,可能因為晚上沒有睡好,再加上天天早起,也許是累的吧!所以并沒當(dāng)一回事,可是,當(dāng)她準(zhǔn)備先吃點早餐再開門迎客時,剛要張嘴,卻一陣惡心,差一點吐了出來。
最不愿發(fā)生的事,還是發(fā)生了。跟鐘波談戀愛時,谷雨就曾暗示,想跟她婚前上床,想都別想。然而,第一道防線在見了鐘波的父母之后,就被攻破了,整個家族對她那么好,她已經(jīng)成了事實上鐘家的兒媳婦,再矯情下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于是,她又給鐘波下了一道死命令,不做好措施,絕對不會跟他親熱。未婚先孕,或許別人可以接受,但她不行。
鐘波一直都很配合,可是,自從梅金寶回來,一切都亂了套,有幾次親熱,兩個人都忽略了之前的約定。眩暈、惡心、嘔吐、沒精打采,而且還有那該死的該來又沒來的月事,谷雨又一陣眩暈,怎么辦?她首先想到了鐘波。
谷雨騎上自行車,飛奔來到勘探隊,此時,人們還沒起床,她使勁捶打鐘波的宿舍門,開門的是他的一位室友。室友告訴她,鐘波三個星期前就回老家休探親假了,前兩天剛剛辦理了調(diào)動手續(xù)。
谷雨驚呆了,腦子一片空白。
因為計劃著遷至浙江溫州,立冬輟學(xué)在家,每天幫助姐姐經(jīng)營早餐店。一般情況下,他會多睡一會兒懶覺,可是,當(dāng)他來到早餐店時,發(fā)現(xiàn)姐姐并不在店里,這很反常!這個時候正是店里最繁忙的時刻,姐姐到哪里去了呢?
立冬一個人在店里忙得汗流浹背,好不容易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姐姐回來了。本想埋怨一下姐姐的,但看到姐姐一臉的疲憊,立冬的心立即軟了下來,關(guān)切地問她到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