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沒事吧?”
墨九迎面趕來,躊躇著問了一句!
“廢話,能有什么事!”蕭徹白了他一眼,不滿的說到:“就算真有事,等你來救,尸身早涼透了!”
“這!我事先也不知道啊,公子你也不知會一聲,我知道你不在院里的時候,都已經(jīng)午時了!”
墨九不甘地辯駁!
“得啦得啦!看來事情鬧得有點大,陪我到我爺爺那里走一趟,蹭個飯吧!”
蕭徹看向了不遠(yuǎn)處的柳長林!
……
“說說吧!”
還是柳家別院,還是那個書房,柳征依舊是端坐,仔細(xì)的打量著書案前的蕭徹!
“說什么?”
蕭徹有些訕訕!
“就說點你想讓我知道的,哦,對了,不想讓我知道的也說說!”
柳征不見喜怒,淡淡的開口!
“誒,這個,爺爺您想說什么就說好了,我聽著就是!”
柳征越是這樣,蕭徹越?jīng)]底,柳征不同蕭云,蕭云就算動怒也就是打幾下手心,要是不解氣,那就跪一宿,這都沒啥,柳征不同,行伍出身,發(fā)起火來,說揍你就揍你,還沒人敢攔,揍得你親媽都不認(rèn)識你的那種!
“你小子現(xiàn)在知道怕了?”柳征聞言漸顯怒色,呵斥道:“老夫讓你老老實實躲幾天,你小子轉(zhuǎn)身就去見了蕭玉黎,這還不算,你小子既然撞見了行兇者,明哲保身才是,你還一頭扎進(jìn)去,你是嫌這天不還不夠亂?你跟老子說說,你都干了什么?”
“爺爺,息怒,息怒!我就是追上去問個緣由,什么都沒……”
“說點老子知道的!你小子今天為何要跑到北城坊市!”
柳征狠狠地瞪了蕭徹一眼!
蕭徹一縮脖子,囁嚅道:
“我就是把您給我的那塊令牌給了他!”
“你個混賬!”柳征聞言頓時是暴跳如雷,當(dāng)即就走湊了過來,一把揪住了蕭徹脖領(lǐng)子:“今日老子不讓你長個記性,你小子還以為在這天都沒人能治你了!”
“爺爺,且慢動手,且慢動手!”蕭徹連連告饒,急忙說道:“爺爺,我也是看那宋威確實可憐,我知道,那令牌若是教人搜了出來,我必定討不了好,今日前去,這不正是為了補救,我還是明白輕重的!”
“那令牌呢?”
柳征寒著臉!
“啊!這這!我忘了找他要了!”
蕭徹頓時訕訕!
“你!老子打死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柳征氣急敗壞,這便要動手!
“爺爺,且慢,且慢!”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我……這……爺爺,您看,我都十八了,您要是再把我打的那般凄慘,我出去不也是丟您的面子嗎?”
蕭徹一臉的諂媚!
柳征頓時就氣笑,松開了蕭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臉上的怒氣頓時無影無蹤了!蕭徹有些疑惑,這是什么情況,什么時候在這老頭面前告饒這么管用了!
“看什么看?老子是想揍你來著!不過看在你今日處理的還不錯,倒是有些急智,也算是將功補過,放你一馬!”
柳征瞪了瞪眼,沒好氣的說道,走回去坐了下來!
“處理的還不錯?急智?”
蕭徹聽愣了,心道難不成說的是自己幫助宋威脫身的事情,也看不出來急智啊!
“你小子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讓宋威將殺人動機說出來,確實是妙招!”
柳征端坐,臉上有贊賞之意!
“妙招?”
蕭徹迷糊了,他有此一問完全就是想讓宋威說出實情,為以后宋威為他兒子正名埋下個伏筆,這也算妙招!
“你小子還在那裝傻充愣!”柳征白了蕭徹一眼,自顧說道:“那宋威所言關(guān)系王墨優(yōu)清譽,必然會有人徹查的,只要此事坐實,那么襲殺事件便是仇殺,與皇室爭權(quán)無關(guān),天都往后就不會像這幾天那般的劍拔弩張了!而且,如此一來,王家的名頭往后可是要一落千丈了!可以說,是大幅度的削弱了王家在政治上的影響力,所以啊,也算是解決了三位皇子的心腹大患,不用日日擔(dān)心王家會成為對方的助力!”
“可是,王老在朝堂不是還有很多門生嗎?”
蕭徹不解!
“門生終究只是門生,又不是徒弟,再者說,他的那些個門生,哪一個不是墨老頭的門生!”柳征挑眉說道:“王墨優(yōu)雖然博冠古今,但是在政治上一竅不通,賢文書院走出來的朝官,吟吟詩作作對還行,說道政治,就是個菜鳥,也只有拜在墨老頭門下,才會有高升的機會!”
“那也不一定非要拜在墨老頭門下啊!懂政治的又不是只有他一個!”
蕭徹?fù)u搖頭!
“可是那些,不還是墨老頭提攜的!”柳征撇了撇嘴,看向了蕭徹,認(rèn)真說道:“還有啊,小子,你不要太高看什么所謂的天都四大世家,如今你也到了這般年紀(jì),也該收收心了!”
“爺爺說的是!我照做就是!”
蕭徹點點頭,也認(rèn)真起來!
“你在天都威風(fēng)了這么多年,仗著的無非是墨家跟柳家給你的身份,但是你不要以為這就高枕無憂了,梁國終究是皇族的,梁國之內(nèi)所有人的生死,陛下一言可定,便是老夫我也不例外!我們擁有的一切,都是皇族給的,以前你還小,惹了禍?zhǔn)?,我們這些老東西自然一笑了之,如今你也長大了,該注意些了!老夫雖然是軍方首腦,人人都要給我一分薄面,但是若是你惹出了大事,老夫也救不了你!你明白了嗎?”
柳征一直注視著蕭徹的眼睛,語重心長!
“我明白了,今后一定注意!絕不給您惹事!”
蕭徹認(rèn)真的點頭!
見蕭徹如此,柳征笑了笑,他也不指望蕭徹真的不給他惹禍,就是希望別惹出大亂子來,想了想,說道:
“小子,給你一個任務(wù)!”
“爺爺您說!”
蕭徹頓時站直了身子!
“你是不是也以為這儲君之位還沒有定數(shù)?”
柳征神秘一笑!
“難道不是嗎?爺爺您是不是知道什么?”
蕭徹聞言頓時有些驚訝!
“老夫不知道!”柳征笑著搖搖頭,緩緩說道:“老夫只知道這持續(xù)了十多年的儲君之爭,不過是陛下下得一盤棋而已!”
“這!怕是不能吧?”
蕭徹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就不能了!”柳征搖了搖頭,情緒有些不好:“你別看我們四大世家明面上很風(fēng)光,但是哪一家不是皇室的馬前卒?三皇奪嫡,你以為真的是我們想支持誰就支持誰?錯啦,這都是陛下的安排!儲君的人選陛下心中早有定數(shù)!”
“那為何還拖了這么久?”
蕭徹有些疑惑!
“總要磨礪一番,否則,將來如何執(zhí)掌天下!”
“那總要定個勝負(fù)吧,陛下如何保證到最后必定是他看重的那個皇子勝出?”
蕭徹愈發(fā)的不解!
“這就不得不提起王家了,三大世家各支持一脈,這是陛下的安排,而這王家卻是陛下手中這最后的一張牌!到時候想讓誰勝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柳征看向蕭徹,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可是如今,這張牌讓你給毀了!”
“我這!”
蕭徹頓時傻眼,苦著臉:“爺爺,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不知者不罪的!”
“行啦行啦,只要你沒錯,不會找你麻煩的!”柳征好笑的擺擺手,然后嚴(yán)肅說道:“我給你的任務(wù)很簡單!就是從三位殿下中找出陛下內(nèi)定的那一位,鼎力支持他!”
“???我拿什么支持?”
蕭徹就懵了,找一找還行,支持?拿什么支持?
“小子,這么多年,你還沒看明白?”柳征一臉的神秘莫測:“你就不想想,為何我一直讓你叫我爺爺?我柳家第三代可就只有一個素素,還是個女兒身,你就不想想人家的小姐十七八歲都開始婚配了,素素這邊都二十了,我們?yōu)槭裁匆恢睕]有安排?你小子這些年難不成就一直想著鬼混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