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看什么?快吃呀?!蹦翔獞芽粗蹲〉溺婅?,輕聲開口說道。
“沒...沒看...”被抓包的鐘瑜慌忙的搖著頭,趕緊扒拉著碗里的飯,就差一點把頭埋進飯碗里了。
南瑾懷看著微紅著臉頰的鐘瑜,輕笑了一聲,將手中剛剛剔好骨頭的兔肉再次放進鐘瑜的碗中。
一頓飯下來一直是南瑾懷剔骨,鐘瑜吃肉,直到鐘瑜實在吃不下一直擺手,南瑾懷才開始動筷子。
“你在上床歇會,今天已經(jīng)下床好長時間了,累么?”南瑾懷將碗筷收拾好細心地問道。
鐘瑜搖了搖頭,本來確實已經(jīng)累了,可是實在是吃的太多了,躺不下了,鐘瑜摸著微微鼓起的肚子,窘得不成樣子。
南瑾懷看著鐘瑜的樣子,爽朗的笑聲從自己的口中笑了出來。
“你快別笑了?!辩婅ざ逯_說道,這還是南瑾懷第一次看到鐘瑜如此嬌羞的樣子,實際上也不只是南瑾懷第一次看到,在鐘瑜以前的人生之中,如此嬌羞之態(tài)也是屈指可數(shù)。
“那我?guī)愠鋈プ咭蛔吆妹矗俊蹦翔獞言俅螌⒑づ阽婅さ纳砩?,扶著鐘瑜的手臂問道?p> 鐘瑜看著自己手臂下男人的手掌,就這么穩(wěn)穩(wěn)的托住自己,鐘瑜就是沒由來的心安,似乎在他的身邊自己才可以做回自己,不用在防著任何人。
“走吧?!蹦翔獞褜㈢婅きh(huán)在兩只手臂之中,讓鐘瑜倚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鐘瑜看著兩個人的動作,耳尖紅了紅,就連脖頸之上都爬上一抹俏皮的粉色。
此刻的南瑾懷倒是也比鐘瑜好不了多少,鐘瑜身上的絲絲體香縈繞在自己的鼻尖,這倒是第一次自己與一個女子離得這般近,上次鐘瑜發(fā)燒之時倒也是離得這般近,可是當時自己只想著救人,根本沒有別的心思,可是如今卻......
“走吧?!辩婅ぬ痤^看這南瑾懷的眼睛說道。
等到鐘瑜和南瑾懷來到外面,日頭已經(jīng)偏西了,太陽搖搖晃晃的掛在樹梢上,風一吹,樹枝的干樹葉沙沙作響,就連喜鵲也窩在自己的窩內(nèi)不愿出來。
直到此時,鐘瑜才看清南瑾懷的房子到底是什么樣子,一間被木頭搭成的屋子,屋頂被厚厚的一層茅草覆蓋,還有專門做飯的偏房,鐘瑜心叫不對,疑惑的看向南瑾懷,只有這一間房屋,那南瑾懷這幾天是睡在那里的?
“怎么了?”南瑾懷看著鐘瑜疑惑的眼神問道。
“你...你這幾天睡在那里?”以前鐘瑜并沒有出房間所以還以為南瑾懷這里還有別的房間,可是現(xiàn)在看來卻......
“擔心我?”南瑾懷笑著問道,一直盯著鐘瑜的眼睛,似乎非要從鐘瑜的眼中看出一個答案不可。
看著一時語塞的鐘瑜,南瑾懷笑了笑:“我這幾日住在柴房?!?p> “柴房?”鐘瑜不可置信的看著南瑾懷,他將自己的房間讓給自己,可是自己卻住在柴房,如果要是在夏日倒也好說,可是偏偏這寒冬臘月的,一旦寒氣入體,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對呀,柴房?!蹦翔獞巡]有感覺有什么,語氣像是在說剛剛中午吃的是什么東西一樣平常。
“可是柴房...柴房...”鐘瑜抓著南瑾懷的拇指,一時一句話也說不出,眼中也泛出瑩瑩淚光,被人如此呵護的感覺真糟糕。
“沒事,不用擔心,我身子壯,不怕這點寒氣的?!蹦翔獞芽粗荤婅の兆〉哪粗?,笑著說道。
“對不起。”鐘瑜懊惱的開口說道,都是因為自己,南瑾懷才會這樣,才會住在柴房里:“我......我。”鐘瑜的眼淚滴在南瑾懷的手上,也不知自己應該說些什么,一遍遍呢喃著對不起。
南瑾懷看著自己手上的淚滴,心疼的看著自己懷中的女子,雖然剛剛相處這么幾天,可是南瑾懷卻也看的出來,鐘瑜無論做什么事情都太過小心翼翼,生怕為別人帶來什么麻煩,她以前過得到底是什么日子,需要用冷漠的外表來掩蓋如此柔軟的內(nèi)心。
南瑾懷伸出另一只手在女子柔嫩的臉龐上擦了擦,為她將眼淚拭去,聲音柔和的不像話:“哭什么?”
南瑾懷笑了笑:“在哭一會,風一吹,這臉蛋就該紅的像小娃娃一般了?!?p> 聽著南瑾懷的話,原本哭的好好的鐘瑜卻不小心笑了出來,抹了抹眼淚:“才不會呢。”
“是么?”南瑾懷壞笑著說道。
“我,我傷好了就離開。鐘瑜低著頭說道,語氣中就連自己都感覺到了明顯的失落。
“離開?去哪?”南瑾懷緊張的問道,這幾天自己竟然忘記了這一茬,還以為......還以為她不會說離開。
“我......我不知道?!辩婅た粗翔獞?,心里慌得不行,可是無論去哪里,我總是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留在你這里,拖累你。
南瑾懷看著鐘瑜,明明不舍她離開,可是自己卻也明知沒有理由讓她留下來,輕嘆了一口氣,語氣強硬的說道:“不知道就慢慢想?!?p> “慢慢想?”鐘瑜不明就里的問道,他這是什么意思?
“還有幾天就過年了,過完年在說。”南瑾懷頓了一下,忽然想起還有不到半月就是新年了,趕緊借口說道。
聽著南瑾懷的話,鐘瑜內(nèi)心有一絲竊喜又有意思失落,自己還可以住在這里幾天,還可以和......和他......和他待幾天,可是也僅僅還有這幾天。
“好。”鐘瑜低著頭說道,輕嘆了一口氣,可是嘴角卻一點點的笑了起來,剛剛陰沉的心情也像是慢慢放晴了一般:“我們在向前走一走,好不好。”
南瑾懷并未答話,卻扶著鐘瑜沿著河邊向前走去,一邊走著一邊隨意說著:“我每天都會去那片山狩獵,那片山上有特別多的兔子,你喜歡兔子么?喜歡的話那天我抓回來幾只給你養(yǎng)著?!?p> 南瑾懷說著,鐘瑜的腦中似乎出現(xiàn)了一幀幀畫面,還是這個房間,籬柵外種著各種各樣的野花,院子里好多只野兔蹦蹦跳跳著,而自己卻坐在一邊逢著衣服,手中的衣服還是眼前這個男人的,想著想著,鐘瑜竟偷偷笑了起來。
南瑾懷并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邊的女子有何異樣,還是一直在說著:“你喜歡吃魚肉嗎?這條河里的魚特別多,等到開了春,我給你抓,你喜歡怎么吃,到時候我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