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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鶴歸

第十九章-昭然若揭

待鶴歸 風(fēng)挽舟 2055 2019-12-28 07:57:40

  錦城是個呆子,他完全都不懂那些男女情愛之事,只能暗自嘟囔。

  “公主殿下雖說長得好看,可這性子屬實有些讓人捉摸不透,放眼宮中也就數(shù)時統(tǒng)領(lǐng)從前能無視她的驕縱和她平心相待,可這待您還是怎地還是如此蠻橫?!?p>  錦城只是無心之言,卻更是讓時昱心中的猜測有了定數(shù)。

  他們兩人立馬整裝回府,時昱是今晚執(zhí)勤,只要是晚上能夠回宮就成。

  身為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他自然是需要到皇帝龍霄殿附近親自守著的。

  將軍府距離皇宮不遠,錦城駕著馬車出了宮門沒多久便到了。

  時昱在府門口下馬車之時,將軍府門口的守衛(wèi)立馬行禮。

  時昱微微點頭,便直接走了進去,這個時辰父親應(yīng)當(dāng)是在府中的。

  他這一回來,時北彥和司嫣然便得到了消息。

  司嫣然馬上起身到廳堂之處朝著門口望著,一看見時昱的身影,臉上便掛著止不住的和藹和笑意。

  “戎兒,回來了。”她挪著小步子上前迎著。

  “嗯,娘親可還安好?”日常的問安,總是要有的。

  “好好好?!彼炬倘幻?yīng)著。

  “父親大人可在府中?”他眼眸左右瞧著附近,沉聲問著。

  “方才還在,我這便去尋他過來?!彼炬倘徽f著便要轉(zhuǎn)身去書房之處尋時北彥。

  時北彥卻正好從側(cè)廊快步走到廳堂門口,“戎兒尋為父有何事?”

  時戎微微皺眉,“爹爹娘親,可否借一步說話?”他壓低了聲音。

  時北彥和司嫣然相對視一眼,若不是事出意外,昱兒想必不會如此謹(jǐn)慎回來。

  他們帶著時昱沿著廳堂后廊去往他們的住處房間密室。

  沿著那繡著鴛鴦戲水的屏風(fēng)之后的密道下去,里面儼然是一處大的空間。

  那中央便是一個大的冰床,冰床周身雕刻著懸龍飛鳳。

  時昱眼前一亮,這不是那聞名許久的飛鳳床?

  此床在各大王朝之中,都飽負盛名,玉冰所制,雖不能解毒但能壓制所有毒性的延發(fā)。

  世人皆傳聞此乃姜子牙成仙之前遺留之物,當(dāng)然,這也只是傳言而已。

  時戎躺在此冰床之上,已然是可以醒來的。

  這寒氣壓制住他身體中的蠱蟲,讓他可以得到短暫的安定,但卻是不能離開這冰床半步,否則便痛不欲生。

  時戎聽見那入口處的響動,微微轉(zhuǎn)頭看向那門口之人。

  那如自己一般無二的人如今正好生生的站在哪里,眼中那流露出的關(guān)切卻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血脈相承,他們本就是同根生,此刻更是心有靈犀。

  時昱微微抿唇,“兄長...”

  他從小都是飽讀禮書,在加上容夫人向來禮佛,引導(dǎo)他最多的便是慈悲普度,更何況這是自己的親人。

  時昱眼眸朝著時戎的腰身處看去,劍眉一挑,果然!

  時戎的腰帶之上掛著一精巧的碧玉紅。

  不等他們多說什么,時昱朝著時戎大步上前,一手托起那碧玉紅,“兄長,這可是爾雅公主所贈之物?”

  時戎蒼白毫無血色的臉上突然浮出一抹微青之色,隨時微微頷首,“正是?!?p>  “壞了!”時昱頓時皺眉道。

  時北彥站在他身后一聽此言,以為宮中發(fā)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趕緊著急說著:“昱兒,何出此言?!”

  “今日我在宮中遇見爾雅公主兩次,第一次她無故氣惱離去,第二次便好像是奔著那碧玉紅而來,可我原不知有此物的存在?!?p>  他頓了頓,“最重要的是爾雅公主對兄長有情,今日我千不該萬不該將從前我那江南錦繡的手帕遞與她,公主好似是誤會兄長對旁人有意,她走的時候本讓我日后將那碧玉紅歸還與她,可是臨了卻又說讓我好生帶著,不過卻是惱怒更甚,這可如何是好!”

  時昱唉聲嘆氣的說著,卻不知自家兄長對爾雅公主到底是否有情。

  但不管于何,自己都好似是搞了個大烏龍。

  時北彥和司嫣然也是緊緊鎖眉,他們自然也是忽略了這一點,之前全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朝政之中,卻是忽略了那宮中素來傳聞的爾雅公主對時戎有意之說。

  他們頓時都焦頭爛額起來,若是旁人也就算了,那可是當(dāng)朝最受寵和驕縱的公主殿下啊!

  他們站著的三人都面露苦色,底下躺著那人本來面若冰霜,卻是平故扯動了嘴角,這一幕正好映入站在他身邊時昱的眼簾。

  時戎對上時昱投過來納解之色,只好輕言道:“不必在意,日后便帶著此物便好?!?p>  他本想抬手將腰間那物什取下來,可是手微微抬起一點,便又沉重落下,他現(xiàn)在是無力至極。

  時昱連忙幫著他取下那碧玉紅,徹骨的涼意隨著那物什傳遞在他的手間,上面雕琢卻是精細至極。

  果真是難得的精品。

  這代表著什么,眾人也心知肚明。

  如今時昱看著眼下時戎的神色,自然也猜到了時戎的心思。

  他和爾雅公主情投意合。

  只不過這樣一來,時昱被夾在中間卻是更加難辦了。

  一方面不能開罪公主讓她難過,一方面今日那手帕只事也要還時戎一個“清白”。

  時戎心里明白,公主讓時昱時常將那碧玉紅帶在身上的意圖,情誼是假,保護是真。

  皇宮之中,誰人不知皇上寵愛爾雅公主。

  外戚進貢的上等碧玉紅是宮里獨一份,皇帝親賜爾雅,她又尋能工巧匠仔細雕刻,這才贈予自己。

  這樣一來,在臥虎藏龍的宮中,無疑于有公主皇室撐腰,旁人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這次的被毒害,那幕后之人定是不懼怕皇室的存在。

  放眼整個京城,這樣的人屈指可數(shù),昭然若揭。

  時戎甚至懷疑,爾雅會不會已經(jīng)認出時昱并不是自己?

  呵,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她一介女流,怎會注意這些。

  時昱帶上那碧玉紅之后,總覺得好似又多背負了什么?

  生怕這情事方面自己還有疏漏,他趕緊問著,“兄長,除了公主,您可還有旁的姻緣?”

  如此直白的問詢,倒是讓時戎頓時耳根微軟發(fā)紅,“并無”

  他從小便是武將世家,所見過的女子都甚少,更何況是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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