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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向晚

第三十六章 本王沐浴你要看嗎?

行止向晚 莫瞻字思遠 2224 2020-01-10 10:45:00

  想起南河谷里埋了五年的肖家軍尸骨,肖行止眼底起了殺意。

  “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

  藍子期坐到案前,拿出紙筆寫了幾行字,并蓋了印摁了指紋,“我的罪只能帶到地下去贖了”吹開了字跡后遞給了肖行止。

  藍子期知大限將至,臉上的表情倒輕松坦然起來,捋了捋衣襟后便猶如松柏一般巋然不動。

  肖行止手一伸劍已出鞘,揮袖間只聽茲的一聲,藍子期勃頸處便多了一道細長的紅印,連血都沒來得及滋出來就應(yīng)聲倒下,隨后眼睛也慢慢的合上了,手還是以交疊的姿勢放在胸前,他中意的青衫也一如剛才平整、潔凈。

  待肖行止回到同袍院時,看到趴在桌子睡著的白星晚,懸而不定的心跟著他嘴角彎出的弧度緩緩放了下來。

  正思慮要不要將她抱到床上睡時,白星晚恰道好處的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上下打量了一翻,喃喃道:“事情辦好了?”

  “回去睡吧!”肖行止累了,不想應(yīng)酬她。

  “你也太無情了吧!一回來就趕我走,要不是怕你跟人打架受傷,我用等著在這等嗎?”說著還揉了揉胳膊,抱怨道:“胳膊都麻了”

  肖行止一下子沒了氣,倒有些不好意思再趕她走。只是面前這個女子向來是個順桿爬的,且完全沒有平常女子該有的矜持和羞恥。

  “左豐!”王爺開始找救兵了。

  白星晚已經(jīng)察覺出異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鉆到肖行止的床上并且在肖行止的目瞪口呆下蓋好了被子。

  開憐的門只被左豐推出了半聲“吱”,另外一半被肖行止的“不必進來了”關(guān)到了門外。

  “不知廉恥”

  語氣怪怪的,聽不出是生氣還是無奈,也許兩樣都有。

  “廉恥二字我還真不會,要不你教我”說完還送了他一個流氓專用的眨眼。

  肖行止自知與面前這個說好聽了是坦蕩說難聽了是無下限的人分辨不出什么來,索性不在理她。

  上帝為證!白星晚只僅僅覺得古代生活太無趣,想從肖行止那找點樂子。挑逗成功的話就能看到他一如此刻的樣子,生氣但又無奈,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他臉紅的模樣。上次輸給肖行止一直如鯁在喉,她一個如此爭強好勝的人定是要再贏回來的。

  總而言之,她將這當成了游戲,跟自己現(xiàn)代手機里的吃雞一個級別。

  見肖行止轉(zhuǎn)身往里間走,白星晚忙跳下床跟了過去,“別又不理我??!”

  說實話,白星晚除了怕被他丟之外,就剩下怕他不說話、不理自己,無趣的很。

  “本王沐浴你要看?”說完肖行止就后悔了。

  身高差的關(guān)系,跟在身后的白星晚眼睛只看到他的背,根本沒注意到他前面的浴盆。此刻他側(cè)過身讓她見了個正著,又聽他如此說,心中大喊“這可是你自己刨的坑”。

  “要看!”白星晚誠懇的點著頭。

  肖行止眼前一黑,見她竟然還能一臉清澈,差點就問出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見他漲紅著臉楞在原處,白星晚開口催促道:“不是要沐浴嗎?快??!”

  為了防止親自出手結(jié)束她的命,肖行止徑直走到床前扯了一床被子,手速極快的將白星晚裹成了蠶蛹。

  白星晚還沒從驚慌中醒過神,就被重重的扔到了床上,她撐著胳膊掙扎了幾次,也不知他用的什么辦法,居然怎么都掙不開,無奈之下只好扯著脖子喊道:“這么綁著血液不流通,我會肢體壞死的”

  “你不是大夫嗎?”

  換言之,壞死了自己不會治嗎?

  也不知是被子上有肖行止常用的龍涎香,還是好聽的水聲,不一會她就睡著了。

  第二日一早,一代大儒藍子期被殺的消息傳遍了全城。大街小巷、茶樓、酒館流傳出各種版本的死因。

  直到出現(xiàn)一個最官方版本。藍了期的夫人楊氏進宮告了御狀,聲稱一字并肩王肖行止漏夜行兇殺了藍子期。

  “可有什么證據(jù)?”肖行軼問道。

  楊氏思索片刻后,硬著頭皮道:“不曾有”

  “那夫人是為何斷定乃肖王所為”沒有人能比肖行軼更想找肖行止麻煩了,但也要有名正言順的理由。

  “我家先生昨日跟我提過肖王爺晚上會來找他談當年肖家軍叛國的事情,不是他還能有誰?”想到丈夫的死,楊死又氣又悲。

  “可有人親眼見肖王進書院,又是何時離開的”刑部尚書問道。

  “書院是有作息時間的,定是他等旁人都睡了才來的”楊氏回答的有些心虛。

  “這……單憑夫人一句話,沒有證據(jù),這……”刑部尚書瞧了一眼陷入沉思的肖行軼,臉上、話里滿是為難。

  “我家先生為人謙和,從不與人結(jié)仇,近來只有肖王爺因我家先生會臨摹他人筆跡而百般糾纏,非但要我家先生承認當年肖老王爺寫給南境皇帝的信是他照筆跡臨摹的,要讓我家先生為肖地王爺平反,我家先生不愿做偽證,所以才……一定是這樣的”楊氏做出了合情合理的推測。

  肖行軼在腦子里捋著所有的信息,大臣們都是看肖行軼臉色行事的,見他不表態(tài),眾人也都低頭不語。

  “只要將他嚴刑拷打一番,他定會招”見肖行軼仍不出聲,楊氏跪倒在地,叩頭道:“請皇上一定要為我家先生做主”

  “夫人,您快請起,此事聯(lián)一定會追查到底,還藍夫子一個公道”肖行軼上前扶起了楊氏。

  聽到“追查”二字,刑部尚書及大理寺卿暗暗的擦了把汗。查案本是他們份內(nèi)之事,只是這肖王爺太難對付,別說問案了,只怕他們連肖王府的大門都進不去。

  “外面到處都在傳是你殺了藍先生”得了消息的白星晚連忙跑回王府。

  “嗯!”肖行止微微點頭。

  “為何?”藍子期不是他的老師嗎?

  “這不是你該問的”肖行止板著臉回道。

  “你會不會有麻煩”

  殺人可是命案,況且藍子其門生眾多,名望極高,只怕肖行止會很麻煩。

  “不會,你要是擔心,本王給你寫封放妻書,你搬出走便可”雖然肖行軼不會拿他怎么樣,但這會遭萬人唾棄的弒殺君師惡名,白星晚一個女人家怕是抵抗不住。于是他不僅只說給放妻書,還相當配合的做出鋪紙拿筆等動作。

  白星晚見他如此,咬著后槽牙道:“放妻書?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吧?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是嗎?”

  白星晚動氣了,氣消之余又甚覺委屈,沒想到自己為他做了那么多,竟在他心中樹立了如此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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