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想看本王沐浴嗎
景銘見自己如此崇拜的奇人,居然也如其他女子一樣對肖行止好看的皮囊癡迷,心里很是感慨,有一副好皮囊真的很重要。
“咳!……你可以滾了”
雖然肖行止說話時并未看他,景銘也從語氣中識別出他是沖自己的,于是很識相的走了。
肖行止問:“沒有什么要說的嗎?”
說什么?白星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中毒而不是病”
他跟景銘一樣,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個,何況自己生活的大陸是第三階梯,第一以及第二階梯大陸有什么能人異士他并不清楚。他只是想搞清楚眼前的女人跟肖池跟皇家有沒有關(guān)系,因?yàn)橄露镜娜艘睬宄闹浪兄镜奶匦浴?p> 白星晚咽了咽口水,顯然眼前的人并沒有那么好糊弄,“因?yàn)樘嫱瞿笧橥庾婺甘亓暝谕庾婕掖巳?,跟著舅舅學(xué)了些醫(yī)理,又遇到一個世外高人教了我西醫(yī)理論以及治療、診斷技術(shù)”
原主在鄉(xiāng)下待了三年這里人人都知道,至于世外高人,是怕他不信胡亂編的。
“是嗎?”肖行止冷冷的看著她,顯然她是說辭說服不了他,但好像也找不出可以質(zhì)疑的地方,片刻后道:“你回去吧!”
“我陪你吧!”
“不需要”
“就讓我陪你吧!你就當(dāng)我不存在,我不出聲,不打擾你”
好不容易才有的獨(dú)處時間,哪怕只是靜靜看著也好。
肖行止已經(jīng)很努力的安撫自己的情緒,措辭盡量不顯示出氣憤,可眼前的女人完全聽不懂的樣子。
“你是……想看本王沐浴嗎?”
是要洗澡嗎?白星晚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窘迫的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不看……我走”白星晚這才扭捏的走了。
因?yàn)榱璩坎呕貋淼模忠驗(yàn)榧藿o了肖行止而激動,直到天快亮白星晚才睡著。沒睡多長時間就被屋外的聲音吵醒。
“這就快中午了還睡著,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是?。≈赖闹窃圻@新主子不受教,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府沒規(guī)矩呢!連累的我們出門都被人看笑話”
寶珠、寶珍是帶著秦氏的任務(wù)來的,如今平白的換了姑爺,這倒也算了,可這姑爺性子冷的根本不讓她們靠近,她們自恃美貌,哪里咽得下這口氣。逮到白星晚睡懶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白星晚。
白星晚不會計(jì)較別人的閑話,但擾人清夢的閑話她非常計(jì)較。
要說這秦氏還真的用心良苦,給自己準(zhǔn)備不中用的嫁妝也就算了,還特地給兩個美貌的待女。最重要的是還敢當(dāng)著她的面拉扯肖行止,這讓她完全不能忍。
還是去問問肖行止該如何處理,畢竟自己是在他的地盤。白星晚早有打算,而且早有布置,想去問肖行止,只不過是為見他找個理由。
肖行止住的同袍院就在無衣院的旁邊,繞過一段回廊就到了。進(jìn)了院,只見左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王爺在嗎?”
“王爺在休息,王妃請回”
果然是肖行止帶出來的,一樣的冷。
“好吧!那我到亭子里等!”
反正回去也無事,還不如賴在他的院子里,最起碼離他近了點(diǎn)。
肖王府雖大卻沒有古詩里描寫的“一帶疊嶂”、“堆石成垣”更加沒有“穿花度柳”、“撫石依泉”。有的只是宏渾的樓閣臺榭、雕梁畫棟,平地鋪石、圍池建廊。
除了肖行止,這肖王府再沒什么可以欣賞的了。
“王妃!”
白星晚抬頭,發(fā)現(xiàn)是景銘,“嗯!”
“我們昨晚說的事,我想了想,成交”
這可是他冥思苦想了一夜,帽著被肖行止掐死的風(fēng)險做的決定。
“成交什么?”
很顯然,她忘了。
因?yàn)樵谛ば兄沟脑鹤永?,景銘湊上前小聲說:“就是你教我醫(yī)術(shù),我告訴你王爺?shù)氖虑椤?p> “那個,我……我只不過比你多會些理論,只怕……”
說來有些不了意思,雖然她學(xué)過中醫(yī),也用中醫(yī)技術(shù)治過病,但比起常用的西醫(yī),她的中醫(yī)技術(shù)比眼前的這個大夫不知差了多少。
“你怎能如此說話不算話”景銘急了。
“我不是反悔,只是怕教不了什么……這樣吧!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白星晚語氣十分堅(jiān)定。
“一言為定,就知道王妃不是言而無信的人”
看著眼前這個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的男人,白星晚突然有一種對不起教授們的感覺,費(fèi)心血研究出來的系統(tǒng)除了昨天給肖行止解毒,唯一做的就是檢測飯菜。再不給它找點(diǎn)事情做,那就真對不起教授們的辛苦了。
“不如我們開個醫(yī)館,或者出去義診怎么樣?”
不然上哪去找病人。
景銘摸了摸鼻子,“這個……”
只怕肖行止不會同意。
肖行止剛洗漱完準(zhǔn)備換身衣服,院子里的說笑聲就傳了進(jìn)來。
“何人在外喧嘩?”肖行止眉頭緊蹙、聲音低沉。
隨聲音帶過來的氣壓震的亭子里的兩人抖了一個,這家伙居然動用了內(nèi)力。
景銘氣沖沖的跑了進(jìn)去,“肖行止,你不要命了,毒解了就用內(nèi)力了是吧!你不要忘了你身上還有毒沒解……”
白星晚跑的沒景銘快,在門外聽到他指責(zé)肖行止的話,立馬加快了腳步。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毒有多難解,身體養(yǎng)好了毒才能解,你不愛惜一下自己的身體也多少尊重一下大夫的勞動吧!”
這次罵人的是白星晚,聽到肖行止使用內(nèi)力的話,哪還顧的了身份。
罵完才發(fā)現(xiàn)景銘、左豐都以一種驚訝和這下你死定的目光看著自己,而肖行止的臉已經(jīng)黑到了脖子。
閉眼,心想,這下完蛋了。
等她再次睜眼時,屋里的三人仍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不好意思……那個……我只是關(guān)心王爺您的身體,怕您再出什么事情”她底頭絞著手中的帕子,聲音越來越小,“我知道你身上的毒有多殘忍,我怕你再承受毒發(fā)的痛苦,我……”
肖行止相處過的女人實(shí)在有限,沒辦法理解白星晚委屈、嬌嗔的情緒,也不知道這小女人接下來要干嗎,只好保持原來的表情,不作反應(yīng)。
于是肖行止此刻黑臉、冷眉的樣子落在景銘眼里被解讀成要發(fā)飆的前奏,這頭是他起的,肖行止一定挑自己下手,于是拉著立在一邊的左豐迅速出了門。就像逃離一個快要爆發(fā)戰(zhàn)爭的戰(zhàn)場。
白星晚愣在原處,不知該走還是該留,他肯定生氣了,想到自己剛才沖進(jìn)來的態(tài)度,真的想給自己一巴掌。萬一他生氣了要趕她走怎么辦?她不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