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購建?”師小小喃喃道。
勝負(fù)已分,此時的師小小對劉浪的提問自是知無不答,因為她的內(nèi)心深處,仍舊渴望眼前的這個人能去見一面她的師傅,盡管她的自尊被這個人蹂躪得支零破碎。
“我與他的關(guān)系不外乎一樁交易?!?p> “果然!”劉浪心道。
然后問道:“趙購建把你請來,花了不小代價吧?”
“趙購建將他名下的一處價值30億的地產(chǎn)以20個億的價格賣于我,我并不愿欠他人情,便幫他接下了這活?!?p> 聞言,劉浪頓時陷入了沉思。
而后道:“看不出來,你一個年紀(jì)不過二十出頭的女子,竟能隨手拿出20億的資金!”
隨后,劉浪似想起了些什么:“我倒是忘了你師傅是帝都師家,20個億對于帝都的豪強(qiáng)家族來說,也不過小菜一碟?!?p> 師小小聽到劉浪的話,那張清冷的面容頓時出現(xiàn)了自嘲的神色:“豪強(qiáng)家族?呵!不過是一幫忘恩負(fù)義之徒!”
“自從師傅積勞病倒之后,師家那幫小人卻拒絕花錢替師傅治療,還找來個什么幺蛾子的神醫(yī),說師傅已回天乏術(shù),呵!不過就是他們盼著師傅倒下的這一天終于到來罷了!”
劉浪不禁一愣,心中的愧疚之情變得更深了。
“我一氣之下便將師傅帶了出來,藏身于魔都,師家那幫人名義上到處在找?guī)煾颠@個師家家主,但暗地里早已偷偷分了師家家產(chǎn),各自為營?,F(xiàn)在的師家,不過一盤散沙罷了,豪強(qiáng)家族,權(quán)是個笑話!”
師小小言語中的嘲諷盡顯無疑,她對師家的做法失望到了極點(diǎn)!
“也是,倘若師家想尋一個人,尤其是身患重病之人,三年時間,不可能一直沒有絲毫訊息?!眲⒗藢Υ艘残π?。
想來大家族到哪里都是一樣,一旦家主的頂梁柱倒塌,如果沒有后續(xù)的頂梁柱續(xù)上,基本都是樹倒猢猻散。
師家如此,葉氏亦如此,只不過葉氏好在還有幾根勉強(qiáng)支撐得過去的臺柱子罷了。
“既然你已經(jīng)有所猜測,那我便不瞞你,只是我想請求你去見我?guī)煾敢幻?。”師小小神色切切地懇求劉浪?p> 這時,劉浪悠悠一笑道:“你敗于我,你沒有任何提要求的權(quán)利,你只能把你知道的悉數(shù)托出?!?p> “這便是你的要求嗎?”
“我僅僅是隨口問問,你可以選擇不回答,至于贏了你的處置要求嘛,等我想好了我會告訴你的?!?p> 師小小柳眉頻蹙,眼前這個人竟能無恥到這般境地!
眼前的這個人抓住了她希望他去見自己師傅一面的迫切之心,然后引誘她說出他想知道的東西。
“你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東西。”師小小鼻尖酸楚,臉色一冷,對劉浪罵道。
“你是現(xiàn)在還活著的人里面,第一個敢這樣跟我說的人?!眲⒗搜酝庵?,這樣跟他說話的人,都已經(jīng)死了。
師小小拿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絲毫辦法,只能繼續(xù)地悠悠陳訴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我的這些錢并非來自于師家,而是我在猛獸殿鵬城分殿中交易而得,鵬城的猛獸殿,歸我掌管,我乃是鵬城猛獸殿殿主,在猛獸殿中,我的代號,巨象?!?p> “巨象?”劉浪好奇地再次打量了師小小,師小小一個年輕輕輕的姑娘,如何跟巨象扯上關(guān)系?
毫無頭緒,劉浪卻也不去糾結(jié)為何師小小叫巨象這種細(xì)節(jié)了。
“不錯!鵬城猛獸殿一共有四人,我作為鵬城的分殿殿主,手下有黑虎、白虎以及黃金狼三人。”
“白虎華夏通訊董事長余藏名,黃金狼世紀(jì)皇府周世成,至于黑虎,便是那建達(dá)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趙購建了!”劉浪咧嘴一笑,接過師小小的話道。
師小小聞言,頓時瞪大了她的雙眼。
雖然近年來,猛獸殿活動頻繁,但如果不是猛獸殿內(nèi)部人員的話,一個人要想完全知曉一個城市內(nèi)的所有分殿人員,幾乎是不可能。
而眼下這個人竟然能知道除了她之外的所有鵬城的猛獸殿分殿的成員,著實令她大吃一驚!
“你說的不錯,這些人都是我發(fā)展的猛獸殿成員,之所以在鵬城組建的猛獸殿成員都是一些商業(yè)界的巨頭,是因為我需要錢,需要很多的錢,如此才能從猛獸殿內(nèi)買到那些珍貴的藥物,維持師傅的生命?!?p> “原來這里的猛獸殿僅僅只是猛獸殿的冰山一角,也是,能在華夏掀起風(fēng)云的組織怎么可能僅僅只是存在于鵬城呢!倒是我鼠目寸光了?!?p> 劉浪自嘲地?fù)u了搖頭。
“如果你要加入猛獸殿的話,單單憑你地源師的身份,在猛獸殿中的地位,與我相比,只高不低!”
“不必,我對猛獸殿的身份并不是很感興趣。”劉浪想都不想便拒絕了。
“那倒是可惜了,猛獸殿中有許多好東西,而身份越高得到的優(yōu)惠和獎勵就越多。”
劉浪對此也只是笑笑,開玩笑,他不死王庭之主,需要寄身他人屋檐之下?
“你是如何得知我猛獸殿成員身份的,即便是周世成,他也不可能向你透露這么多的信息。”
“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問題,你只需要回答便可?!眲⒗说氐溃樕嫌行┎粣?。
“你與趙購建之間是否還有其他交易?”
師小小一愣,眼前的這個人對于趙購建的關(guān)心似乎比猛獸殿更為強(qiáng)烈,難道他與趙購建之間有仇?
如果有仇的話,憑借他地源師的手段,對付趙購建這樣一個黃源師,還不是翻手即滅的事,用得著如此大費(fèi)周章地打聽?
于是乎,師小小越來越看不懂眼前的這個男人了。
實力強(qiáng)大,天賦上,自己與他相比,簡直是云泥之別,而且竟然一個實力強(qiáng)悍的地源師,竟然會向她打聽一個小小的黃源師。
更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身上,有不老之秘!
長生不老,這是一個不知被多少修行者為之瘋狂的秘密!
看見師小小神情恍惚,劉浪的臉上出現(xiàn)了玩味,但在師小小來,卻是十分地詭異且兇神惡煞。
“你似乎生出了不該有的好奇。”
劉浪盯著師小小的眼睛,師小小也看著劉浪的眼睛,兩人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停止你的好奇,不然,你會死!”劉浪聲音不大,但話語卻能清晰地傳進(jìn)師小小的耳朵里。
師小小看見劉浪那鷹隼般的眼神后,心中不以為然的想法一掃而空,盡管她有自己的操守,不會去干傳他人的秘密這種事,但她依舊被劉浪凌厲的眼神嚇到了。
那種眼神,就像是她臨淵而行時,深淵下方有一雙令人毛骨悚然的幽幽之眼一直盯著似的。
“以后趙購建的事情,如果你不想死得太早,最好就不要參與進(jìn)來,這是我給你的建議,你也可以認(rèn)為是警告?!?p> “就這樣吧,至于對你戰(zhàn)敗的要求,我先保留,等我想起要你做什么的時候,再說吧。”
聞言,師小小欲言又止,什么叫以后想起來再說?
她師小小是非常不愿意欠別人人情的,從他接受趙購建的這活就能看得出,相對于人情,劉浪手中擁有的她這個可以隨意處置的要求,比她欠人情更加令其如寒芒在背!
“我...”師小小小聲地嘟囔了聲,然后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她希望劉浪能答應(yīng)她去見一面她的師傅,她的師傅如今吊著半口氣在世上,純屬是對身體以及精神的極度煎熬。
“你還有事?”劉浪見師小小楚楚可憐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師小小繡拳緊握,然后她閉上了眼睛,鼓足了勇氣。
“師傅她...”
“還是說,你想要在這荒野之地履行你的諾言?”劉浪強(qiáng)行打斷了師小小想要說的話,雙眼火熱地盯著衣衫微破的師小小。
師小小感受到劉浪火熱的目光,那誘人的身體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內(nèi)心也逐漸冰冷了下來。
即便是師傅看上的人,也對我這副身體感興趣么?
天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趙購建如此,周世成如此,眼下的這個男人亦是如此!
“如果你能去見師傅一面的話,我...”說著,師小小眼框中閃動著淚光,她的手在微微顫抖,然后緩緩地放到了她那衣裙的系帶之上。
“你你你干嘛,你別激動!有話好說!”劉浪見狀不妙,手指哆嗦地指著師小小,突然熱血翻涌,激動地道。
眼前的這個女子,似乎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他的本意只是想以后再好好利用這要求,盡量把師若水這徒弟引向正軌,使她不再這般偏執(zhí),這也算是彌補(bǔ)他害了師若水一生的愧疚吧!
只是劉浪不知這種補(bǔ)償是不是又重新讓師小小重蹈了她師傅的覆轍,畢竟一方自認(rèn)為所謂的善良,對于另一個人來說,或許是一種負(fù)擔(dān),甚至傷害。
所以劉浪打算問過她后再進(jìn)行相對的補(bǔ)償,故而才說出了方才那令師小小誤解的話來,劉浪想表達(dá)的僅僅只是從長計議的意思。
“我可以?!睅熜⌒〉氖州p輕捏在她的裙帶處,看向劉浪的眼神中,既有驚慌,又有怨恨,當(dāng)然,還有絲絲的幽怨。
“怎么凈是遇到這種倒霉之事,所幸不是在家里?!眲⒗怂榱艘蛔?,頓時撫了撫額頭的汗珠。
師小小眼下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像極了陳靜在他家誘惑他那時候的樣子,因此劉浪不禁覺得后背隱隱發(fā)涼!
就在這時,劉浪突然嘆了口氣,而后對旁邊的灌木叢道:“出來吧!”
劉浪的話,讓師小小不由得一怔,難道此處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有別人?
風(fēng)吹著樹葉,沙沙地響,劉浪的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
“再不出來今晚你可就要在這過夜了?!眲⒗苏f出了一句威力十足的話!
霎時,灌木叢中,窸窸窣窣地,鉆出來一個人,一個女人。
“沒有打擾到你們吧?!迸犹耢o地笑兮兮道,頭發(fā)上還沾著幾片灌木叢里的葉子,想必在那里蹲得有好一會了。
“你這眼睛倒是挺稱職!這事可不能向趙購建報告,否則那邊那個小丫頭以后就沒臉出現(xiàn)在趙購建面前了?!眲⒗藢擂蔚匦Φ馈?p> 在灌木叢中一直待著的,正是率先下來尋劉浪的陳靜。
陳靜其實是在師小小向劉浪發(fā)起總攻之時到達(dá)的,而劉浪在布置寒水霧殺的收尾絕殺之時,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輕輕摸過來的陳靜。
劉浪當(dāng)時并打算理會陳靜,他的一些事情,陳靜看了便看了,這樣一來劉浪也不用再費(fèi)口舌跟她解釋一番。
陳靜現(xiàn)在已是不死王庭的人,劉浪相信陳靜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陳靜還在震驚地消化著她的所見所聞,雖然當(dāng)她看見師小小想要去解衣裙時,在灌木叢中的她曾有一瞬的情感波動,但她還是選擇靜靜地藏著。
陳靜以為劉浪會順勢摘了師小小這朵帶刺的冰花,但她沒想到,劉浪竟然把她叫了出來...
三人面面相覷,這場面,十分尷尬!
師小小看見走出來一個女人,瞬間將小腹上那微微顫抖的手縮了回去,即便是像她這般的冰霜女子,此時脖頸和耳根也不免紅得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