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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魔大王寵我可好

六十七 除夕劍

魔魔大王寵我可好 夏日冬至 3328 2020-02-18 18:41:00

  男士之舞,自古鮮有,就算有,也僅僅在一些煙柳之地。如今慕遠夕把自己新近收納的男寵們帶出來,于北幽國宴之上演出,不禁叫眾老古董們大跌眼鏡,驚掉下巴。

  相信此先例一出,民間江湖必定紛紛效仿,屆時遍地流行男風,男尊女卑的制度必定備受挑戰(zhàn),緊接著男子地位不保,朝綱紊亂,北幽自內(nèi)部瓦解,屆時女魔帝便能趁虛而入,一統(tǒng)天下了?

  一想到這,佟運明便心驚肉跳,堪憂不已。可男士之舞還在進行,他唯有努力按耐住自己,覺得自己真不愧是憂國憂民的國之棟梁,不禁被自己感動得一塌糊涂……

  高臺之上,東門曲屈身到北幽帝身旁小聲地說:“圣上,您發(fā)現(xiàn)那些白衣男子有何不妥嗎?”

  北幽帝專心地看著表演,機械性地回了句:“沒有?!?p>  “圣上您仔細看那些白衣男子的相貌,就會發(fā)現(xiàn)有幾處共同點:眼睛都是細細長長的丹鳳眼,嘴巴都是薄如描畫,紅如櫻花,還戴著白玉面具,這些特點和圣上您簡直如出一轍啊……”

  北幽帝一聽,忽而凝眸仔細觀察了起來,發(fā)現(xiàn)確如東門曲所言,不禁眉眼帶笑,猶自竊喜了起來。

  東門曲愣了愣,不是,圣上您喜個什么勁兒啊,“……圣上,這,這您還不懂嗎,全天下人都給女魔帝敬獻美男,她卻偏偏挑了一堆和您長相相似的男寵,還讓他們在這國宴之上舞蹈助興,她,她擺明了是在戲耍您侮辱您,您這,這國威何在呀!圣上,您咋還看得這么開心呢……”

  北幽帝依舊笑意款款,更加認真專注地看起了表演,只道了句:“無妨?!?p>  東門曲差點沒給氣岔過去。

  一旁的慕遠夕似乎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笑得如妖似魔,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吊兒郎當?shù)陌潦乐畾?。待下面舞罷,慕遠夕喚了兩個最為清秀的男子上來,一左一右地伺候她,給她剝果敬酒,其余男子則整整齊齊地站在她身后,眾星拱月,不失為一處佳景。只是這在底下眾古董看來卻是公眾場合傷風敗俗之景,簡直沒眼看。

  北幽帝方才還是喜上眉梢,這會兒卻沉眉斂目默然不語,低頭把弄著金樽,不一會兒功夫,幾杯清酒下肚,苦愁滋味便上心頭。

  慕遠夕拿斜眼覷他,過了一會兒,笑道:“北幽老弟,別光顧著自己喝酒呀,你之前不是剛封了個什么‘心妃’嗎,怎么不叫她出來伺候伺候呢~”

  屠胤遲的目光只匆匆在她身上點了一下,隨后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會兒才說道:“她……不在了?!?p>  絲竹繞耳中,他的那句話顯得極輕極弱,好似一片輕飄飄的羽毛,隨風落地,卻出奇般地擲地有聲。莫名其妙地,讓慕遠夕忽而心頭一痛。

  待得反應過來,慕遠夕方自嘲道:勞資為何要替那個假情假意的屠胤遲感到難過???同情他身邊之人換了一個又一個,可到頭來龍椅之上龍軀之旁還是空空如也?還是可憐他這么一大把年紀開個國宴身邊竟然連個伺候的美女佳人都沒有??

  可笑!我干嘛替他著想,有病嗎我……

  “不在了就再封一個唄!堂堂北幽魔帝,只要你想,天下的女人還不都任你挑。不過,本尊除外!”慕遠夕笑瞇瞇地歪頭看他。

  屠胤遲抿緊嘴,點了點頭,沒說話。

  隨后一仰頭,又是一杯酒倒了進去。

  慕遠夕看著他,不知為何有點想沖過去把他桌上的酒全部搶走的沖動……

  他的酒好像比較香……嗯……

  心煩意亂間,忽覺座下群臣中,有兩束灼熱的目光正向她遠遠投來,她抬眸望去,便見到了東越王長孫言聿和林白耳。

  林白耳身旁站著李侍。李侍還是一貫的冷漠,眼睛直視前方,機器人一般。

  長孫言聿望著她的眼神里,復雜無比,除卻那些讀不懂的情緒,她只接收到了來自他的擔憂。

  而林白耳,眼神里更多的是陌生,與不解。

  也難怪。她自成魔以來,確實做了許多令天下轟動之事。現(xiàn)在的她,非人非妖,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人類對她唯一的感情,只有害怕。

  遠遠地,她朝著他們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桀驁的笑。

  隨即,她一把拍案而起。

  差點把底下群臣嚇得驚慌失措拔腿就跑。

  “我看這時候也不早了,本尊我夜里還要日理萬機呢,這便先行告退,多謝北幽老弟的盛情款待了!”慕遠夕沒有看屠胤遲一眼,撂下一句話后便縱身一躍到了空中。

  十余名白衣男子紛紛跟上。

  說時遲那時快,佟運明連忙沖空中大喊:“圣尊還請留步啊——”

  慕遠夕也算給面子,落到了屋脊上,笑著睥睨他:“吃也吃了,玩也玩了,怎么,還想留我做什么?做你們的圣上么?”

  佟運明喉頭一梗,登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放心,我遲早會將你們圣上取而代之的,哈哈哈哈哈——”

  空中傳來一陣放肆大笑,一抹盛紅身影轉(zhuǎn)瞬沉入濃墨般的夜。

  佟運明憋的滿臉又青又紅的,望了望北幽帝,又望了望女魔帝消失的方向,都快心肌梗塞了!不是,圣上啊,這番宴請的主要目的不是談判嗎?談判呢!?說好的談判呢?。?!

  ……

  是夜。

  慕遠夕又重返北幽帝宮,這次她是只身夜闖,簡直如入無人之地,輕易便進了屠胤遲的臥房。

  一進入,一陣濃郁的酒氣頃刻間撲鼻而來,差點沒把她給嗆死!

  這勞什子,竟是個酗酒的不良少年啊,哦不,他還算少年嗎?民間傳說他活了數(shù)千年……她因此問過見多識廣的戌嚴,戌嚴只說,傳說不可全信,卻也不可不信。簡直說了也白說,聽了也白聽。

  她來到屠胤遲床邊,幽幽光線中一身酒氣的他依舊戴著面具,呼吸安穩(wěn),睡得很沉。呵,這一次夜闖,可與上一次大大不同了!上一次她還沒成魔,是任他宰割的小羔羊。而這一次,嘿嘿——

  她居高臨下冷冷看著他,就像雄鷹低頭看著爪下野兔一般。

  屠胤遲啊屠胤遲,你別怪我小人,要怪就怪你自己當初的小人之舉,害我一夜昏睡,慘遭毒手,就此命運改變,白白受了那么多苦!此仇不報,難泄我心頭大恨!

  昏暗中血紅目光一閃,一把血刃已自她身后飛出,直擊屠胤遲心臟。

  這把通體血紅的長劍乃出自佛門,名喚“除夕劍”,自古“除夕”便是鏟除魔獸的意思,數(shù)月前她在屠某座功德無量的佛寺之時,該寺高僧便是用了這把劍才能與她勉強相抗,似乎還真有點厲害,只不過要對付慕遠夕卻遠遠不夠。她喜歡這把劍的顏色,覺得和自己很相配,便將之留下了,哪怕以她現(xiàn)在的能力根本無需用到劍,但當個配飾也是極好看的。只因自己名字也帶個“夕”字,遂把劍的名字改了,取了個更直白的名字,“血刃”。

  如今突然要刺殺屠胤遲這個大魔頭,她一時間也找不到別的更適合的兵器,便唯有試試這把被佛門視若神器的除夕劍吧。

  但見血紅之光犀利一閃,她那雙寶石般通透腥紅的瞳仁中,陰鷙凌厲一晃而過,眼看就要刺入屠胤遲的心臟位置,卻忽然如有隔物相抵一般,整個劍身激烈顫抖,硬是刺不進去。

  可屠胤遲分明絲毫未覺,看樣子還處于酒醉熟睡的狀態(tài)。

  慕遠夕心里來氣,一手抓住劍柄重新注入法力,全力一擊,血刃仍舊絲毫不動。

  忽而心如烈火,她周身魔氣逐漸增溢,爆發(fā)似的狂風平地突起,屠胤遲驟然睜眼,同時一抬手,血刃便自她手中飛出,釘在了墻上,墻體瞬間綻開數(shù)條裂痕。

  “夕……夕兒……”屠胤遲見到是她,似乎有點驚慌,想朝她伸出手去,可她卻怒瞪著他往后退了好幾步。

  她不知道的是,他一個千年魔帝之所以能在睡覺的時候都能毫無守衛(wèi),是因為他本就是不老不死不傷不滅之身,只要防備不屑,這世間便沒有任何東西能傷他絲毫。

  同時,他的身體還能在其無意識間受到傷害之時自動發(fā)出反擊。如方才一般,連血刃都被他鎮(zhèn)飛出去。當他睜開眼看到是她的那一刻,天知道他多么后怕。他已欠她諸多,萬一再將她傷到,他會更加恨死自己……

  “夕兒,你可有受傷?”他下了床,關切地問道。就像以前一般。

  慕遠夕不禁覺得好笑。以前?以前對他來說算什么?

  她被剜心后被他所救,但試問她與他素不相識,他到底圖她什么?

  他不讓她去除魔法會,于是下藥迷昏她,這一陰招使得極妙,直接讓他稱霸天下走上了人生巔峰。可是既然他都得到他想要的了,他又抓“慕遠夕”回宮當妃子做什么?雖然那“慕遠夕”是假的,他連假的都不放過又是為什么?

  還有她橫遭飛難,被人改頭換面淪落為奴,在成為“清素”的那段日子里,他對她態(tài)度極差,可自她從“望生閣”逃生之后,他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轉(zhuǎn)變,還封她為妃子,這又是為何?

  種種疑難雜癥,在她心中困惑許久,也含恨了許久,他就是她喉頭的一根刺!不將它拔除,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慕遠夕凌空退出數(shù)丈,旋身劈出一道紅黑閃電,霹靂如刃,屠胤遲前一刻還坐在床上,下一秒便已瞬移至她身旁,行云流水應對自如,仿佛全然無意于這是一場生死對決。

  這讓慕遠夕很!生!氣!

  好歹她也是魔,他會的她也會,不就是瞬移么!電光火石間,她閃至他跟前,卻不是出招,而是突然對他投懷送抱,雙手緊緊攬在他的腰間,她的高度頭正好抵在他胸前,像貓咪一般在他胸口處蹭啊蹭,用手摸啊摸。果然,他整個人登時僵在了原地,雕像般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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