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意圖硬闖幸德居
為了娘子,沐宣決定拼了!
鳳知洛斜靠在綢緞?wù)砩希Φ?,“這就看看你怎么把控了,是給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說的好像你便是一個很懂感情的似的,木頭!”
沐宣嘟囔了一句,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攝政王府。
樹影婆娑,月色正好。
鳳知洛直視門外,回憶著剛才與白沫沫的對話。
是否,過于嚴(yán)厲了些?
白沫沫好心好意給他送夜光杯,且并非她的錯,他卻嚴(yán)厲指責(zé)像是要將白沫沫掃地出門似的。
幸德居門前京兆府尹吳良生帶領(lǐng)幾十衙役,就要沖進(jìn)幸德居。
下人見狀,急忙迎上前來。
“請問這位大人前來所為何事?”
吳良生睨了一眼下人,冷聲道,“請轉(zhuǎn)告樂陽公主一聲本官乃是京兆府尹,奉命搜查宮中丟失夜光杯一事。”
李卿時刻注意著府門前的情況,一聽下人來報京兆府尹帶人來了,頓時慌了些徘徊不定憂心忡忡。
現(xiàn)如今白沫沫還未回幸德居,便有人來尋找夜光杯的下落。
李卿輕聲咳了咳緩了緩神,親自出門相迎,對待吳良生很是恭敬。
“不知吳大人大駕光臨幸德居,不知吳大人帶這么多人所為何事?”李卿睨了一眼那些衙役故作淡定。
當(dāng)初,她李家被官府派人包圍的時候,不也是如此。
此情此景,記憶深刻。
吳良生冷聲道,“宮中丟失珍寶,本官奉命來查。本官要見的是樂陽公主,一個婢女出來是何道理!馬上去稟報你家公主,本官要進(jìn)府搜查,若是耽誤了大事你一個婢女擔(dān)當(dāng)?shù)闷饐???p> 李卿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情緒,一聽他這般說,可氣可恨。
一個京兆府尹而已,居然欺負(fù)到樂陽公主的頭上。
簡直沒有將樂陽公主放在眼里,帶著這么多人就要沖進(jìn)公主住所。
“請問吳大人可有皇上圣旨,或者是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宮中丟失的珍寶就在幸德居?”李卿趾高氣昂,藐視一切,“奴婢的確是不能代表公主,不過公主已經(jīng)有話,今日公主不適不希望有人來打攪?!?p> 吳良生面色有些難看,他手中并沒有圣旨。
至于得到的消息,也是一個典當(dāng)行的掌柜的說的,今日白沫沫派人到典當(dāng)行買了一對夜光杯,吳良生便急匆匆趕來。
不曾提前上報皇帝,請得圣旨。
“本官若是沒有證據(jù),又怎么可能會前來?!?p> 吳良生目露兇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有人親眼所見正是幸德居中的下人前往德源典當(dāng)行,買了宮中丟失的夜光杯。現(xiàn)在已有人證本官也掌握了相關(guān)線索,宮中丟失珍寶這是何等大事,既然公主身子不適,那么就讓我等進(jìn)入查一查,有沒有也能還公主一個清白!”
李卿冷笑道,“吳大人還真是天方夜譚,怕是真的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p> 幸德居,皇帝親賜給白沫沫的住所。
白沫沫現(xiàn)今乃是柔然公主,身份高貴,即便是質(zhì)子自從進(jìn)入京都城以來,皇帝一直將白沫沫當(dāng)成貴賓不曾有一絲絲的懈怠。
現(xiàn)如今吳良生只憑借著一家之言,便要搜查幸德居,豈不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目中無人。
“你……”
“侯公公到?!?p> 正當(dāng)他們二人爭論不休之時,一頂轎子??吭谛业戮痈T前。
華麗的轎子內(nèi)走出一個中年男子,臉上白白凈凈的不見一絲雜質(zhì),手里拿著一塊手帕翹著蘭花指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子,邁著小碎步來到他們二人跟前。
“怎么了怎么了,這都是怎么了,吳大人你是怎么辦事的,直到現(xiàn)在也沒能將東西找出來?!焙罟涞囊暰€掃著擋在門前的李卿,露出鄙視厭惡,冷笑道,“怎么,一個婢女而已吳大人便招架不住了?幸德居即便是樂陽公主的住所,那也是在我鳳朝界面上,難道這里是法外之地?”
“皇后娘娘丟失珍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急壞了催促咱家出宮瞧一瞧?;屎竽锬镉熊仓疾徽撌钦l膽敢私藏夜光杯,罪同盜竊!”
有了侯公公作為強而有力的后盾,吳良生膽子也大了起來。
原本柔然公主便是一個質(zhì)子,在他們看來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更何況現(xiàn)在又有證據(jù)證明,宮中丟失的夜光杯極其有可能就在幸德居中。
吳良生冷哼一聲,仗著皇后的勢,對著李卿就是一頓指責(zé)。
“一個婢女也敢擋住本官的去路,立刻讓開,要不然本官連你也給抓起來!”
李卿想著白沫沫現(xiàn)在不曾回來,倘若讓他們進(jìn)入幸德居,豈不是正好撞見白沫沫不在府上。
大半夜的,白沫沫出府又去了何處。
李卿張開手擋在這些人面前,“沒有公主的吩咐,你們不能進(jìn)去!”
“哼,公主不愿讓我等搜查,難道是有什么不想讓人知道的?!”
吳良生冷嘲熱諷,一把推開李卿。
只見李卿重重的摔倒在地,猝不及防,手肘、膝蓋被擦傷很是狼狽,下人躲在一旁大氣不敢出無人敢上前攙扶李卿。
就在吳良生要帶著衙役沖進(jìn)幸德居時,里邊走出幾人。
“誰這么大膽,敢闖我幸德居!”
白沫沫的聲音!
李卿在心里松了一口氣,艱難的站起身捂著受傷的手臂,一瘸一拐的走到白沫沫跟前,“公主……”
一見李卿受傷,白沫沫頓時怒火中燒。
連她的人都敢動,吳良生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吳良生與侯公公相視一眼,紛紛看向白沫沫,一臉不屑。
不過是一個外國質(zhì)子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沫沫雙手交疊小腹,睥睨眾人,眸子一沉緩緩開口道,“吳大人這是想要抄我幸德居?出手傷本公主婢女是何用意!難道本公主在貴國已經(jīng)淪為了犯人,毫無尊嚴(yán)?!”
聽聞白沫沫此言,眾衙役膽戰(zhàn)心驚。
冷漠不帶一絲情感,令人不寒而栗。
“公主多心了,本官并非這個意思,此婢女實在是目中無人,本官教訓(xùn)教訓(xùn)他,又有何不可!”
吳良生不以為然,始終不愿意低下高貴的頭顱。
自以為是。
“還請樂陽公主允許本官帶人進(jìn)去搜查,宮中丟失的珍寶極其重要,倘若這是公主府上下人偷了去,本官也好還公主一個公道。”
未等白沫沫開口,吳良生大手一揮勒令衙役進(jìn)入幸德居。