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的會議中,全部內(nèi)容的中心都是圍繞著“事件背后的操作者是誰”來討論,振凡當然有了幾面之緣,但是張道年提供的相片中沒有一個是相符的。
張道年便打算從其他地方突破,于是問了振凡一個問題:“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嗎?”
振凡撓了撓頭:“我聽我?guī)煾刚f他好像叫方軒轅?!?p> 張道年像是抓到什么了一樣:“你確定他叫方軒轅嗎?不是其他的名字?”
在他的印象中,有一個人的名字很像他,于是他導出白桂喜.....咳咳,白芷用能力潛進組織拷貝的機密文件。
一張照片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上,振凡站起身來:“對!就是他!”
上面放著的是組織總司令的照片,他的化名是方玄,難怪振凡聽說過但沒有關聯(lián)起來。
在場的人都多少懷疑點真假性,但仔細想想,許多事情也只有他這樣的權利才知道我們的檔案,能知道湖底巨人的秘密,只要有這個職位,他等等事都能做到。
最后他們打算下一次方軒轅行動的時候?qū)⑺茏 ?p> 會議結束,同事們都在調(diào)侃振凡與白芷的關系。他們走在回去的道路上,街道遠處傳來爆炸聲,沿途都充斥著戰(zhàn)爭的痕跡,狼狽不堪,沒辦法他們只好繞路。
兩人沒有牽手,一語不發(fā),因為他們?nèi)匀贿€存在一些隔閡。
回到家,振凡如往常一樣在廚房為一天的結束而烹飪著,白芷用手緩緩從他的腰間伸入抱住振凡,振凡則是回了一句:“我現(xiàn)在還沒有適應我們的生活,請你現(xiàn)在去客廳等我做好飯。”
但是白芷自顧自幫忙把飯菜端到桌子上,振凡也沒有阻止。吃飯時,振凡第一次有了一種被陪伴的溫馨感,她會時不時跟振凡聊幾句,被噎到時,振凡也給她遞了杯水。
她夸他做的好吃,他的心里也很高興,第一次對她露出了笑意:“謝謝啊?!?p> 又到了晚上,白芷在她的懷里入睡,自己也不再在夜晚想許多事了,反而還有一種“是不是對她太冷淡了”的感覺。
第二天醒來,振凡去詢問張道年今日可否有要事,得到的答復是“還在尋找方軒轅的藏身處,所以待定?!?p> 收到這個消息的白芷很高興,她挽住振凡的手說:“能陪我去一次音樂節(jié)嗎?就4市保護區(qū)的那個!”
既然下定決心要對她負責,那就遵循她的意見。于是白芷哼著歌的去收拾了。
路途中,振凡提到了一嘴白芷的能力是什么,她臉色變得陰沉,頭轉(zhuǎn)過一邊望向風景.....她簡單說了兩個字:“逃避?!?p> 振凡一時也啞巴了,他感覺有些冒犯了,不敢在繼續(xù)問下去,但她在繼續(xù)說下去說:“我的能力是消失,當我使用能力時,我會變得理論上不存在,只能看和走,物體和生物都沒有辦法阻止我和發(fā)現(xiàn)我。”
“我有這個能力,大概是因為,我成為人極前就喜歡逃避吧。”她嘆了一口氣。
振凡的同情心由感而發(fā),他手臂慢慢伸出,抱住了她,白芷呼出的氣被振凡的胸膛彈回,很溫暖,無論是振凡,還是自己。
她噗呲笑了一下:“謝謝?!?p> 下了車,給了門票后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真的是太多了,他們無奈只能在邊緣看演出。但是出來玩都是聊天,這里也有好處,那就是聊天時不會被多少人聽到。
因為是4市變?yōu)閼?zhàn)場,音樂節(jié)的開頭和結尾放的都是輕柔的音樂。開頭的那段在放時,白芷就說:“你知道我為什么想來音樂節(jié)嗎?”
振凡應和了一下:“為什么呢?”
“嗯....因為這里很吵,人的聲音,音樂的聲音,他們都在阻礙我思考,我就不會再感覺到孤單,有時候還會出現(xiàn)些好聽的歌,挺快樂的。”
他們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就在音樂節(jié)結尾的時候,再一次放送了舒緩的音樂。
而大屏幕上的鏡頭,切到了最后座兩個聊的很歡的情侶上,那正是他們兩個。所有觀眾都在起哄,他們的想法淺顯易懂。
確實,嘈雜的聲音讓振凡很難思考,讓他的眼睛深情而又空洞,空洞很小,只能容納下眼前的白芷。
她閉上了眼睛,白芷在等待一個驚喜,音樂的旋律在二人的襯托下有了幾分曖昧,接下來大屏幕的幾秒鐘播出的,是愛情。
...
這一晚振凡睡的很早,他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什么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自己一人,還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
謝謝你陪我完成了臨終前的
愿望清單,是你讓我有活著的
感覺。我一直都在逃避,也有
想過和你重新開始,但我發(fā)現(xiàn)
這樣太自私了,你在一直被動
的接受我,很抱歉麻煩了你幾
天。
對不起,我竊取資料的時候
拿走了一支神種血清,喝下它
之后我就會去尋死。
——————愛你的白芷
振凡已經(jīng)承認了白芷,難道又雙叒叕要失去所愛之人嗎?
即使已經(jīng)晚了,但他還是想要去找她,當剛下二樓的時候他聽到了衛(wèi)生間的水滴聲。
當走進去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白芷躺在了灰銀的浴缸里,振凡都知道,那是人極的血液顏色,他急忙把她抱出來。
他知道,她還想要被救贖,所以故意想給自己留一條后路。振凡趕忙喚出潛意識人格,想問問有什么辦法,人格搖了搖頭,有抑制器在,根本沒有辦法。
振凡很焦急,解放了抑制器,用能力附著到缸里血上一點一點的收集,但要將這些血原模原樣的收回是個精細活,小到細胞個體,一個一個的確認和收集。
一個小時五十六分鐘幸好趕上了,再將血液順著割開的傷口慢慢的輸送進去。
時間到了,但血液還沒有輸送完成,可振凡還是催動著能力,這導致他的眼睛變紅,隨后七竅流血。
自己的人極形態(tài)也若隱若現(xiàn),全身除了光紋還有經(jīng)脈在發(fā)光,很顯然這是抑制器的根線在抵抗振凡的身體。
也正因為這些能量讓白芷的血液有了溫度,代價確實由內(nèi)而外的灼燒感和超負荷的眩暈。
突然,振凡的后脖頸,抑制器的底部在滲血,隨后“啪”的一聲!抑制器像無數(shù)觸手的章魚一樣飛出了振凡的身體外。
一瞬間的力讓振凡的脊椎粉碎,他的頭鬼畜的下垂側(cè)歪的。但還是在替白芷輸血,而手掌突然出現(xiàn)電流和綠色的光。電流順著手臂流到心臟,然后從心臟迸射到全身,讓白芷抽搐了一會兒。
綠色的光在等血液輸送差不多時在慢慢的使她的傷口愈合。
潛意識人格將這一幕稱為奇跡。
因為這兩個能力并不像是振凡的,沒過多久,白芷的脈搏有了變化,將她抱上了床。
而一切安靜時,潛意識人格和振凡都在感慨。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
在最后的最后,振凡熬好了山藥粥放在了床頭柜。還沒看到白芷睜開眼,就見她的眼睛在流淚,既然暴露了,那就干脆抱著振凡大哭一場。
而振凡也變得有了擔當,他撫著白芷的后腦說:“沒事了,沒事了?!?p> “你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摒棄過去,一切還可以重新開始的,我愛你?!?p> 聽到這些話,白芷哭的更大聲了,而這一次,更像是為幸福而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