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白色寸衫很快就被烘干,白宇逸等寸衫上的熱氣散去后,才穿上寸衫。
他蹭著天色還能看清周圍的環(huán)境,便去附近找些能吃的果實(shí),身在任何地方都離不開的就是水還有食物。
白宇逸沒有走遠(yuǎn),只在附近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是運(yùn)氣好,附近有著香蕉樹,還有很清甜的泉水。
考慮到這里的動物若是沒有了果實(shí)解決溫飽,可能就會想到他這個人類,所以他只摘取了幾根。
等他折回原處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下,天空中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照耀,暗的路面都看不清楚,夜色下不適合找出路。
他也知不能急在一時,現(xiàn)在最主要的還是生存的問題,要怎樣才能堅(jiān)持到營救的人前來?
對此他還真想去請教下剛才遇到的慕寒言,畢竟一個人在這里生活了很多年,肯定有著一定的生存經(jīng)驗(yàn),見她那神韻,看著像是過的很滋潤,估摸著吃穿住估計(jì)都能自己搞定。
不過才初見,沒有過多的了解過,肯定是有著陌生感,也只能下次找個契機(jī)接近,此刻也只能靠著以前體驗(yàn)的野外生存經(jīng)驗(yàn),來考慮睡覺的問題。
白宇逸以前是武術(shù)出身,學(xué)了很多年的武術(shù),是有著一定的身手,經(jīng)常的鍛煉,力氣也是有的。
即使身上沒有刀具,爬樹和折斷那些樹根都不是問題。
他在離火堆不遠(yuǎn)的地方搭建了一個簡易的窩,用四根比較粗的樹根支撐著,在頂上鋪上了好幾層的芭蕉葉,下面也鋪滿了草。
白宇逸以前學(xué)武時,什么苦都吃過,后來做群演和替身,遇到的事情也都是有著一定的危險性,但是那些困難他都能做到克服。
不過也有他一直以來都無法克服的事情,那就是嗡嗡嗡嗡作響的蚊子。
他這才剛躺下沒幾分鐘,就有著很多只蚊子飛到他這里,耳邊總是響起,“嗡嗡嗡嗡?!钡穆曇?,這種聲音簡直殺人與無形。
即便他捂著耳朵,也不能完全杜絕蚊子那煩人的嗡嗡聲。
擾的他實(shí)在無法入眠,白宇逸煩悶的起身,坐在火堆邊,無奈嘆氣,“哎。”有些后悔以前也沒想過查詢下野外的蚊子有什么辦法驅(qū)趕。
他的手機(jī)放在游艇上,現(xiàn)在估計(jì)已經(jīng)到了海底,即使在,也不見得有信號。
他拿著木棍擺弄著火堆,在抬頭時,瞧見遠(yuǎn)方一片黑暗中,有著明亮的光芒,在這黑暗中那那一縷亮光就像是明燈一樣,讓他不那么的迷茫。
白宇逸望著那一縷亮光,自語著,“她是怎么在這島上生存那么多年的?”
對比白宇逸被蚊子困擾著的窘境,慕寒言生存的環(huán)境可是好的很。
雖沒有世外桃源般的仙境,也是很清新怡然,四周綠林茵茵,參天大樹將小木屋圍繞著,在小木屋的周邊還長著樹藤,讓小木屋更具有大自然的氣息。
小木屋里面一共有著三間房還有一間客廳,里面家具應(yīng)有盡有,那些古董瓷器還有金銀首飾,就連慕寒言身上穿的衣物都是古董,隨便拿出一樣都價值不菲。
折合起來,慕寒言的身家無法估量。
唯一有著現(xiàn)代氛圍的房間是在最右側(cè)的一間,是用作書房,里面的書桌擺放的都是筆墨紙硯,但是畫的作品卻都是現(xiàn)代的物品。
有高樓大廈的建筑,代步工具的汽車,可以翱翔天空的飛機(jī),還有隨身攜帶的手機(jī),辦公使用的電腦,和能看電視劇的電視機(jī)等等,掛滿了整個書房。
每一幅畫畫的都栩栩如生,透視的效果畫的都很好,色彩的運(yùn)用也恰到好處,明暗關(guān)系也處理的巧妙,和真實(shí)的場景神似。
慕寒言就是靠著秦柏康的畫,才了解現(xiàn)代的社會,她剛開始聽說時,腦海中想到的都是怪物,后來才漸漸的去接受那些新鮮的食物。
她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經(jīng)過秦柏康的細(xì)致描繪,她腦海中有了大致的輪廓,也對那些東西有著好奇心,很想一睹究竟。
“寒言,你就這么任由那個人留在那?”巨蟒小黑身型太大,房間雖然能容納得下,但是會將里面的擺設(shè)弄亂。
因此慕寒言讓它只能待在院子里,不得踏進(jìn)房間半步,它也只能透過窗戶和慕寒言說話。
慕寒言坐在書桌前,手持著毛筆,低頭很認(rèn)真的畫著圖紙,“不然呢?把他吃了?可是我不吃人肉。”慕寒言有二種肉是不吃的,人肉和海洋中的任何生物的肉。
其他動物吃她是沒有意見,就像她也會吃它們,在這座島上就看誰是食物鏈的頂端,不然都有著被吃的命運(yùn)。
小黑汗顏,“你讓我不吃它,但是這島上還有其它生物,它們一直被你欺壓著,都吃不到什么美味,這來了個跟你一樣的人,還不得把他當(dāng)成你給撕碎了?!?p> 慕寒言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看著小黑,絲毫不在意的說道:“撕碎就撕碎唄,不是你吃的就行,它們不歸我管。”
小黑有些摸不透慕寒言,“為什么你會救秦爺爺,不救那人?”看著都是人,沒有什么區(qū)別,當(dāng)初慕寒言對秦爺爺可是很真誠善待。
慕寒言將毛筆放在筆架上,隨后走出書房,走到院子處的秋千中坐下,輕搖著秋千,她抬頭望著黑色天空。
“他又不知道出口,我救了沒有價值,那又何必救,再說你能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就像秦爺爺,我救了他,不讓他成為其它動物口中的食物,但是結(jié)果如何?他還是離開了,沒有被吃,卻還是會離開?!蹦胶晕罩约旱男乜?,面容鋪上一層憂愁,“我不想經(jīng)歷思念的感覺。”
思念很苦,思念秦爺爺她至少可以去墳前看看,偶爾能說說話,可是思念一個未知的名字,連是什么模樣都不知道,都不知該去哪能緩解這份思念,她喃喃自語著,“龍煜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如果明知那人最終還是會死,她就不應(yīng)該過多的干涉,一切都順其自然的走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