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在此磨蹭,那丫鬟小命可不保?!睂廁椇眯牡奶嵝阉?,瞧著她那扭捏磨蹭的神情,竟好玩的很。
楚天馥聽此,有些動容,萬一那叫牡華的女子死了怎么辦。
“來,小馥兒,叫二哥哥?!睂廁椛斐鍪?,桃花眼似笑非笑著,妖冶的面容表情玩味的很,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眉眼不自禁的輕挑的一下,顯得又妖冶又痞氣,讓人便不自覺的陷入他的一舉一動中。
“二哥哥...”楚天馥小手搭上他那雙修長又白皙的手上,垂著眸很是小聲的說道。
“你說什么?二哥哥沒聽清?!睂廁椉傺b著沒聽清的樣子,故而又戲謔的笑著說道。
“二哥哥,寧二哥哥。你就饒了我吧?!背祓ケ臼怯行┌脨赖奶ы此惶ы鴮ι纤凵竦哪且豢?,撲通撲通,小鹿在到處亂撞。
懵懂時期的情意暗悄悄的,不知不覺的便悄然爬上了臉頰。
“真乖。”寧鷹笑著說道,與此同時也將她一并拉上了馬,讓這個小姑娘坐在他前面。
楚天馥一時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他拉上馬,而且還是她坐在寧瑾瑜前面,寧瑾瑜拉著馬繩...那姿勢好像是將她擁入懷中...而且竟靠的如此近,寧瑾瑜似乎是不喜歡用香料,像一般的世家子弟,身上總會有名貴香料的味道,比如皇兄與哥哥來說,他們身上便有些龍涎香。而寧瑾瑜,倒是冷冽的很。
她思索了后,便看了一眼婉妤與云程道“婉妤,你與云程去附近的藥館中療傷,半個時辰后在此等我就好?!?p> “好,請您小心?!蓖矜?yīng)道,便也囑咐了她。
這位公子她都沒見過他幾次,不過,看樣子殿下好像是很信任他的。莫名的便有一種心安的感覺,好似自家殿下與這位公子在一起的時候便不會出什么事。
云程聽此,看了一眼馬上的那兩人,對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后便也轉(zhuǎn)身跟著婉妤走了。
自家的小宮人和侍衛(wèi)走后,楚天馥看著那一副冷冷清清的抱著劍站在那兒的無言便好奇道“他也與我們一起嗎?”
身后傳來寧瑾瑜的聲音,低沉卻又富有磁性,陣陣扣人心弦“無言輕功很好。”
“???...”楚天馥還沒反應(yīng)過來,寧鷹便駕馬奔起。
“你知道怎么去嗎?”楚天馥瞧著他問也不問一句那牡華所居住的地方,便好奇的問道。
“你覺得呢?”身后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楚天馥便立即反應(yīng)過來了,還有什么是寧瑾瑜不知道的事呢?真是多此一舉了。
成王府
一名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拿著一張令牌展示給門前的守衛(wèi)的侍衛(wèi),侍衛(wèi)見此后便叫了府中的小廝將他帶往內(nèi)院。
經(jīng)過府內(nèi)的中堂直達這王府中的王妃所居住的院子,成王妃許雨柔由府中的大丫鬟攙扶著,來到了院子內(nèi)的小亭子處,見著那男子后,便坐了下來,悠哉的接過身旁丫鬟遞過來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道“本王妃不是說過了,沒什么急事便不必來王府?!?p> 男子將方才發(fā)生不久的事情告知她,不僅是楚天馥去百草堂得了那個買朱砂木這一藥的名單,且派去刺殺奪名單的人皆被殺害,一個不留。
“并且...王妃,方才不久,她已和一名男子駕馬出城了。”男子稟報著,都不敢抬頭看成王妃的臉色。
果然,許雨柔聽此,手中的茶杯便哐的一聲落了地,身邊的丫鬟也一驚,欲上前替她擦拭水漬之時她卻一攔,模樣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只是聲音有些許冷意“你說,她們只有兩個人去尋了牡華?”
“王妃娘娘,奴才看得清清楚楚,確實只有二人?!蹦悄凶诱f道。
許雨柔緊捏著衣衫,溫婉的面容有著一股狠辣的模樣“你派多一些人,不論如何將牡華殺了,絕不能讓她落到王室手里,若是有必要的話,殺了那公主也無妨?!?p> “是。”男子說道,便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他離去了以后,許雨柔看著地上那破碎的茶杯,一陣惱怒的神情。一旁的丫鬟見此,便小心翼翼的說道“王妃,恕奴婢多嘴,只是奴婢想不通,為何一開始您不直接了結(jié)了那牡華,而放她出府呢?”
“牡華之前是我的大丫鬟,王爺也面熟的很,若是處死了她定讓王爺生疑...”許雨柔瞪了她一眼說道,隨即又想起宮里頭那位,便也一陣陰狠“二十年的夫妻感情,王爺?shù)男闹袑m里那位始終是比我重要?!?p> 若此次那丫頭得了證據(jù),證明了是她往皇后酒杯中投毒...那不僅是圣上的怒火,連她的丈夫也不會保她...她的郢兒和月嬋...想到這,她眼中的神情更為堅定,一定,一定不能被這小丫頭給找到證據(jù)。
城外幾里處。
在這山野之外,有一間小小的木屋坐落于此,寧鷹拉著馬繩將馬兒停了下來,隨即便輕松的下了馬,動作優(yōu)雅至極,他下了馬后便瞧著還在馬上的楚天馥,桃花眼一陣笑意“需要二哥哥扶你嗎?”
楚天馥又想起方才在城門口喚他著他的那兩句,二哥哥,寧二哥哥。一時覺得羞愧不已,便悶著一張小臉道“不用,我自己下來?!?p> 寧鷹瞧著她有些笨拙的舉動,眼間的笑意更為明顯,他記得在邀明樓的時候她與她那雙生的哥哥共騎一匹馬的時候,下馬的舉動并不像現(xiàn)在那般呆愣,動作輕松又流暢,一瞧便是擅長于馬術(shù)的人。
為何如今倒是顯得有些呆呆的呢?
正值十八的少年也未察覺到自己為何要琢磨這種切不實際的小細節(jié),也許是在這之中發(fā)現(xiàn)什么。
那小他三四歲樣子的小姑娘一切有關(guān)于她的舉動都讓他覺得有些好玩,好玩到他已經(jīng)忘記他明明不喜與人觸碰,明明在此之前,他會因為這個小姑娘醉酒撲到他懷中而惱怒...
如今這般笑意盈盈的模樣,一時他甚至未察覺,之前的惱怒是因她觸碰了自己惱怒...還是因為那日感到了從未出現(xiàn)的情緒而惱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