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不解釋?”鐘瑜有些著急的問道。
“解釋什么?”南瑾懷裝作不明白的問道。
“就是解釋...解釋...剛才小販說的話。”鐘瑜磕磕巴巴的說道,一句話說完,臉頰也跟著紅了起來。
南瑾懷停下腳步,站在鐘瑜額面前,看著鐘瑜的眼睛:“為什么要解釋,況且......我并不想解釋。”
“好啦,帶你去茶樓?!笨粗凰查g傻掉鐘瑜,南瑾懷摸了摸鐘瑜的耳垂哭笑不得的說道。
進了茶樓,南瑾懷帶鐘瑜在一個不惹眼的角落桌邊坐下,伙計上前招呼,觀兩人相貌,這冰天雪地,女子雖以輕紗覆面,卻也是明艷端莊,百年難遇之色,一身藍衣更顯清純絕倫,淡雅脫俗,黑衣男子也是劍眉星眸,面如冠玉,一看既非是閑雜之輩。
南瑾懷要了一壺茶,點了幾樣清淡的菜,鐘瑜坐在南瑾懷身側,聽著南瑾懷低沉的聲音報著菜名,淺笑嫣然的看著南瑾懷,鐘瑜真的好喜歡這種被別人安排的妥妥當當?shù)母杏X,自己似乎什么也不用擔心。
伙計將茶送上來,南瑾懷將茶斟滿,送至鐘瑜的眼下,而后又自己倒了一杯,送至唇邊。
還不等鐘瑜將茶水端起,便聽見身邊那張桌子上的議論之聲。
桌上一人略驚訝道:“太子妃這已經(jīng)失蹤近二十日之久,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太子妃的蹤跡,恐怕兇多吉少了?!?p> 鐘瑜耳尖的捕捉到太子妃三字,瀲掩眉色,手中的手帕也攪了多圈,卻又忍不住側耳細聽,另一個人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邊,跟著說道:“誰說不是呢,這么長時間,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估計呀,早就被野獸分食了,還上那去找呀。”
“可是這話誰敢說呢,自太子妃失蹤后,太子殿下瘋魔了一般,命官兵日夜搜查,到現(xiàn)在都未有一刻停歇?!蓖赖牧硪粋€人道。
“原以為太子殿下娶完太子妃不過三日,便將丞相府的段小姐立為側妃,當時還以為太子對太子妃不滿,如今看來卻未必了?!?p> “如今這太子妃失蹤這么長時間,所有人都知道兇多吉少,可到現(xiàn)在還不見將這側妃立為正妃,據(jù)說呀,段丞相那邊面色極其難看呢?!?p> “難看他又能怎么樣,你可別忘了,這太子妃是誰的女兒,這鐘元帥可是咱們北湘的肱骨之臣,咱們現(xiàn)在能有這安穩(wěn)日子還不是靠鐘元帥,雖說現(xiàn)在鐘元帥卸甲歸田,可是也是勞苦功高,皇上又怎么能說不顧及鐘元帥的面子。”
“聽說太子妃失蹤,是被人暗害,我估計呀,這也和段丞相那邊脫不了關系,你想想,這太子妃以后是什么,那可是皇后呀,段丞相怎么可能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登上后位,如果想要讓自己的女兒登上后位,那只能除掉太子妃。”
“要說這太子妃也是可憐,自己的爹前腳辭官,后腳自己就失蹤了,估計鐘元帥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jīng)生死未卜了。”
“唉,可憐了那如花似玉的美人了,我可是聽說這太子妃可是巫女洛神,天姿國色?!币蝗藠A起一?;ㄉ瓦M嘴中感嘆道。
“誰說不是呢?!绷韼讉€人跟著附和道。
鐘瑜聽著幾人的對話,變了變臉色,抬頭不確定的看了一眼南瑾懷,但看男人面色如常,也不知他聽進去多少,不知會不會想到自己的身上。
“不行,得找個機會和他坦白實情?!辩婅ば牡?。
“不喜歡吃么?”南瑾懷夾起一塊魚肉放進鐘瑜的碗底,柔聲問道。
鐘瑜看著碗底的魚肉,輕輕搖了搖頭,:“如今父親辭官歸鄉(xiāng),也不知是否知道這件事情,蜀葵等人現(xiàn)在也不知在哪里?!辩婅ぽp嘆了一口氣。
掩下心底的擔憂,將茶杯中的水喝盡,復將面紗整理好,與南瑾懷并肩離開茶樓。
離開茶樓后,南瑾懷再一次將鐘瑜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決不讓鐘瑜離自己超過半丈之遠。
鐘瑜看著南瑾懷絕對保護的姿勢,嘴角無聲的淺淺一彎,自己似乎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習慣甚至有些期待他對自己的保護。
鐘瑜看著南瑾懷淺淺的笑臉,放下心中的擔憂,今日先想今日事,明日在說明日愁。
看著南瑾懷手中拿著的大包小裹,在看著兩個人相牽的手掌,這么多的東西全靠南瑾懷一只右手拿著,鐘瑜開口道:“我來幫你?!?p> 南瑾懷低頭看著自己身邊的鐘瑜,輕輕松松的舉了舉右手的東西,意思在明顯不過。
鐘瑜張目結舌的看著南瑾懷,在感嘆男人臂力驚人的同時偷偷的笑了笑,他這是......不舍得讓自己拿?
“在笑什么?”沒想到自己偷笑的表情卻沒有逃過男人的雙眼,南瑾懷揭穿道。
“沒什么呀,就是......有點開心?!辩婅っ蛄嗣虼?,也不矯情,實話實說道。
南瑾懷緊了緊手中握住的手掌,笑著向家的方向走去。
“為什么買這么多的東西呀?”鐘瑜不解的問道,等過了年,天氣越來越暖,這么多的東西根本放不住。
“過幾天會有客人來,總得買一些招待客人的?!蹦翔獞褜⒇i肉,魚肉用線穿好,放在窗下通風。
“客人?”聽到要過來人,鐘瑜一陣緊張,心里也有隱隱不安之感。
“不用擔心,是我的家人?!笨闯鲧婅さ木o張,南瑾懷將鐘瑜耳邊的頭發(fā)別到耳后解釋道。
“家人?”鐘瑜倒是忘了,南瑾懷沒有說,自己還真沒問過南瑾懷家里還有什么人,也從未向這方面想過。
“嗯,我的哥哥們?!蹦翔獞言俅谓忉尩?,伸出手拉著鐘瑜向屋內走去,這一來一回,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南瑾懷回到屋子,讓鐘瑜在床上坐好,將狐皮為鐘瑜披好,自己轉身去將火爐點著,不一會的時間,屋內便暖和了起來。
鐘瑜將狐皮取下來放到架子上,回身將長巾浸濕,遞到南瑾懷的眼前,南瑾懷生好火,正想去擦一擦手,低頭便看見了眼前已經(jīng)被浸好的長巾,南瑾懷看了一眼鐘瑜,女子粉腮紅潤,明眸善睞,燭火晃得女子更添柔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